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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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足足绕着东市转了三圈。等回到公主府时日已西沉,虽然没有人多嘴乱说什么,冯妙瑜还是止不住的脸热,好在天色够黑。
胡闹这么一通两人都累了,回府用过晚膳便早早洗漱睡下了。
这晚冯妙瑜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谢随还在睡着,阳光透过青蓝色的帐子铺在床边上,她已经尽量小心去挪他搭在她腰间的胳膊了,可还是吵醒了他。
谢随懒懒眯着眼瞟了眼窗外,扭身又把冯妙瑜按回怀里,嘴里低低嘟囔着说,“还早,再睡一会……”
还早?
这太阳都快照到三竿了。
冯妙瑜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人还有赖床的毛病,她抬头瞅着他,不过呼吸的功夫他又睡过去了。她伸手戳了戳他也没反应。
这人怎么和猫儿似的,说睡就睡了。冯妙瑜想。
等两人起来都快到正午了。
冯妙瑜侧对着镜子带耳坠,冰透白玉滴,一滴凝结的泪,她从描金菱花镜里望见谢随从屏风后绕进来穿衣。往常谢随要上衙门点卯总是早早出门,这好像还是头一回两人一起床。
今日休沐,他穿了件爽利的淡竹青色长袍,很家常的感觉,她抬手戴上另一边耳坠,想了想,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了革带。
“我来吧?”冯妙瑜说。
话本子里那些恩爱夫妻,常有丈夫一早帮妻子画眉,妻子帮丈夫整理衣裳的桥段……难得有机会实践一番,她跃跃欲试。
只是男子所用革带和女子的衣带不大一样,谢随的又格外繁复,她摸索着捣腾了几次还没有系好,死结倒是打了好几个。谢随垂眸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喉结滚动,最后他轻轻叹气,“公主……”
“嗯?”冯妙瑜正忙着和革带缠斗,头都没抬一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谢随抓住她的手。
再叫她这样揩油揩下去,怕是今天一天都出不了房门了。
“好吧。”
他既坚持,冯妙瑜只好悻悻收了手,后退半步看着他。第一回手生嘛,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她想。
早膳是在炉子上小火滚出来的绿豆百合粥,一碟马蹄虾仁的蒸饺和几样小菜点心,清清爽爽,只是夏暮酷暑闷热,冯妙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你今日打算做什么?”她随口问。
看看书,或者练练字?平日忙着的时候想做的事情一大堆,一旦真的闲下来,却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没什么安排,公主有什么想做的?”谢随就道。
冯妙瑜用手支着下巴。她本来想拉着谢随一起去后花园里逛逛的,住进来这么久还没好好转过呢,可扭头又看到外面的大太阳。算了,这种天气还是不出门的好。
于是她眨了眨眼睛,又提议,“去书房里下棋怎么样,前些日子我新得了一套棋谱。”
那棋谱其实是前几日买话本子时相熟的店掌柜随手送的,卖不出去的老古董,哪里能比话本子有趣。冯妙瑜翻都没翻开就扔一边去了,她是想起了谢随喜欢下棋,才记起那棋谱的事。
反正都是消磨时间。谢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竹帘掀动,翠珠进来了。她行了个礼,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冯妙瑜,“公主,这是今早送来的。还有,献亲王府的管事过来了,人这会在花厅等着您呢。”
那信是从仁亲王府送来的,赵氏邀请她和谢随参加小半个月后的赏花宴。至于献亲王府的管事,估摸着是为昨日的事情来送赔礼的。冯妙瑜心里已有了数,她随手把信递给谢随。
正好去书房要路过花厅,她就对谢随说,“我们一起去花厅吧?处理完事情正好顺路去书房下棋。仁亲王府半月后要办赏花宴,你有时间一同去吗?”
“早上我要去衙门点卯,估计不能陪着你一起过去,”谢随想了想说,“不过下午下了值可以过去。”
“那我就和仁亲王妃说你也要去了。”冯妙瑜笑道。
眼下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侍女在后撑着伞簇拥着冯妙瑜一行人去了花厅。献亲王府统共来了三个人,一胖两瘦,瘦的两个戴了斗笠低头站在后面,白胖的那个原翘着脚尖喝茶,看见冯妙瑜,忙站起来对着冯妙瑜和谢随一一行礼。
“小人见过公主,驸马。愿公主万福,驸马吉祥。”
那白胖管事说话时长长拖着腔调,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这种能代王府出面和事的都是油滑的不能再滑溜的老狐狸,锦上添花有他一份,到了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又跑的比谁都快。反正这次是他们理亏在先,冯妙瑜也懒得装样子,摆摆手直接打发走上茶的侍女,不耐烦摆在台面上。
白胖管事立马会意,浅浅赔笑两句便奉上一只锦匣,里面三支宝石簪子,底下垫着两张薄纸,一张是银票,另一张也是。
冯妙瑜莫名有种收压岁钱的感觉。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她也早过了能收到压岁钱的年纪了。
白胖管事一直盯着冯妙瑜,见她没推辞收下赔礼,他松了口气,又搓手笑道:“这还只是一部分的礼呢……公主,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说这话时,他刻意看了眼谢随。
昨日的事情谢随都知道,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啊。冯妙瑜就说,“有什么你说就是。”
白胖管事面上流露出几分为难,迟疑一下才继续。
“王爷还特地给您备了一份大礼。”他说着,扭头对身后那两人道:“没个眼力见的,还不快点上去给公主请安?”
那两人一前一后摘了斗笠,都是十几岁出头的男孩,前一个生的剑眉星目,后一个则是个腼腆清秀的,一直半低着头,两人上前款款行了礼,短短一句“见过公主”,竟然能弯弯绕绕转了十八个弯。
吓得冯妙瑜抖了一下。
“这是,这是面……”白胖管事又看一眼谢随,把面首的那个首字吞进肚子里,他眼睛咕噜噜转了半圈,灵机一动。
“是这样,最近京中也不是很太平,年初公主不是还受了伤?我们王爷十分担心公主,就从府里挑了这两个过来送给公主做护卫,还望公主笑纳。”
那两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闻言挨个儿抬头报上自己名字,不只是声音千回百转,就连眼神都黏糊糊拉着丝儿的勾人。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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