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他欺我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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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追连忙看向房门,门闩当真没落。
只要外力轻轻一推,就能看见两人现在的情景。
门外传来几声疑惑。
“嗯?芙蓉小仙君也没在吗?”
“他们这么一大早去哪了?”
檀追紧张地脊背紧绷,余光一直在注意门外的情况。
直到他感觉到少年的手,缓缓伸进被子里。
那滚烫的手掌抚上他的腰肢,细细地摩擦两下。
这种大不敬的动作令白鹿仙君瞪大了眼睛。
可该死的,自己却因为少年的抚摸有了反应。
檀追紧咬牙关,用眼神警告少年。
可是随春生却面带笑意,那是一种近乎恶趣味的笑容。
檀追正要大骂,少年的手掌却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少年倾身压下,低声在他耳畔:“师尊,这房间隔音似乎不太好。”
檀追的怒骂被少年握在掌心,变成接连起伏的低叹。
白鹿仙君的呼吸洒在少年的手心,变成腾腾热气包裹着他。
少年压得很近,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它们互相贴在了一起,互相硌得生疼。
随春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或者是惊喜,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眼底的笑意却让白鹿仙君发颤。
“师尊……你这可怎么办……”
檀追死死咬着牙齿,挤出一句:“胆敢……孽徒!”
随春生却被这一声怒骂逗笑,嗤声笑了笑。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咏澜又敲了敲门:“芙蓉小仙君,你在里面吗?”
“我们点了早食,要不要给你送一份?”
檀追立马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跟着收敛起来。
随春生笑了笑,回应道:“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半个时辰后自会下去。”
咏澜得到回应,连忙道:“好,我们在下面等你。”
紧接着,就听到了他走远的声音,以及下楼梯的声响。
随着他走远,白鹿仙君缓缓松懈下来。
他猛然推开在自己身上造次的少年,狠狠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那一巴掌完全没有收力,檀追的手掌都跟着火辣辣的。
少年的脸颊上立马落下印子,嘴角都溢出血来。
随春生短暂地愣了一下,对上檀追的视线后,像是大梦初醒般,滑落床榻。
少年跪在地板上,轻轻拽住了白鹿仙君的衣袖。
“师尊……对不住,徒儿睡糊涂了。”
檀追冷冷地看着他,“为师看你清醒的很。”
随春生抬眸看去,活像是认错的小狗,眨了眨眼睛道:“师尊,徒儿气血方刚,受不住撩拨……”
檀追瞪了他一眼:“谁撩拨你了……”
随春生轻咬嘴唇,也不敢说话。
白鹿仙君沉下心来,思索了片刻,似乎真就是他先去招惹的,难不成还能怪他。
当然怪他!
檀追冷声:“为师看你每天一遍的清心咒都念到狗肚子里了,胆敢忤逆为师了,等回了方寸山,罚抄三百遍。”
随春生立马笑了笑,“抄,让徒儿抄多少遍都成。”
檀追瞥了他一眼:“那就再加三百遍。”
随春生怔然:“师尊……”
檀追心下埋怨的不知是眼前的少年,还有自己。
白鹿仙君余光瞥见少年嘴角的伤痕,丢给他一瓶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药瓶砸在少年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少年顾不得疼,连忙接住那滚落的药瓶。
……
回到方寸山后,白鹿仙君将在下界遇到修罗余孽的事情告知了九重天众仙门,并且与天药宗和昆仑墟在暗中调查。
檀追最近也一直在故意拉开自己与芙蓉的距离。
于是,白鹿仙君整日在后山修炼,突破自己的境界。
尽管如此,也只到了从前神力的一半。
一日,他正专心打坐,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檀追猛然睁开眼睛,对上少年的视线。
“师尊,徒儿给你做了鱼龙羹和桃片糕,要不要吃一些?”芙蓉小仙君眨眨眼睛,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
檀追想要拒绝,但一闻到鱼龙羹的香气,就有些忍不住咽口水了。
白鹿仙君什么都好,就是口腹之欲难抑。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板着脸打开食盒。
眼中还是不由地一亮。
随春生嘿嘿一笑,将汤匙递给他:“师尊,这鱼龙羹是刚刚出炉的,味道刚好,要是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檀追清了清嗓子,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立马眯了眯眼睛。
这鱼龙羹味道如初,鲜美非凡。
随春生悄悄靠过去,坐在师尊身侧。
檀追正专注美食,并未察觉少年的悄然靠近。
鱼龙羹中的芙蓉香掩盖了少年身上的芙蓉香,让他变得更加不易察觉。
随春生捏起白鹿仙君的衣袖,轻声道:“师尊,最近怎么都不理徒儿,课业都让舟游长老批改了。”
檀追漫不经心道:“最近为师有些忙,正在重修心法,无暇其他。”
随春生噘嘴:“师尊可不能不管徒儿。”
檀追已经将那一小盅鱼龙羹吃干抹净,捏起一片桃片糕塞进嘴里。
因为开心而眯了眯眼睛:“阿生,你永远是我的徒弟。”
随春生抬了抬眼,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地攥紧了手中的衣袖,将其攥得发皱,却难消心口的短闷。
他有些抑制不住地攥住了白鹿仙君微凉的手。
檀追身体一颤,想要抽回,却被少年抱紧怀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檀追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莫要放肆。”
随春生低声道:“师尊,就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让我贪心这么一会儿吧……”
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近乎温柔地怀抱着自己的师尊。
檀追被少年的哭声乱了心神,竟然舍不得推开,只得任由少年埋在自己的肩窝低声哭泣。
这一次两人没有背对,也没有隔着墙壁,面对相依着。
许久,少年松开了他。
两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这么无声地坐在同一块山石之上,看着天边幽幽的月光。
随春生轻声呢喃:“师尊,新春来了。”
檀追闷声嗯了一下。
“是啊,新春来了。”
……
隆冬到了末尾,新年随之到来。
九重天的春节与人间下界相同,也是张灯结彩,要贴一些对联和门神的,只不过各大仙门贴得都是自己祖上最为厉害的祖先画像。
方寸山新春的操办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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