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尾巴后被疯批信徒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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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哀嚎。
撒泼最狠的胖子媳妇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脑袋不翼而飞了。
凤观昙再低头看去,脚边那只大红盖头的渐渐地被浸染成暗红。
不知道盖头下胖子媳妇那颗硕大的脑袋,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但乡民们都是瞪着眼睛看着他的。
他们煞白的脸,齐齐转过来。
一连死了好几个人,乡民们的精神绷紧到极限。但这次他们不仅没有退后,反而一个个目光精亮好奇地望过来,都想看看是不是他们猜测的画面,地上盖头底下是不是真有一颗脑袋。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更别说掀开地上的盖头。
就这么僵持着。
一个乡民盯着凤观昙的脸,猛然道:“定他男子之身混在新娘当中欺骗锦雀神君,害祂更生气了。不然神君怎会如此,大师,你说呢大师?”
那位被称作大师的钱相士被点到,慌了一下,立时喊了一声“对!”接着才捋着胡子状似高深地说道:“依我看,这就是死了这么多人的缘故。你们想,今夜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处死他!”
一个乡民一喊,立刻得到其他乡民附和,他们高举着火把围过来。
凤观昙和其他新娘在一片声讨声中,被逼到大殿中间,躲无可躲。
他不假思索扯下身后另一位新娘子的红盖头,发觉姑娘正是被绑住的那一位,她竟不止被绑住,嘴也被塞住,凤观昙却无法立刻给她松绑。
他将盖头摊在手中举起,转身朝向愤怒的乡民们:“谁敢过来?”
众人被他的气势吓到,顿了顿。
但马上就发现他手里就只有一方盖头罢了。
“你拿块布吓唬谁呢?”高麻子怒道。
“你还没发现,这几个人死,都是因为他们不是新娘却在庙里碰了这方红盖头。”凤观昙扬起手里的红布,笑着展示:“你们要不要碰碰试试?”
乡民们的脚步都迟疑了,生怕再朝他迈近一步,这盖头就会落到自己脸上,把自己变成第二个胖子媳妇。
凤观昙趁机一手解开新娘绑着在背后的手。他心想这瘦弱的姑娘定是反抗最强烈,才被束缚住才带来。
谁料一被解开,她扯开堵住嘴巴的布条,大喘一口气。
忽然往前迈了一步:
“别听他胡说!”
她声音清脆,话语却让凤观昙吃了一惊。
只见她的手往人群中间一指。
她指向的是乡长一行人中,站在最前面的高麻子。
“他,他根本不是要替山神娶亲!他赌输了钱,要借山神的名义将我们骗去,卖了我们。都是他,山神才发这么大脾气!”
四周的乡民静了静,狐疑地望向高麻子,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瞧着。
“疯婆子,少胡言乱语!”高麻子大喊。
“就是他惹恼山神的!”那姑娘继续道:“他还要卖我妹妹!”
四周议论声渐起。
凤观昙记得高麻子在院中点数时叫过这些新娘子,听来全是乡里无依无靠或是家中只剩老人的孤女、寡妇,唯有一个父母双全还有姊妹的,是家中有六个女儿的林家老四。
有人干脆推出了林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身材干瘦,却挺着圆圆的肚子。
她警惕地瞧了一眼高麻子几人,忙道:“她胡说的呀!她都嫁出去了,可和我没半点关系了。”
“听到了吧?”高麻子神色恢复了得意。
“你都是怕他之后不给你银子!”林四姑娘咬着唇听着,哭了出来。
众人一听这话,又嘀咕起来。
高麻子怒目圆瞪,竟直接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直接将她扯了过去。她竭力去甩开他。却听咯地一声,腕子似乎被拧断了。
姑娘忍着痛咬他一口。
高麻子大叫着将她放开,姑娘摔在地上,她摸了摸四周只有地上那方盖着东西的帕子,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将它抓起来朝高麻子扔过去。
凤观昙离得远,他心里一紧。
他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那句“谁盖谁死”是他现编的,未必生效。
高麻子倒是惜命,飞快躲开了,但这也彻底惹急了他。
盖头就落在他脚边,那姑娘已是全然不怕,竟然爬过去就抓住盖头要再丢他。
高麻子一手还拿着火把,干脆就着她的手,直接将那方盖头点了。
这一次火比往常烧得都烈,顺着盖头,一下子就烧着了那瘦弱姑娘的袖子。
“放手。”凤观昙朝她喊道。
姑娘仍是想将那帕子瞧准高麻子丢出去,可是实在承受不了灼烧的火焰,最终颤抖着将它丢在了面前不远处。
红盖头恰巧落回原处,落在那颗头颅上。
火焰骤然跳起,将那方盖头烧成一团灰烬。
众人只见火焰燃烧到最后,猛地变成灰白色,一瞬间古怪的铜锈味填满了整间大殿。
凤观昙连捂住口鼻都来不及。
随之而来的,大殿里所有的光亮全都熄灭了。
自然那炷香也熄灭。
嘈杂的人声里,又浮起那个空灵的声音,凤观昙勉强去分辨。
这次,那个声音不断清晰地重复着“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
祂在找谁?
