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的豪门千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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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住院大楼不时传出一些响动,当班的护士或医生在值班室三两成群,交谈中希冀着今夜不要出状况。
顶楼。
小助理提上来两袋咖啡,一一分发给办公室内的众人。
已是凌晨,周边的店铺都已打烊,这还是从附近一家24小时开业的西式简餐店买的,豆子品质一般,但咖啡的香气还是瞬间弥漫了这间不大的办公室。
郭臻站在窗前,连日来的疲惫让他胡子拉碴,西装的领带也散了开来。
身姿挺拔的璩逐泓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敲击键盘,和学校里的朋友聊天。他接过小助理递来的冰美式,轻声道谢。
白发微乱的李淑珍靠在沙发边,拒绝了张怡萱让她先去睡的提议,坚持留下来等待。
咖啡分完,张怡萱让小助理先回去休息,她自己留下陪同。十余年的工作生涯,除去工资和奖金的吸引,她的人生将近一半都奉献给了璩氏。
更确切地说,奉献给了璩湘怡。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璩湘怡很早就问过她,有没有兴趣独当一面。
“你的才能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最近有几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如果你感兴趣,不妨试一试。”
张怡萱思考过后拒绝了。
首席助理的路她爬了十年,战战兢兢,她在事业上并没有更高的祈望,每年丰厚的薪水足以回报她的辛苦,因此并不急于跳出舒适区。
热气氤氲的黑咖啡捧在手心,热量缓缓传递开来,她没有喝,但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不少。
门外,几道脚步声响起,是交班的保镖们。
又一阵步伐响起,是定时查房的护士走过。
办公室内只有鼠标轻点、按键敲击、纸张翻动的声音,几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待。
直到——
哐哐。
门被推开。
璩湘怡和傅谐走了进来,脚步微颤。
二人的眼睛都红肿着,璩逐泓挪开咖啡,给两人倒了温水。
“逐泓,来。”傅谐拍拍空位,示意儿子坐到身边来。
璩湘怡陷在沙发中,及肩发遮住了半张面孔,她啜了一口水,开口道:“讲讲今天的情况。”
准备多时的郭臻点开电脑:“璩总、傅先生,下午的时候少爷和小姐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确认血缘关系。”
他顿了一下:“祝贺你们。”
在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没有欢呼雀跃,但这一句正式宣告般的话语仿佛为这些年所有的等待和寻觅画下了句号。
璩逐泓感受得到父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而他也用力回握。李淑珍的眼眶微红,手搭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点着毛毡裙,像一次次小小的鼓掌。
张怡萱微笑着:“要通知璩老先生那边吗?”
“先等等,”璩湘怡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舒缓,“等我们回京市再说,傅教授那边也是。”
傅谐点头。
郭臻微不可查地扫过二人相握的手,继续说了下去:“下午在派出所时,针对潞城初中未出勤学生的排查有了结果,我和逐泓跟警察一起去了宝桥镇第一初级中学,从班主任那里获取到了小姐的学生档案,这是复印件。”
语毕,他将手边的文件分发给众人。
璩湘怡略略坐直,伸手接过。
她撩起一边的头发,目光飞速掠过那些姓名住址信息,定在了一张一寸彩色照片上。
那是初中入学时统一拍的照片。
穿着校服的女孩将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清瘦使她的五官看上去更为立体,表情端正严肃,没有一点笑意,嘴角微微抿着,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傅谐的指尖在那张照片上摩挲了许久,才下翻一张。
郭臻几乎从岳小巧那里要到了璩贵千过往的所有纸质材料,包括她的作业、试卷、习题册。
受父亲影响,傅谐对书法略有研究,这时候脑子里反射性地想着,贵千写字有些□□,字体全部微微向□□斜,得纠正坐姿,否则会影响脊柱发育。
再往下。
是几张班级合照,像素不高,但他们还是第一眼捕捉到了人群中的小小身影。
翻阅得差不多了,郭臻继续开口:“警察确认身份后立刻和小姐的养父母取得了联系,第一时间传唤他们到警局做笔录。”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身上。
“傍晚警察给我们的消息是,郑岳军和林雅丽原先拒不配合,在他们出示了证据之后才勉强承认小姐不是他们亲生的,但矢口否认小姐是他们买来的,只说他们是在路边捡到的。”
璩湘怡轻笑一声:“捡到的……”
郭臻:“因为上游拐卖链条还没有线索,警察没有他们收买被拐卖儿童的证据,不能采取逮捕措施,他们已经被放回去了。”
在场的人均是心中一沉。璩逐泓默不作声地靠在沙发上,神色难辨。
当年在深市火车站事发后,公安联合开展专项打拐行动,清剿了一批拐卖团伙,找回数十个被拐儿童。
但偏偏就是带走璩贵千的那一个中年女人,在将女婴转给下手的中介后,死在了一场交通事故里。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这个链条就那样断在了中间。
傅谐迫不及待地问:“那贵千的伤呢?就这么把他们放回去了?”
郭臻看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介绍了郑岳军和林雅丽的生平和这个家庭的概况,重点则放在了璩贵千的出现上:
“95年二人经介绍结婚后去了海市打工,98年重回潞城时,身边已经带了小姐。民政局的档案显示,他们是回到潞城后再给小姐上的户口,提交的材料是一张海市医院的出生证明。已经让人去调查那家医院和他们当时在海市的落脚处、接触过的人。”
潜台词很明显,时间久远,恐怕很难找到知情人了。
世纪交接时,各项人口普查和户口政策并不如后来简洁清晰,有许多医疗机构利欲熏心,私下贩卖出生证明等文件,上户口并不难操作。
交代完当年的事后,郭臻才开始回答傅谐的问题:“小姐身上的伤,极大概率就是这对夫妻做的。下午时间有限,但我们分批走访了老师同学、周围的邻居等人,得到的结果很清晰。”
清晰得令人心悸。
郭臻尽力在他们的眼神里保持着克制的叙述,将一个十三岁女孩的人生娓娓道来。
她是如何徘徊在失学的边缘,遇到过好心人,但依旧过得很辛苦。
她承担了一个家庭所有的活计,像一个奴仆,勤勤恳恳。
她的班主任发现她身上奇怪的伤痕,而她遮掩过去,不肯求助。
她的邻居察觉到这家人有些奇怪,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管那么多干嘛?”
她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孤零零,像一抹游魂,获得最多的不是善意,而是冷眼和漠视。
没人说话,郭臻斟酌着是否继续往下讲。
璩湘怡伸出手,从傅谐的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皱皱巴巴的烟盒一看就是在手中揉捏了许久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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