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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

29. 棋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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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间,二人皆是沉默。

陆允慈还未缓过来,时不时又难受得要干呕几下,一发不可收拾。

他垂着眼皮盯了她好一会,一动不动。

他知道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把她越推越远了。

可是,他明明没那么喜欢她,但再这样下去,他心里会不好受。

“朕......”

话到嘴边,硬生生止住,犹豫好久,斟酌用词,他才再度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明明是可以好好对你的。”

见她还是不说话,他受不了了。

“你为何非要跟朕这般别扭着!事已至此,装模作样把日子过下去都不肯吗!你......”

见她眼眶兀地红了,他鼻子酸酸的,不再说她。

“好了,天色不晚了,好好睡觉吧。”

他一如既往欲将她带入怀中,她反应更加剧烈了。

“怎么了,只是睡觉,朕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陆允慈根本不信他这套说辞,挣扎着后退。“咚”的一声闷响,后脑就这样撞上了墙。

“嘶......”

她痛到倒吸一口气,头都有些懵了。

两眼发黑,视线都有些模糊,隐隐看着江北尘在咬牙切齿,可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头昏昏沉沉的。

就在江北尘靠近欲要查看伤情时,她条件反射地将胳膊抬起,抵于身前,又是一阵干呕。

他顿生一种挫败感,如当头一棒,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放低声音:“让朕看看伤到哪了,好么?只是看看,不做别的什么。”

若她还是这般反抗激烈,他真的会生气。

末了,她缓缓放下了手。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越过侧颈,看到她后脑处通红一片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来了气。

“你干嘛非要自讨苦吃!”

她不说话,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他休息。

自这晚后,情况愈发僵持。只要他一靠近她,她便干呕不止,他又气又怕,意识到自己那晚或许真的做得太过了。她表面看起来柔弱,实则自尊心极强,他那般对她,无疑是越界了。

这晚,他强行将她转了过来,只见她浑身发颤,瞳孔涣散,迟迟无法聚焦。

他缓缓开口:“睨睨,朕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你不要这样,可以么?”

陆允慈愣了愣神。

接着,她眼睛频繁眨了几下,似是在思考他的话。

于是,江北尘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睨睨,朕发誓,今后不会再那种事上勉强你,你不要这样,可以么?”

她听明白了,一时哑然。

夜里,趁她沉沉睡去,江北尘小心翼翼地探入她衣间,触碰到她瘦削的身躯,格外凸显的肋骨时,心沉了下来。

她这样消瘦下去,该怎么办......

他无声地叹气。

打了后半夜,他还是迟迟睡不着,忽而脸颊有些发痒,伸手一摸,湿潮一片。

满脸的泪水,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次日,江北尘请来了太医,命令他们好好调养陆允慈的身体,

山楂汁、山楂糕、炒红果......几乎不间断地往椒房殿送,这些都是开胃的食物。

陆允慈每日的膳食更是经御膳房“精雕细琢”,变着花样,完全按照她的口味来。

至此,他几乎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他恨陆允慈,势必要和她纠缠一辈子的,不能让她身体早早垮掉。他开始努力禁欲,坚持了一段时间,效果不错。

她很喜欢玩小猫,江北尘有时看到心里会不舒服,但思来想去,还是随她。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没那么抗拒他了。每晚睡觉时,他张开手臂,她犹豫片刻,亦会朝他靠近。

“睨睨今日好好用膳了吗?”

不知不觉,到了秋日,南方地区连发洪水,江北尘每日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做不到每顿膳食都陪她一起用。

她点了点头,但并不多说。

其实她每顿膳食吃了什么,自有他安插在椒房殿内的人向他汇报,但他还是要执拗地问她这句话,日复一日,哪怕每次都只是得到一个点头的回答。

时间久了,江北尘觉得她点头时的模样实在可爱。

这天,他故意换了个问题。

“睨睨喜欢我,对不对?”

他很期待她习惯成自然的点头反应。

然而,她只是抬眼,沉沉地看着他。

江北尘觉得尴尬,开始顾左右言他。

“江北尘......”