烛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众人慌忙检查周边。发现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异状,乡民这才都松了口气。
凤观昙则静静盯着地面。
在众人面前的地上,有三只鲜血淋漓的护生,随着其中一只白鹅倒下,在它旁边其他护生身上的血肉也扑簌簌落下来。
至少三个人出了问题。
凤观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他记得那只鹅好像是新娘子其中一个。
果然身边只剩五个人,少了一个新娘。
那另外两个出事的乡民呢?
一转头,凤观昙发现胖子拿着火把正凑过来想要来个偷袭,凤观昙喝住他,“退远点,我劝你别过来。”
见胖子迟疑,凤观昙继续道:
“你就不看看身边少了什么?”
胖子连忙看向四周。左找右找,那只胖手还谨慎地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装的那点银子。
就在他嘀咕着,不知道少了什么,以为凤观昙诓他时。
乡民们经他这么一问,也在四处地找,想看看周围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身边的一个中年乡民出声了,他的声音生硬,像是嗓子被冻僵了:
“是老马、李二狗和秦家的老幺,不见了。”
“还真是哎?刚才站我旁边儿来着。“
“人这么多,说不准害怕得藏哪儿去了呢!”
人们瞧过去,高麻子还在,但是他身边的一个汉子消失了。
乡长和钱大师还在,但是随行的乡民不见了一个。
另外一位不知在哪儿,人们想着,许是看岔了。
胖子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不屑道:“还真让你数清楚了!怪闲的。“
他抹了一把脸,手停下了。
一滴水砸在他鞋子前的地面上,是新鲜的红色,再看他擦脸的手也是一片鲜红。
胖子仰起脑袋。
就看到像蚂蚱一样穿成一串挂在他头顶的那四个人,胖子吃惊得大张着嘴。
有风吹过,忽地,绑着他们的两道绳子崩断了一道,直将四人从头顶甩了下来。
胖子对上一张僵硬而扭曲的,红衣女人的脸,那新娘就吊在最底下,舌头半截叼在外面好似要断了,腥甜粘稠的液体从口中滴下来。
胖子尖叫着推了她一把,连滚带爬往人群里挤。新娘的脚被绑着,飘荡着甩到旁边去。
所有人都尖叫着让开,那串“蚂蚱”就荡到了凤观昙面前。人们眼看着新娘垂下的双手,搭在了他肩上。
身后其他新娘先替凤观昙尖叫了出来,凤观昙还没出声,倒是伸手顺便合上了她的眼睛。
凤观昙唯一的变化就是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大不妙。
之前的提醒是别走,走的人会死,接着是别碰,碰了东西的人会死,现在直接玩上捉迷藏了,他记得这挂着的新娘刚才的位置,她还没有拜过山神,也没有被掀开过盖头,没有做任何危险的事,却还是丧了命。
这么看,已经没有规则,轮到他们其他人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如此轻易地无形伤人,不控制下去,把整间庙杀光也不是不可能。
“救命,怎么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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