《全世界都以为我和自己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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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弥自打出生就住在这条名为山茶的花街,这条街道两侧种满了荼靡的山茶树,每次一到季节,整条街道就都被红色淹没。
而月弥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红色,她讨厌这条街道。
山茶街靠近河运码头,来来往往的商人游子都会在这里汇聚歇息,山茶艳丽,女眷窈窕,久而久之,游船画舫,歌舞诗画,见不得人的地下贸易也逐渐成了山茶街一道独特的产业链。
月弥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而娘在生下月弥后不久就染病死了。小月弥从小就在她娘工作的花楼里长大,即使再不喜欢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耳濡目染地学了些歌舞琴艺。
虽然月弥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但现在年纪还小,也只能暂时在楼里干些跑腿打杂的活。
这天又是领工钱的日子,月弥早早就看中了街对面脂粉铺子最近新发售的一款胭脂。她从管事的那刚领到些散钱,就兴冲冲地朝着铺子去了。
可真等她挑好了胭脂要掏钱买账时,一摸荷包,却发现刚领到的工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山茶街向来人流密集,街上都是南来北往的商人,一定是有小偷盯上她年纪小好欺负!小月弥性子要强,她一跺脚,当即对着背后大喊:“哪个小毛贼敢偷姑奶奶我的工钱!让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当晚小月弥愤懑地回了屋,却发现自己房间仿佛有人进来过:窗户大开,而桌上则摆着一盒最新款的胭脂——正是她今天没买上的那一盒!
月弥瞪大了眼,扒着窗户朝下望去,却并没发现任何人的可疑踪影。
月弥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她并没再多注意。
等下次领工钱时,她又将钱揣进荷包。这次她找了家香店,挑挑拣拣地选出了一个栀子香囊,结账时一摸荷包,却发现工钱又一次不翼而飞!
结果回了屋内,果不其然,屋内窗户又被打开,而那个栀子香囊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桌上,散了满屋的香气。
“真是邪了门了。”自打那以后,月弥有意将门窗都内反锁起来。
又过一月,这次的工钱刚拿到手,她特地将它们揣进自己的小荷包。这次她找了个离花楼最近的糖葫芦摊位,假装挑选糖葫芦,待到要付款时一摸荷包,好家伙,那小毛贼手速真快,钱又一次不见了!
月弥当即转身就冲回花楼,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只见一个手拿糖葫芦的少年正抠着窗户锁一脸焦急。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贼,连续偷了我三个月工钱!你到底想干什么!”月弥撸起袖子不等少年回答直接就一拳揍了上去。
少年“哎哟”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倒在地,眼睛都青了一圈,嘴里却还不忘喊着:“糖葫芦!糖葫芦别掉地上脏了!”
月弥被气笑了:“你这臭弟弟偷了我的钱再去买来东西放进我屋里,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少年摸索着爬起来,尴尬道:“我这不是看你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嘛,山茶街人来人往的多乱啊!你把钱露在荷包里,就算我不拿别的小偷也会拿!还好是我拿了,别的小偷才不会帮你把东西买了送回来了呢!”
“你这个小毛贼还有理了!”
月弥虽然觉得这小偷简直是不可理喻,但这怂唧唧的样子倒也有些有趣。相识时间一长,这个叫俞山的少年却成为了月弥在山茶街为数不多聊得来的同龄朋友。
少年少女的身体抽条起来速度飞快,没过几年,月弥就已经出落成了一位颜色姝丽的大美人——当然前提是得除开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俞山这些年也从瘦瘦小小的小竹竿身材发育成了一个强壮的青年小伙。
“俞山!你怎么又不走正门,也不看看你现在多沉了!我这窗户总有一天要被你给掰坏!”月弥心疼得摸着自己这么多年来饱受折磨的窗框,嘴上抱怨着。
“谁家正经小伙子天天往青楼来啊?走正门让街坊邻居都看见了又该说我闲话了!”俞山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布包递了过去:“喏,你上次说想吃的细面馒头。”
“算你记性好!”月弥美滋滋地接过,接过馒头也不顾形象坐在床上就啃了一大口。
俞山倒是仿佛有些心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个……月弥,我听说,今年山茶街要办新的花魁大赛了,你们楼里好像说是想让你上……”
月弥继续埋头吃着馒头,满不在乎道:“上就上呗,我反正也差不多到岁数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
俞山诡异地沉默了许久,他咬着牙质问道:“你难道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吗?”
