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我拯救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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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的心中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即便到今天他真的如了她的愿教授她术法课业,可他也从未想过她真的能入甲班带他去长生殿。
他更像是一种想站在高处睥睨着她想看她究竟能把这场游戏似的约定做成什么程度的心态。可她一句一句的“一定”仿佛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术法在一次一次地去冲他的某种堡垒,而他不得不承认,这座堡垒正在渐渐动摇。
“长生殿……有那么好么?”
前方就到了他先前说的那个山洞口,他步子微停了一停忽然莫名不想这么快去了。
步子一转走向了另一个岔道口。
“当然好了!”凌酒酒盯着道旁一颗长得挺奇异的歪脖树,吟吟道:“长生殿,能学知识、能学法术,还能有很多的小伙伴和朋友,不比天天在七杀宫或天同宫待着无聊好多了呀?而且长生殿还有紫依师姐、江遥师兄……”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江遥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笔下真正的亲儿子男主角,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的。
而且,这一次,她希望能够让他和江遥做朋友。
他和江遥……本也不该是敌人的。
他眉宇很细微地蹙了一下,但不动声色,平稳向前走,“江遥?”
“嗯。”她随口应,很快想起什么忽然又紧了紧搂搂他的脖子,眼巴巴问:“诶,对呀,沈烬,你和江遥师兄年纪相仿,一定见过他的吧?他是什么样子的啊?”
他眼神平平淡淡地还是没什么声色,只是像不知情绪地哂了下,“你好像很了解他。”
“也……不算太了解吧。”她一时有些尴尬了,生怕自己不小心又秃噜出什么书里的但不该是她知道的消息,讪讪道:“就是……听宫里很多师兄姐说过一些。说他是贪狼宫的,英俊潇洒、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歌尽桃花!可惜深居简出,所以有些好奇。”
他默了一瞬又想起先前的林林总总,不咸不淡一哂,“你还真是爱美男!”
凌酒酒不置可否,“美男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爱长得美的人呢?”
她又微微搂紧了他的脖子从侧面看看他的侧脸笑嘻嘻问:“你不爱呀?”
沈烬像呼吸轻滞一下扭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乌圆灵动的眼,“我身边没美人。”
“……”
凌酒酒伸手就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内涵谁呢?
他不想再在这儿兜圈子了,脚步一转快步走向洞口。
凌酒酒一时错觉他这是要赶集,浑身骨架都要被他颠散架,刚想出声他已经走进一个黢黑的洞口中将她往一席草堆上一放。
“哎呦!”
凌酒酒右脚触地痛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好在这枯草席还算软的。想来是方才他寻到这个洞口时直接铺陈在这儿的。
一时因为他的用心倒也勉为其难原谅了他的粗暴。
他方才因为背她整件衣裳就不免被她蹭得有些松乱,轻掸了掸身上整理着衣襟。
他身颀骨瘦,穿着墨色的束袖劲衣就更显格外修长,衣襟的右衽被扯得微松,影影绰绰露出他一小节锁骨,骨下半寸的位置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圆形疤。
那是星魂钉留下的伤疤。
凌酒酒就着洞里昧暗的火堆光看见一时失了笑,就盯着他那道疤一瞬不瞬地瞧。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沈烬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
瞥见锁骨下半遮半掩的疤,他紧接着蹙眉连忙将衣衽整理好了,语气像有几分不悦道:“睡觉。”
凌酒酒怔怔看了看他的眼睛,很快眼珠乌溜一转唇边翘起笑坐着往他挪了两下,“诶,沈烬,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问你。”
沈烬仍蹙着眉看她,似在等看她还能问出什么奇葩问题。
她小心翼翼指指他的锁骨处,“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没有救我呀?”
如果……他当时愿意在凌云木面前说出真实原由,或许也就不用受这两颗星魂钉了。
沈烬一时眸光微顿仍旧没答,唇角也渐渐微抿起。
就听凌酒酒又吟吟笑道:“那……你这次愿意来救我了,甚至愿意为了救我以身犯险了,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们俩的关系好了一些呀?我现在在你心里对你而言是不是很不一样?是吧是吧?”
沈烬诶!她笔下那个无情冷血、冷漠生死、惯会权衡利弊的大反派沈烬,现在为了救她都不惜从天上跳下来了!
这要在现实跟她的读者说都要骂上她一句OOC!
