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捕获一瓶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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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水无怜奈上了车。
车门上锁,引擎消耗燃油发出“嗡嗡”的噪声,将一切扰动隔绝在外。
密闭狭小的空间内,气流运动变得极其迟缓,行动与思维被一同限制在这一小方天地间,所有的感官都被成倍地放大。
平静的海面下有暗流涌过,谁也没有贸然开口。
水无怜奈挣扎着想要将头从浅川黛的腿上移开,但对方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压迫感却如影随形,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吐真剂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和呼吸系统,现在的姿势能让你的肺部更有效地扩张和收缩,提高你的血氧饱和度。”
稀薄的阳光透过车窗,为浅川黛镀上一层玫瑰色的柔光。
她抚过水无怜奈的眉骨,五根手指虚虚地盖住了下方的眼睛,掠去了对方的所有光源。
动作轻柔,语气和缓,却处处令人胆战心惊。
“组织能用上改版后的强效吐真剂,应该归功于CIA,如果不是CIA的人体.试验,药物更新迭代的速度哪有那么快。”*
她张开五指,光线从指缝间流见水无怜奈的眼睛。
浅川黛感到怀里人一瞬的僵硬,但她并没有停顿:“CIA的探员小姐,或许你比我更了解这段往事。”
覆在水无怜奈眼睛上的手掌彻底移开。
她沉声说:“你们的计划有两个漏洞——吐真剂的来源和剂量。”
“吐真剂又不是什么大规模发放给组织成员的配给品,只要有心追查,就会发现基尔酒手上的那支试剂来历不明。”
“至于那究竟是不是组织实验室的产物,实验人员只需要检查你的血液样本。”
“同样,如果我是基尔酒,你的状况绝对会比现在差上百倍,他显然没给你注射太多药物。”
罗列出所有的疑点之后,真相昭然若揭。
浅川黛用三言两语拨乱了水无怜奈的心弦后,没有再开口说话。
那股压迫感未曾离开,始终萦绕在周遭。
她已经织好了网,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正在安分开车的波本心下一沉,他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熟悉。
好纯正的帕洛玛压榨风。
这家伙上次审他和Hiro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先扯点相关的敏感话题绷紧他们的神经,然后直切要害,不仅手握众多把柄还把马甲扒得一干二净,却又不把话完全说死。
好像给了他们不同的选项,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家最后不都签下卖身契,无一例外地变成了她的压榨对象吗?
恶劣,实在是太恶劣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正义在哪里,公理在哪里,道德又在哪里?
帕洛玛:在你梦里。
正义公安降谷君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他要粉碎资本家的阴谋。
至少也要把主动权给夺回来,身为日本公安,怎么能天天被前黑.手党牵着鼻子走。
金发青年张嘴:“我知道组织这半个月以来的药品采购一直是你名下的公司在负责,实验组里也有你安插的人。帕洛玛,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浅川黛笑着摇头,垂下眼去看怀里躺着的水无怜奈:“不管你们是否秘密救下了基尔酒,他身份暴露,已经成了一颗废棋。但他给你留了筹码和退路,只有你才能让这颗废棋发挥作用。”
“所以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能给我什么。”
水无怜奈的面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闪着淬炼钢铁时的火花:“我会接替基尔酒的位置,不管是代号还是情报。”
—
水无怜奈能力出众,又在这件事中向那位先生展现出了绝对的忠诚。
一如当初的承诺,水无不仅继承了基尔酒的代号,还接手了CIA在日本的情报线。
而浅川黛只需负责抹去一些可疑的痕迹,根本没花多少力气,却收获了相当丰厚的报酬,以至于波本常常在他们交换情报的时候怒骂她是奸商。
被骂一句奸商并不会有损她的利益,她甚至会在波本骂她的时候笑出声来。
就喜欢波本这种看不惯她还得为她工作的样子。
连假死的苏格兰都收到了一份浅川黛jingxe准备的身份资料和聘用合同,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葛朗台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在公安、FBI、CIA三方情报的加持下,浅川黛的职场生涯简直不要太顺利,不过短短数月,曾经向威士忌三人组画下的“拳打朗姆,脚踢琴酒”的大饼似乎真的有了实现的可能。
组织的运转逻辑和一家普通公司没什么区别,高层想要揽权,外围成员想要转正。倘若Boss倒台了,二把手就能即位,倘若高层倒台了,普通职员就有了晋升的空间。
与此同时,Boss不知去向,朗姆的野心与日俱增,帕洛玛的权力飞速膨胀,组织原有的平衡被彻底打破,转而形成了新的制衡之势。
流言,尘嚣而上。
所有人都在急着站队,企图在极速变动的权力关系网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
这正是那位先生喜闻乐见的局面,手底下的人斗得越狠,他的地位越稳固。
但朗姆坐不住了,二把手继承Boss之位和古代的嫡长子继承制有什么区别,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沉思片刻,自觉看透了那位先生的心思。
他也要四两拨千斤,坐山观虎斗!
奋斗了大半辈子的朗姆决定给帕洛玛写一封邮件。
—
刚下班回家的浅川黛收到一封组织二把手发来的邮件。
她点开这封用词晦涩,通篇都是长难句的邮件,横看竖看都只看出朗姆在给她画大饼,画饼的水平甚至连她的一半也没有。
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好看到邮件的第二页:“琴酒恐怕会针对你,到时,你可寻求我的庇护。”
浅川黛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网络办公的琴酒,低头看看朗姆发来的意义不明的邮件,她寻思着朗姆也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怎么就疯了呢。
这就是组织二把手的离间计吗?
他甚至不知道琴酒已和帕洛玛同居两月有余。
好低级的阴谋。
好无用的情报网络。
看来组织迟早要完,怪不得那位先生要找人制衡朗姆,原来是怕好不容易组建的犯罪集团被他败光。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
浅川黛摁灭屏幕,踩着自己的毛绒拖鞋走到琴酒边上。
琴酒大概刚洗漱完就忙着处理工作了,整个人热气腾腾的。身上还套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头发没有干透,发梢上挂着的水滴从锁骨处一路往下流。
她什么招呼也没有打,就把在外面冻得冰冰凉的手掌贴在了琴酒的脖子上。
十二月的东京夜晚不仅很冷,而且还会刮风,顶着寒风回家的人正需要这样温暖的慰藉。
以高警惕心闻名于组织内外的银发男人一动不动,连半个眼神也没有分给那双在他脖子上作乱的手。
不是懈怠了,而是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浅川黛环着他的脖子坐在一旁,对方脖子上的热度很快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但整个人还是没有温暖起来。
两只不安分的手很快开始转移阵地,一路向下摸索。
工作狂终于舍得分给她一个眼神,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别闹”,但仍没有半分要出手制止她的意思。
通常情况下,男人说“别闹”就是默许的意思,男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浅川黛得寸进尺,干脆甩开脚底的毛绒拖鞋,把小腿肚搭在琴酒的大腿上,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
潮湿的暖意丝丝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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