月弥不解:“离开?离开这个楼吗?我觉得这里的妈妈对我还挺好的,看我可怜愿意给我饭吃给我床睡,还让我在这里打杂。其他楼的老板娘可不见得这么好……”
“我不是说离开这个楼!我是说离开整条山茶街!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我们两个找个新的环境,学一门营生,重新好好生活不好吗?”俞山有些激动地打断。
“月弥,你真的愿意这辈子就靠出卖色相给那些老色鬼们活着吗?”
月弥不吭声,低着头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却发现刚刚还热腾腾的馒头不知何时已经有些凉了。
俞山半天没等到回音,他深深看了一眼月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月弥再没见过俞山,她也按照楼里的安排,一点点地学习着如何成为一名花魁。
月弥穿着大红色山茶花图案的盛装,迈着优雅又魅惑的舞步,裙片翻飞下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
【她正在逐渐走上一条她亲生母亲曾走过的绝路。可是她也清楚自己从小在这里作为一件精美的商品被抚养长大,从来就没有拥有过能够独自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世界的能力。】
月弥对镜涂抹着艳丽的口脂,镜中人唇红齿白美艳至极,可是表情却并不开心,怎么看都不像她自己。
【山茶花丛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真的那么值得自己为了它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月弥盯着镜前的自己思索着,突然屋外“呲溜”一道怪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原来是俞山笨拙地抱着一组窜天猴蹲在楼下,正傻笑着看着窜天猴一个个飞向月弥屋子的窗户。
月弥:……
月弥:“你给我上来!”
她拎着俞山的耳朵气道:“这什么东西,你真不怕被别人听到啊?”
俞山“哎哟唉哟”地赶忙回答:“姑奶奶,你轻点!疼!”
“这是我从外面弄回来的一种庙会的玩具,叫烟花!你不是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嘛!我就想给你带些有趣的东西回来,你要是也觉得有意思,说不定就愿意跟我一起走了呢?”
月弥暗啐一声“傻子”,她拿过俞山手中的窜天猴,左右打量了一番后嫌弃道:“黑秃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还不如我们街上的山茶花好看。”
俞山一急,直道:“那是我只能带回来这支小的嘛!你要真去了外面,我可以带你去看真正的烟花!那种一炸开,整片天空都像开满山茶花一样,而且什么颜色都有!你就跟我走嘛!”
“……好。”
俞山继续劝道:“外面还不会让你去接待那帮老色鬼,我养着你,你想干什么都……诶?你刚刚是不是答应了?”
月弥盯着俞山看了一会,噗嗤一笑:“你这个呆子!”
俞山说干就干,他和月弥商量好了初步计划:在花魁选举的日子里,所有人都会拥挤在花楼附近一睹美人芳容。俞山会乔装打扮引开月弥身边的看守,月弥趁机会离开花楼,两人在一个背街的小巷碰面,等人群疏散开后一起混进人群中,最后坐码头边的小船离开。
月弥揶揄道:“那你来引开我身边人时候都乔装打扮了,碰面时我怎么知道那是你?”
俞山痛心疾首地指着自己的脸:“我!你还能认不出来吗?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啦?!”
月弥顺势摸出了一串手环不由分说套在了俞山手腕上。手环上串着两颗透明珠子,一颗刻着山茶花,另一颗刻着有些抽象的窜天猴。
她得意道:“我可不管!这是我自己做的手串,你戴着这个无论走到哪我都能认出你来!”
俞山盯着自己的手腕傻乐了半天,应道:“行!那你当天就在约定的地方等我,我带着你离开,一起看最漂亮的烟花!”
自那以后,月弥的训练任务越来越重,身边的看守也变得密不透风起来——因为容貌美艳,又打小在花楼跑上跑下,跟熟客都混了个脸熟,不少客人老早就看中了她,就等着当晚为她一掷千金。
终于熬到了选举当天,月弥身边围了七八个人忙前忙后,几个操持着她的妆容和服饰,几个叮嘱着她各种注意事项。
月弥心不在焉地点头听着,突然,一声尖叫从外面传来。
“有蛇啊!”
所有人都一下子慌了神,月弥赶忙趁机假装害怕,将身边所有人都赶出去帮忙抓蛇。
巡视了一圈后,趁着没人,她赶紧沿着窗户往下爬。只有这个时候,月弥才发现自己位于三楼的房间高得有些骇人。
也不知道俞山到底是怎么才能乐呵呵地爬了那么多年的。
有惊无险地到了地面,她刚打算往外走,却突然被人捂住嘴拉了回去。
月弥:!!!
“别怕!是我!”俞山小声在月弥耳边道,“你现在听我说,计划有变!蛇不是我放的!是有个老色鬼看上你了,但是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参加晚上的花魁拍卖,就一不做二不休,想趁机将你拐走做小妾!”
“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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