她忽而开口主动对他说话,他激动到浑身一颤。

“太医说我不用继续吃药了,身体已然调养得差不多了,你答应我的事......”

“哦。”江北尘眼底的光,瞬间熄灭了。

几个月前,他答应她待到她身体好些,就让她和白芷见一面,没想到她一直惦记着,惦记了这么久,原来她愿意好好养身体就只是为了让他履行这个诺言。

“那就明天吧。”

看着陆允慈难得渴求的眼神,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她,盯得陆允慈有些心底发毛。

“这你倒是记得清楚。”

次日下了早朝,江北尘将她带到养心殿后面一处极偏僻的园子。

这些天,她无论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根本不能来去自由。

此刻,在一簇梅花的掩映下,江北尘拉着她停住了脚步。

终于,她看到了白芷。白芷在庭前洒扫,衣着规整,手脚齐全,看起来一切安好。

陆允慈松了口气。

接着,江北尘就紧拉着她的手,匆匆将她带离此处。

“江北尘,你......”

原来他口中的见上一面只是远远相望,不愿给她太多时间。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已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朕已经让你见她一面了,你还想怎样?”

陆允慈一时语塞。

“朕如今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你不会不明白吧?”

她赤红着眼睛瞪着他。

江北尘很容易被招出火气,他不客气地开口,阴冷着脸:“不许这样看朕。”

她这样的目光,带着刺,让他很不舒服。

片刻,陆允慈的目光渐渐收敛,她一言不发,神情如常。但就在江北尘一如既往欲要拉她的手时,她却后退。

他彻底恼了,口不择言:“朕就是不喜欢白芷,也不愿你和朕不喜欢的人亲近,怎么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后面,白芷身后跟来了两个人。

白芷急切地开口:“你们昨日不是告诉我,说娘娘今日会来吗,让我在此等候。”

“娘娘方才已然见过了你。”

“是吗?”白芷很诧异,思索片刻,明白了江北尘的别有用心。

她目光瞬间沉了下来,禁不住攥紧双手,神情发狠。

......

这日之后,江北尘和陆允慈的关系再度陷入了僵局。

陆允慈没什么心思陪橘猫玩,胃口又开始不好了。晚膳时江北尘实在看不下去,命她多吃一点,谁知她全吐了出来。

江北尘想发火,但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言而无信在先,不占理。

隆冬渐至,江北尘终于愿意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一谈,毕竟日子总要过下下去。

“以后你想去哪,朕可以不派人一直跟着你。”

陆允慈眨了眨眼睛。

“但你不许乱跑,更不许动离开这里的心思,毕竟......”

江北尘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毕竟白芷和常青的命还在他手里。她容易心软,这是她的软肋。

“梅苑的梅花开了,很美,可以去看看。”

能够来去自由,陆允慈轻松了许多,短暂挣脱了那种被“圈养”的感觉。

已经,快一年了。

她一个人走走停停,时不时能遇到杨沫。

还有杭影。

好久不见了。

一年过去,杭影与从前相比稳重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兴奋地唤她:“姐姐!”

她蹦蹦跳跳地奔向她,伸手环住她的腰,撞入她怀中,强有力的冲击让陆允慈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在陆允慈身上蹭来蹭去,像那只橘猫。

“杭影......”

她轻唤出声,有些恍惚。

“姐姐我好想你啊......”

杭影鼻子一酸,声音哽咽起来。

-

年下,江北尘政务日益繁忙。刚登基一年,一切还未稳固,朝堂之上异己颇多,江临州等势力更是虎视眈眈,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陆允慈有半个月没有见到江北尘。

这天,她回椒房殿时外面已纷纷扬扬下起大雪。百无聊赖,她吩咐人去拿剪刀和红纸,给宫里每一个宫女都剪了小像,包括那只橘猫。

宫女们兴奋起来,大着胆子围在陆允慈身侧,好奇观望。

“娘娘真是心灵手巧!”

“这小猫剪得好可爱呀!”

......