沈烬古怪瞧着她都要冒光似的双眸神情不禁拢眉更深,很快不知名地一哂,“没错,是不一样,我在天上的时候就想着你要是死了我回去估计也是个死,不如把你救了一起跳下来,要是饿了实在没得吃还能把你烤了吃。”
“……”
“睡觉。”他最后肃声一命令,指尖轰地操动着火堆燃得更盛了些空气也蓦地更温暖。
自己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平坦石头上抱臂躺下阖上眼。
凌酒酒对着他的方向努了两下嘴巴也怏怏躺下了,目光无意落向洞口外的一颗歪脖树时顿了下又一支棱。
……诶?
这树的形状……她怎么觉得刚好像在哪儿看见过呢?
-
沈烬这夜睡到一半突然醒了,他听到一个极为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哧哧作响,极像是有人在伐木头,嘎嘎吱吱的。
有人?
他迅捷起身,却赫然发现睡前燃的火堆不知何时熄了。
更警惕地蹙起眉。
七杀阴火所燃的火焰非七杀不可灭。他摸黑赶紧走到凌酒酒的身旁,看见凌酒酒正在草堆上安然地睡着,不禁暗松一息再次燃起一簇火堆,悄声无息走到洞口环视周围。
更深夜静,月黑深沉。
那伐木头的声音却许久不曾再响起。
正当他微松警惕就要再次回到洞中去时,耳边却忽响起一声“沈烬”。
似幻似实、似近似远,下意识回身横臂当胸凛声问了句,“谁!”
身后却压根没有人。
有风过,吹动他鬓边的发丝微动。
那声音忽然又悠悠响起,“我是你。”
沈烬微蹙了下眉心中冷哂,装神弄鬼!
“我并非装神弄鬼,是你生心魔。”哪知那声音竟说:“你没有告诉她实话,对吗?你说你来自刀林血冢的哪儿?为什么说谎?为什么说谎?”
沈烬眸光诧异漾动了下很快又全盘提起戒备,凛声问:“与你何干?”
他问:“这是哪儿?”
这声音这时却不说话了,树林沙沙作响。沈烬抿唇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全盘警戒。
然后在头微微左偏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袭来!他神色顿凛一道“肃杀”猛然打过去整个黑影连同他瞬间爆炸——
——沈烬猛地睁眼起身!
坐在原地轻喘息了两下,沈烬片倾意识到方才是梦,下意识看向身旁不远。
不远处的凌酒酒正在草席上熟睡着,火堆也在她身边不远处毕剥燃着。他阖眸微沉了下呼吸,再睁眼目光看见自己手心时微微一顿。
一团黑雾般的东西在他掌心萦晕着,黑色也正沿着他的血液脉络像河流正往上攀爬。
有毒……
他飞快封住左臂的灵脉,先赶紧从怀中掏出先前为她随身备的有解毒效用的丹药。
药匣打开,一颗先前已给她服过的丹药赫然在里面。这是……
他神色顿凝赶紧又朝周围打去一掌,这一次又再次睁眼醒来。周围的场景同方才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再试却没了反应,掌心的黑雾也完全不见。当是在现实了。
沈烬蹙眉看着周围。
梦中梦。
这地方……还真是邪性。
-
第二天一早,凌酒酒和沈烬仍旧如常卯时便起了,两个试着在这林谷中寻找出路。
出发前,两人将身上所有可用的东西都细数了遍。
符纸还剩十三张,丹药还剩六颗,虽收效甚微,但聊胜于无。
沈烬问过凌酒酒昨夜是否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凌酒酒说没有。
他没想太多,栖星宫内有这么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地已经实属令人惊奇,再诡异的境况都已不让他吃惊,只是……的确必须快点走出去才行。
沈烬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一点点减少,这被结界笼盖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罩一样的地方仿佛是噬人灵力的,拖延愈久,只怕他们都会死在这儿。
山谷中的季节同外面似乎有着极大的差异,夜半冷得寒风沁骨,午时却像个蒸笼。
沈烬背着凌酒酒走了一会儿,凌酒酒便觉口干舌燥浑身是汗。
这偌大山谷也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不仅路没找到,好些次还鬼打墙般地绕回了原地。最终是凌酒酒受不了了,在一处形状怪异的石头旁歇脚。
“这究竟什么破地方啊!绕来绕去一直在绕原路,走来走去也没个头,再大的林子这么走也该看到个边界了吧!”
而且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么一个鬼地方,这该死的破系统也在这时候失了灵!一想到她这个宿主之身若有个三长两短它也会消失,她简直想干脆饿死它算了!
沈烬不语,只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景象,某一瞬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盯着她的方向眸光一缩道:“别动。”
?
沈烬:“有眼睛。”
凌酒酒一瞬汗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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