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和粥[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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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你就收着。”
夺走她的手机放到自己这边,顺势把人往怀里捞,没睡醒的眼睛睁不开,凭记忆去寻她的唇,黏糊糊厮磨了半天,可算清醒了点。
得了空闲,陆知鱼拿回自己的手机,把钱退回去,发消息问怎么回事。
心细如她,手指不小心划过页面,屏幕使用时长出现在眼前,盯着只有一分钟的使用时间,陆知鱼转头质问他什么情况。
“是你让路语知给的钱吗?”
陆知鱼坐起来,拉扯着被子过去,凉气一瞬间攻退暖意。
此时已经傍晚,百叶窗映进排排金色光影,屋内没开灯,衬得她的身影淡漠、了无。
动了动发酸的肩膀,裴林之试图解释,谁料话还没说出来,陆知鱼制止:
“是我想帮她,不需要钱来感谢。”
不用想也知道裴林之和路语知聊了什么,她有些烦闷,害怕自己被路语知认定成爱钱财的拜金主义。
得承认,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别人的眼光。
房内安静,还残留着陆知鱼反抗的回音,裴林之也坐起来,靠在床头,拧着眉问她到底要不要脸。
“高中时可是路语知最先说你坏话的,人现在给你点甜枣就眼巴巴跟上去了?你是人啊陆知鱼,别那么窝囊行吗?”
他心里也残留着气,一想到路语知趾高气扬的使唤自己心疼的祖宗,然后小祖宗还和外人一致对内说他不对,裴林之就感觉这个月份东北应该下雨。
冤的老天也收不住眼泪,稀里哗啦自上流到地面,让冷空气都来不及反应。
犀利的语气始料不及,陆知鱼不可置信抬眸看向躺在床头气的顶腮的男人,舔了舔唇,试图为自己辩驳:
“我不在意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现在不是需要帮助吗?作为同学我尽一下绵薄之力怎么了?”
她的解释和潘金莲的“喝药”有的一拼,又假又虚荣,听的裴林之脑袋呲呲冒火,也顾不得人生不生气,启唇回怼:
“承认吧陆知鱼,你就是个窝囊废,别为自己是讨好型人格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理由也不想成为你挽尊的道具。”
一句比一句尖锐地话语精准刺破陆知鱼的伪装,来不及消解,心一瞬间疼地揪起,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力气再去反驳。
眼泪自上而下涌出,堆积在眼眶要出不出:“你……”
她没想到裴林之是这样想的。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尊心崩塌,露出里面敏感脆弱的自卑,陆知鱼嘴唇气的发抖,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起。
“你还说我呢,哪有人聚会把女朋友扔在一边的,我说了好几遍我不想去你偏偏要把我带过去。”
“还给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嫌我闷就不要和我谈恋爱,嫌我没朋友就不要回来找我,你现在说我不好,说我窝囊废,说我讨好型人格,我本来就是啊,我要不是这样的人格谁受得了你啊!”
放狠话谁不会,陆知鱼一口气把自己憋了一天的话全说出来,连带着高中的一些事情也扒出来要和他掰扯清楚。
“既然你觉得没朋友还窝囊废的我丢人,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好聚好散吧。”
胡乱擦了把眼泪,眼眶糊满泪花,陆知鱼跌撞下床,被扔了回去。
心气的生疼,脑子也嗡嗡的,裴林之紧了紧牙,把穿着睡衣的人塞回被子里,自己下床站在下边,继续掰扯:
“拌个嘴就把分手搬出来,你要不要那么脆弱?”
“交朋友也只是想让你身边热闹起来,没别的恶意。”
他一句句把陆知鱼认为的矛盾解决,见人止住眼泪,适时过去低头认错,遭到陆知鱼转头。
“可是我不开心。”
“认识新朋友对我来说并不开心,和你拌嘴我也不开心,我讨厌自己一引就爆的性格,也讨厌自己莫名其妙的圣母心,可我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掀开被子,陆知鱼从侧面下床,默默换好自己的衣物,拎着来时的背包就要走。
“既然你不舒服,我也不开心……”握在门把的手蓦地使了些力气,陆知鱼吸了吸鼻子忍住冒出来的眼泪,一想到即将说出口的话,眼眶决堤,落在银制把手上,模糊了反射出的影子。
“那还是算了吧,对彼此都好。”
呼出口气,陆知鱼准备拧开门把手,被抓住。
身后的裴林之追来,覆在上面的手微微发抖,像筛选玉米的簸箕,想把错误的坏掉的部分摔漏出去。
“再说一遍。”他沉声,咬牙切齿。
陆知鱼不惯着:“分手。”
“再说一遍。”他不死心。
“分手。”
两个人和小孩一样,一个执着询问,一个不厌其烦回答,久到裴林之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气笑:
“真是服了,一天天不让人消停。”
把人往里推,裴林之挡在门口,说自己出去,大晚上的女生不安全。
“那你去哪里?”陆知鱼下意识拉住他,“实验室吗?那里没有床睡不好的。”
话语刚落,两人的关心在空中碰撞,爆成一朵朵烟花。
看着缩成鹌鹑的陆知鱼,裴林之的气一瞬间消散,勾着牙去戳她:“和好?”
落下的头发摇了摇。
嘴硬心软。
意识到这点裴林之双手插兜,倚在门边逗她:“那我走了?”
见人没反应,开始卖惨:“实验室而已也没什么,就是这边一些玻璃碎片,那边一些硫酸。”
“一点儿都不危险。”
“那儿。”陆知鱼指向沙发,意思明显。
裴林之朝着单身沙发看去,下一瞬捂住自己的腿,说刚才送路语知回来时摔了一跤,现在才来疼劲儿。
“那你去床上睡,我回学校。”
伸手去扒她,对方顺势牵着手把人抱怀里,主动示弱:“我们和好好不好?不行的话打我出出气?”
陆知鱼心里还别扭着,两人放的狠话不停在脑海播放,她推搡想抽离,讨厌这种行为。
到底是谁吵完架可以不计前嫌和好?
反正她不是。
箍在身前的力气有些大,陆知鱼放弃抵抗,就这么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拉扯,又对抗。
裴林之先败下阵,举旗投降:“我去找李宇挤一晚,你好好待着。”
门锁自动关紧,陆知鱼盯了那块前不久还站人的空地,攥紧背包带,估摸着时间点,自己也出去。
她是不愿在这里待了。
不知道第几次见到小区夜景,陆知鱼走下楼,安静的楼道听从她的脚步逐层亮起。
走到最后半层时,香烟扑鼻,呛的人睁不开眼。
心里暗骂高材生也这么没素质,脚踏下一阶楼梯,最后一盏声控灯亮起,露出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
他坐在最后一阶台阶,随意披着羽绒服,乱蓬蓬的头发堆成一团,露出汇聚沉重情绪的眉眼,手里夹着的烟尾缕缕白烟,周围一地烟头。
听见动静,他本能让路,余光瞥见来人,定在那里。
“李宇睡觉了,我等张宇来接我。”
真搞笑,张宇住的是学校宿舍。
没插穿他的谎话,陆知鱼继续往下走,经过身旁时,手被拉住。
“去哪?”
下意识挣脱,对上颓靡视线,力气软了下来:“回学校。”
裴林之牵起她的手,把烟头收拾好扔进垃圾桶,“我送你。”
“不用。”
“晚上不好打车。”
“你……”他转过身,思酌措辞,为二人间的僵局撒上一层分离剂:“我话说重了,以后也不会控制你去哪里做什么了。”
打开车门,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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