江北尘深夜才来椒房殿,一进屋就开始晃她,硬生生想将她从睡梦中晃醒。

“你给她们都剪了小像,还给猫也剪了?”

陆允慈不说话,继续装睡,心里却暗暗腹诽,是谁走漏了消息,一边“娘娘”“娘娘”热切地叫着,一边还是向着江北尘,还跟他时时刻刻汇报着她的消息,怎么能这样。

她任他晃了她好几下,她就是不醒,紧闭眼睛,睫毛不动,很有信念感。视觉关闭,其他感官异常灵敏,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江北尘喝酒了。

想到一睁眼就要应付他,她选择一直紧闭眼睛。

江北尘不说话了,坐在床头,看了她好一会。

许久,陆允慈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江北尘已然轻手轻脚地走了。

她下床披上外衣,“咔嗒”一声,将殿门推开,看到江北尘竟坐在殿前石阶上,愣愣看着庭院内的雪景。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江北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当陆允慈坐到他身侧时,他抬眼,在看清楚她的那一刻,瞳孔急剧收缩,浑身骤然紧绷。即使是在梦中,但看到她,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心动、亢奋。

“睨睨......”

他轻声唤着她,生怕将这场美梦惊扰。

“朕还是喜欢......”

“你千方百计掩藏身份,骗朕的时候。”

陆允慈愣了愣神。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那么早就休息,也不等朕回来。”

说着,他声音愈发哽咽。

陆允慈无奈地笑了,末了缓缓开口:“今日是你生辰。”

江北尘眼睛瞬间红了,陆允慈以为他要哭,谁知,他就这样硬生生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他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了她,开始委屈地抱怨。

‘睨睨,你知不知道......”

声音一时顿住,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朕好累。”

“没有人,会对朕好。”

陆允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觉得他有点可怜,于是,像安抚那只橘猫一般,缓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橘猫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发出“喵喵”的细碎声音,乖巧地卧在了两人身侧。

天未亮,江北尘便起身去上早朝。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过不真实,他认为完全是自己醉酒后的美梦。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鲜少流露心迹之人。

他不想将她越推越远。

他无数次劝诫自己耐下心来,说服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坚持下去,或许终有一天,陆允慈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他。

他一直觉得她生性淡漠,不会对人好。

但其实不是的。

她会牵挂着白芷、杨沫、还有那个老东西,会给宫里的小丫头们剪纸,会和那只橘猫玩。

却唯独对自己漠不关心。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一个人,如小时候那般。

好不容于遇到了一个亲口对他说喜欢的人,却是骗他的。一人踽踽独行,像是他无法摆脱的宿命。

这天,江北尘又一次在半夜醒来,接着昏暗的烛光,静静打量着陆允慈的睡颜。

他目光停留在她后颈处的那道疤痕上片刻,又慢慢移开了。

他曾问过常青,当初为何要派陆允慈来接近她。

常青答非所问,一味骂骂咧咧,满腔愤恨。他无意中提到了京华仙子,这是当年教江北尘弹箜篌、疗愈他心中丧母之痛的乐师。

他这才明白,她为何也会弹奏“故园无此声”这首曲子,原来冥冥中自有定数。

可现在的陆允慈好像有点怕他,他不愿去反思已成结果之事,只能尽力弥补。

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他需要的是别的。

他无数次在梦中回忆起小时候,初见她时的情景。

当时他只觉得这位小公主和寻常人不一样,会和他一起爬树、踢蹴鞠、拖鞋去河里抓鱼......

