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孩子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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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察觉到妈妈走了一步还想再走一步,慌忙按住她的手。
“再多话,我就走两步!”
团团摇摇小脑袋:“不说话,我不说话。妈妈,我下的对吗?”
“对啊。”苏笑笑往前走一步,“不要胡思乱想,妈妈明儿教你下五子棋。”
团团好奇地问:“好玩吗?”
“比你在被窝里左手玩右手好玩儿。”
小孩睁大眼睛,一副“妈妈怎么知道”的样子。
“又不专心?我走两步了啊。”
团团拉住她的手:“妈妈不要和我说话。”
小孩无法专注难成事。苏笑笑这么逗他其实是逼小孩心无旁骛。果然,敲门声继续,团团跟没听见似的,盯着苏笑笑别耍赖。
赵大妈大概被敲得心烦,推开门出去:“谁呀?”
团团抬头,一脸“赵奶奶可算听见了”的样子。苏笑笑往前走两步,团团低下头正好看见,气得喊:“妈妈坏!”
苏笑笑:“你不认真怪我啊?”
小孩不敢走神。
苏笑笑下的很敷衍,也没动脑子想,所以小孩的棋先到她这边。苏笑笑夸团团厉害,然后假装不服输叫团团再来一盘。
团团赢了妈妈很开心,顿时无心在意谁敲门。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一盘结束,团团准备继续,身后墙壁被敲响,苏团团抬眼着妈妈,一副“我又听错了吗”的模样。苏笑笑捏捏他的小鼻子,“这次没错。”移到团团身边敲几下墙壁表示她听见了。
苏笑笑下床,团团伸手要抱抱。
“外面冷!”
小孩不信。
苏笑笑单手抱他去开门,带着寒意的秋风进来,小孩梗着脖子挥着小手着急大喊:“妈妈快,关门!”
苏笑笑把他放床上,小孩跐溜一下钻被窝里。苏笑笑笑着给他掖掖被子:“自己玩儿一会儿。也可以试试左手和右手下。”
“妈妈,外面冷啊。”
苏笑笑拍怕他的小脑门:“谢谢团团提醒。”
这几日天气极好,苏笑笑把棉衣拿出来晾晒,此时都放在高低柜的低柜上。苏笑笑担心晚上温度低着凉,随便扯一件薄棉袄套身上。
这个时候各家都还没睡,外面有点灯光,苏笑笑就没用马灯。
到院门外,四下里一看空无一人,这个年代敢偷敢抢的也不多,苏笑笑虚掩着门便去隔壁。
到院里,赵大妈招手叫她进去。
苏笑笑开门见山直接问:“刚才谁敲我家门?”
赵大妈:“我就说没看错,屋里亮着灯,你肯定没睡。合着你还听见了?咋不开门?”
“担心我爹个怂货喝二两酒不知道自个姓什么,来这里耍横。真打起来我可打不过。”苏笑笑确实有这层顾虑。
赵大妈以为她猜到人找她什么事,故意假装没听见:“不是你爹。后面的许慧娟。”
“感谢我啊?”苏笑笑话音落下,赵大妈的大孙女就嘎嘎笑。
苏笑笑听到笑声意识到什么,“不是又要我帮她干什么吧?”
赵大妈小声说:“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你家有红糖也有鸡蛋,想找你借几两红糖几个鸡蛋。”
苏笑笑无语又觉着可笑:“就这事还要偷偷摸摸的?”
“说是怕别人知道了对你影响不好。我看是怕人知道现在的她吃几个鸡蛋都要借。”赵大妈一脸无语。
苏笑笑好奇:“你给了?”
“孩子可怜啊。”赵大妈叹了一口气,“没有都给,给四个,又给她二两红糖。”
赵大妈的鸡蛋小,一斤十个四毛钱,四个虽然不到两毛钱,红糖也不到两毛钱,可红糖限购,有钱买不到。
苏笑笑:“没说拿钱买?”
赵大妈下意识说,“这年月她给钱我也不敢收啊。”
苏笑笑:“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要是你的事,她不给是她不讲究啊。”
赵大妈恍然大悟,接着一脸懊恼:“我咋没想到呢。”后悔一时心软,不禁唠叨,“我还想明早做鸡蛋疙瘩汤呢。”
赵大妈的老伴道:“听说北边有个黑市,改天我去看看?”
“不行!故意给你下套咋办?”孙女孙子馋的时候,赵大妈不是没想过去黑市看看,“笑笑啊,你也别去。团团实在想吃,你就带着团团下馆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刘晨回门那天刘家来人了,临走时拿了很多东西,应该是苏笑笑给的。笑笑这么大方,说明刘家人比刘大军厚道。
赵大妈问:“听说农村可以养鸡下蛋?笑笑,要不问问你叔你姑有没有鸡蛋鸭蛋呢?菜市场多少钱一斤,咱给多少钱。不过不是真给钱,用杂粮换。每次买一斤白面都要配几斤杂粮,我是吃够了。”
她大孙女听不下去,这叫什么话啊。她是人刘家人不是人啊。大孙女趴她奶背上小声说:“人家也吃够了。”
赵大妈被她压得难受,拨开孙女:“你不知道,白面贵杂面便宜,村里人都是把小麦拿去卖吃杂粮。可到收购站再到粮店中间肯定有差价。咱们可以按照粮店的价算给他们。”
主意是赵大妈出的,赵大妈应该不至于两面三刀。不过苏笑笑也没一口应下来,“我可以写信问问。”
赵大妈:“你问问。我回头就去打听价格。”
“在您家换吗?”苏笑笑道,“我这一圈仇人,可不敢在我家。”
赵大妈想起蔫坏的刘大军,心思不正的刘晨,还有刚刚离开有可能结仇的许慧娟:“在我家吧。”
苏笑笑见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决定写封信问问,“那我先回去,团团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门也没锁。”
赵大妈家也该锁门洗漱睡觉了就没留她。
苏笑笑到自家门外,发现门开手掌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她爹个伥鬼真来了?轻轻推开门,苏笑笑拿起门后的铁锨,把大门敞开方便打不过她跑。
铁锨这种工具苏笑笑上辈子没用过,市民一般情况下用不着。苏笑笑在手里掂量几下,确定不会一下就被人夺走,她给自己鼓鼓劲儿,轻手轻脚到卧室门外,果然里头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对着团团也不知道想干嘛。
苏笑笑抄起铁锨就砸,男人蓦地转过身攥住铁锨把,苏笑笑愣了楞,不是她爹?小偷!苏笑笑扔下铁锨,抄起扫帚,“还敢还手?打死你丫的!”扫帚飞出去,正中男人鼻梁,苏笑笑赶忙说:“团团,躲好!”抓起桌上的马灯。
“苏笑笑!”