梦里,他认真地看着陆允慈那时无忧无虑的模样,醒后与如今的她进行对比。

她眉眼间的愁绪从何而来,从前无忧无虑的模样为何消失殆尽?一切不言而喻。

自靖安之乱起,他与她分别了整整十年,才再度遇见。

他小时候便喜欢她,再次见到她时,更成了一种具像化的执念。

为了哄她开心,他努力找寻到了很多陆允慈从前的东西,她还是公主时用的东西,其中包括那面极漂亮的铜镜。他命人仔细擦拭后,纷纷搬往椒房殿。

果然,他在她眼底看到了剧烈的波动。

她走上前,伸手将这些东西护住,随即转头,有些敌意地看向他。

“这些都是我的。”

觉得她这般如猫咪护食的样子可爱,他走上前,顺着她的话说:“摁,都是睨睨的,谁也抢不走。”

铜镜前,江北尘一把将她抱住,她一声惊呼,被迫坐在了他身上。

“有青黛吗?”他问她。

她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匣子,江北尘将青黛取出,执意要给她描眉。

她微微闪躲,他不满意地轻轻捏起她下巴,“别动。”

于是陆允慈定住。

江北尘不擅长描眉,手有些抖,不过没关系,以后可以多加练习,有的是时间。

描完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凑上前亲了她一口。

“睨睨好美。”

看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江北尘得寸进尺,开始在她脸颊上画。

“江北尘......”她微微嗔怒。

他在她左脸颊上画了三道,右脸颊上画了三道,额头上添了个“王”字。

“像小老虎。”他故意欺负她,握着她的两只手,不肯让她擦掉。

“江北尘,我讨厌你。”她沉闷着声音。

“又讨厌朕了?”

......

江北尘发觉,他给她找来的那些写东西,她应该是非常喜欢的。好几次,他都透过门缝看到她爱不释手地把玩。

每日早朝时,他很爱把她的东西随意顺走一个,想让她着急,等来椒房殿内用膳时,再趁她不注意悄悄放回去。

那只橘猫被养得越来越胖,活脱脱一只小猪仔。

除夕夜,一桌子山珍海味,还有酒。江北尘分别酌上两杯,与她重重碰了一下。

好久没触碰到酒,陆允慈没喝多少就醉了。

眩晕下,她神色有些迷离,好多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小时候的事情,恍惚中,忽而撞上江北尘发亮的眼睛。

“睨睨,你这样看朕......”江北尘喑哑着声音开口。

“嗯?”

“朕会想吻你。”

下一刻,他上前凑近,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他轻轻将她的头仰起,知道该如何让她放松,舌尖温柔地探索,空气温度倏地上升,烛影剧烈摇曳着。

好不容易将她放开,他目光沉沉,落于她脸颊。

“睨睨,你身上好香。”

陆允慈眼神失焦,一抬眼,正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眼神里,尽是疯狂的痴迷。

“睨睨,好美。”

陆允慈脸颊发烫,在对视中败阵下来,刻意错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

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脸红也好看。”

她不会脸红的,她暗暗地想,只是喝了酒,烛光太热罢了。

“再吃点东西。”

“嗯。”她声音闷闷的。

殿内只有他与她两人,伺候的人被江北尘打发了出去。他认真地给她剥虾、去皮,动作很是熟练。

不知不觉,陆允慈又喝了两杯酒,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江北尘,我吃饱了。”

除夕夜,窗外月光朦胧,她的眼睛也似起了一层雾,视线模糊起来。

头好晕......

刚一起身,她就有些不稳,头重脚轻欲要跌倒在地。

江北尘一把将她扛起,朝里屋走去。

被撩在床上的那一刻,陆允慈只觉得床褥很软,像云。

四周光线昏暗,她只隐隐看到一个人影,俯下身,吻了她的眼睛。

“睡吧。”他说。

她轻哼一声,有些难受。

意识混沌,浑身热热的。

她烦躁地想要再解一层衣服,手却倏地被他握住。

他俯身,再度吻上了她。这个吻缱绻绵长,无休无止,她有些口渴,下意识欲要吞咽,却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睨睨......”

他声音低哑,朦胧月色中,直勾勾注视着她。

“你这样,会让朕忍不住的。”

即使是在昏昏沉沉中,她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只粗大有力的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束至头顶,另一只顺着他衣领不断下滑,至衣带处,一点一点地抽开。

他已经半年没有碰她了。

她不像从前那般瘦削,但被他禁锢着,仿佛一折就断。

“可以吗?”他试探,气息有些不稳。

陆允慈深吸一口气,身体下意识发颤。

“不......”