暴怒声在屋里响起,苏笑笑吓得一愣一愣,后知后觉:“你认识我?你咋知道我叫啥?不是,你,你谁呀?”
“你看我是谁?!”男人一手攥着扫帚,一手拎着马灯,脚背上还有个铁锨把,怒视着苏笑笑,他的神色仿佛说,敢说不认识,我把这些全招呼到你身上!
团团小声说:“他说他叫张怀民。”
张怀民?那是谁?神经紧绷的苏笑笑一时想不起来,转向小孩,小孩躲在墙角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看起来并不害怕,“团团,你认识啊?”
团团眨眨眼睛,很是奇怪,妈妈不认识吗。
“他说他是爸爸。”团团不确定了,转向男人,“你不是我爸爸啊?”
张怀民没好气地说:“我是你老子!”
不过任谁一进家发现岳父岳母小舅子和妻子全没了,只剩个孩子在床上,都不可能淡定。更别说刚才挨了一扫帚,又险些被泼一脸油!
团团可不管这些,扔开被子,一下站起来,仗着有妈妈撑腰,指着他:“大骗子!还说是我爸爸!”
什么爸爸?苏笑笑打断:“等等,团团,你说他是谁?”看着眼前头戴黑色毛线帽身穿旧大衣的破落户,“你是张怀民?”
“我不是你是?”男人的脸色很难看。
团团气鼓鼓地吼:“不许吼我妈妈!”
男人倏然住嘴,但神色愈发复杂。
苏笑笑担心他气急败坏打孩子,抱起团团打量男人,记忆中的张怀民长得可好了,眉清目秀,气质淡雅,文质彬彬,不像军人像教书先生。咋可能是现在这样,风尘仆仆的,跟——等等,从江南到这里几千里,他油头粉面干净整洁才奇怪吧。
如果他真是张怀民,休假回来探亲不可能空着手,至少得带行李。
苏笑笑眼珠一转,旧书桌上有两个包,一个绿色小挎包,一个军用大背包。
张怀民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问:“看清了?”
谁家小偷带着大包小包进门啊?苏笑笑一瞬间尴尬脸红,迫切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哪有缝啊。苏笑笑把小崽子塞给他,张怀民下意识伸出手臂接着,苏笑笑往外走掩饰心虚:“还没吃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站住!”
张怀民扔下扫帚,单手抱着孩子,马灯放桌上,“有话问你。”
苏笑笑的脚趾挠着地转过身,“有啥话一会儿再说吧。”
“不行!”来人不是小偷,苏笑笑放心了,然而张怀民的心还悬着,“爸妈呢?刘旭呢?是不是陈雪生了,他们都在医院?”
苏笑笑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怀民见她这样心下纳闷,他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家里出什么事了?”张怀民不自觉声音放低。
苏笑笑回过神,“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张怀民困惑。
苏笑笑:“知道他们不在家啊。”
张怀民点头:“我想跟他们打声招呼,但敲门没人应,这个点还不该睡吧?对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敢把团团一个人放家里?”
原主跟张怀民不熟,结婚四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两个月。可张怀民是军人,是在军校进修过的军人,就算不了解苏笑笑,以他的敏锐也能很快察觉到她像换了个人。
苏笑笑不敢跟他僵持下去:“我,我给你弄点吃的。你问团团。团团啥都知道。”
团团点头:“我啥都知道!”
苏笑笑听了这话顿时想笑,惊觉现在不合适,抿抿嘴去厨房。
幸好苏笑笑担心一块煤球撑不到明早,封了炉子但没换煤球,打算睡前换。
苏笑笑拉开炉子,火很快上来,她煎两个荷包蛋,用热水下一大碗猪油酱油青菜面。
淡淡的猪油香和面香飘到隔壁房中,张怀民也弄清他岳母在哪儿。张怀民想想以前妻子的脾气,忍不住担心,“团团,奶奶有没有打你妈?”
团团摇头:“爷爷要打奶奶。”
“你爷打你奶?”张怀民眉头微皱,他只是两年没回来,怎么一个两个都变了,“你舅呢?看着你爷打你奶?”
团团努力转动他的小脑袋:“舅舅不在爷爷家啊。”
张怀民懵了,随后想到一种可能,“你说的爷爷是张家爷爷要打以前住在这里的苏奶奶?”
团团点了点头,不明白他干嘛多此一问。团团说的很明白啊,爸爸还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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