“为什么?睨睨明明也想的,不是吗?”

衣带已被他解开,他抚向她的腰,指腹微微用力。

陆允慈心跳频率瞬间乱了,一声盖过一声,头脑愈发混沌不堪。

黑暗中,连衣服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江北尘眼底的欲望,浓到快要化不开。

与从前相比,他多了几分克制。

“可以吗,睨睨?”他几乎是在可怜巴巴地乞求,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蹭她的颈窝。

积攒的欲望快要在陆允慈脑中炸开,但她还是拼命摇头,“不......”

“可睨睨明明很难受。”

他低着声音,开始讨好她。眼睛、鼻尖、脸颊、嘴唇、下巴、脖颈、锁骨......严密的吻纷纷落下,在她白皙的体肤上流连,留下暧昧的痕迹。

“睨睨的脸怎么这么红?”

心里莫名难受起来,连带着身体又是一阵颤栗,陆允慈眼眶红了,呜咽出声。

“不好......”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推着他的头,声音都在发颤。

“睨睨不哭好不好?”江北尘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神情矛盾而复杂。他用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轻蹭着,呼吸交错缠绕。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四下无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欲望未得到纾解,陆允慈有些难受,是江北尘滚烫的触碰让她不舒服。

“好,朕不欺负睨睨了。”江北尘轻笑,他承诺过的,不再勉强她。

“可是睨睨,你明明......”

他忽而指尖下移,停留。

“嗯......”

“睨睨,真的好喜欢你。”

说罢,他埋头吃了上去。

眼前仿佛一道白光闪过,陆允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如一只濒死的鱼,在岸边挣扎,时不时得到一点水分,令她在天堂与地狱间起伏沉沦,若生若死。

她受不住他这样,一时间血液倒流。

空气愈发炽热。

她脸颊发烫,失神地望着他。看到他唇角点点“水渍”,她立刻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方才的那一幕,可越是这样,方才的画面却更加生动地涌入脑海,一发不可收拾,她本能地在回味。

江北尘却不肯让她逃避,俯身就要吻她,却被她及时挡住。

意识到原因后,他笑了,狎昵地打趣:“睨睨怎么还嫌弃自己啊......”

不再为难她,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睨睨刚刚舒服么?”

不等她回答,他就开始轻轻咬她的耳朵,低声笑着。

绵绵呼吸声划过耳侧,惹得她直痒痒。

她没办法否认,于是不作声。

“还想么?”

陆允慈顿时呼吸一滞,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她便又开始心跳加速。

“不......”她猛烈地摇头,十足抗拒。

他像狗狗一样,再度不停地蹭她的颈窝。

“睨睨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可爱。”

“江北尘......”

他止住声,乖巧地不再闹她。

呼吸渐渐平稳,她被他揽入怀中,方才到达顶峰已然让她精疲力竭,她很快就有了困意。

黑暗中,听着耳畔平稳的呼吸传来,江北尘却久久不能平息。

他自己的欲望无法纾解,更不敢大力动作,惊扰怀中人休息。于是,他只能硬生生忍着,待一切平静。

怀中人时不时挪动身子的小动作、发出的呓语都能让他瞬间紧张起来,而后快速恢复平静。他轻轻挪动身子,企图让她枕得舒服些。

这个除夕夜,于江北尘而言,折磨却幸福。

这之后,江北尘自我感觉良好,他和陆允慈的关系,好像......

有那么一点点改善。

虽然他对她还是不放心,生怕她还存着离开他的心思,但他愿意给她一定程度的自由,让她在这宫里不那么拘束。

他很想让她多和他说话。

他和她都还年轻,这辈子又足够漫长,有的是时间磨合、相爱,哪怕是日久生情。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就足够了。

谁知江临州竟半路又杀了回来。

春节过后不久,依照惯例要去宫中的护国寺祈福。这种情形,江临州亦要到场。

从皇上到皇后,再到其余人等依次上香。

然而就在要离开时,陆允慈脚下有些不稳,江临州及时扶住了她。

“皇后娘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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