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笨蛋又如何(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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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望接受了陈引玉的好意,决定暂时留住在这间旧宅里。
那日程清酒见她迟迟没有来,担心她出事,悄悄来找她,结果看到她和一位小公子聊得正欢。
待那名小公子离开,程清酒才现身,问她是怎么回事。裴令望详细答了,请她帮忙找些活计,随便什么都行。
程清酒有些犹豫。玄凤军现在群龙无首,都在青山县修整等待左晴前来,除了每日必要的操练外,基本都无所事事。她现在闲得很,很乐意替她办事。
只是裴令望若出去工作,这样抛头露面,很容易惹人注目。不说京城来的人,就是玄凤军的人也都认得她的长相,岂不是很容易被戳穿。
她将顾虑告诉裴令望,裴令望笑起来,向这位属下展示了自己的易容术。程清酒大为惊叹,爽快地答应下来。
目送着程清酒离开,裴令望坐在榻上微微失神。
她会易容,是跟二姐裴令闻学来的。裴令望的娘裴玄是将军,长姐裴令萧是校尉,只有二姐裴令闻是斥候。二姐从小就跟她们不一样,机灵敏捷又有一双巧手,她会为妹妹裴令闻梳好看的发髻,教她怎么改变自己的面容。
她学会易容以后,经常躲懒,偷偷溜出府玩,神不知鬼不觉。但总有疏漏被父亲捉到训斥,二姐会突然冒出来,笑意盈盈地将她圈在怀里,对父亲说:“家里有娘,还有大姐和我,小妹只要会玩就可以了。”
二姐狐狸一样漂亮的眼睛朝她眨了一下:“小妹易容学得这么好,其他的肯定也能学得很快。等我们都不在了,再让小妹用功吧。”
当时裴令望笑着点头,朝无奈的父亲做鬼脸。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年幼的女童在花园里玩,娘亲和大姐练武,二姐在铜镜前描红妆。一晃眼,娘亲和大姐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二姐连尸体都拼凑不齐。
她满脸泪水跑出来替家人收尸,照顾父亲,拼命地想要留住他,可是父亲最终也离她而去。
她努力吃饭努力睡觉努力生活,却再也没有人会喊她小妹,再也没有人档在她身前了。
她们都不在了,终于轮到她用功了。
懵懵懂懂的女童进了皇宫,跟着三皇女读书学武,练得伤痕累累,连皇贵君都心疼垂泪;出宫进了军营,跑着冲着,身边的人不断倒下,她却踏着血肉成长起来。
裴令望眺望着窗外的天,露出一丝冷笑。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死,如果知道她还活着,肯定很着急很后悔吧?
朝廷的大人们,醉生梦死的日子过得也够久了,是时候来算算账了。
她找出程清酒给她带来的纸砚笔墨,写了一封信。
等她们搜不到她的踪迹,确认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可以送去京城,让三皇女准备起来了。
裴令望吹了下信纸,盯着没干涸的墨迹,在心中默算着时间。
……
五月二十二日,杨贞带着陈含章归宁。
寂静了几日的陈府一下子热闹起来,陈引玉在床上打了个滚,最后一脚把云被蹬开。
“吵死了,含章表哥不是嫁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陈引玉不情愿地起床。小碗不在,由房里的其他小侍伺候他洗漱。
那小侍麻利地拧着毛巾,给陈引玉解释道:“我的公子啊,这是回门,看含章少爷新婚过得如何。”他声音有些雀跃:“而且郎主陪着上门,看样子很重视含章公子呢。”
陈引玉闷不做声,虽然那日他在姨母面前大闹了一场,但是大部人并不知道杨贞本来是他定下的妻主,小侍的话让他有些心烦意乱。陈引玉抢过毛巾,胡乱地擦了一通脸,跳下床穿鞋:“那我也得去看看。”
他要去问一问杨贞,为什么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
陈家设了一桌宴席,宾主尽欢。陈大人私下里和儿子相见,眼神中满是疼爱:“在杨家有没有受委屈?”
陈含章衣着打扮完全是当家主君的样子,只是在母亲面前,神情更像是在家的含章公子。他不留痕迹地遮掩着衣袖,向母亲答话:“没有,杨贞待我很好。”
陈大人喝了口茶,教导儿子家事这样的事本不应该让她来说,只是陈含章没有父亲,只好由她提点几句。但她说的和那些内宅夫郎们说的可不一样。她将手搭在了陈含章的肩头上,沉声告诉他:“若杨贞给你委屈受,你不要忍着,只管发泄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回来找母亲,母亲都会为你撑腰。”
陈含章瞬间泪水涟涟,他微微点头,哽咽道:“多谢母亲,含章明白。”
可他的房中事,又怎好跟母亲明说?
天色稍晚,用过晚饭,陈含章回到了自己在陈府的院子中歇息。归宁日,新婚妻夫不好同房,陈家另给杨贞安排了住处。陈含章也不关心,他回到自己的院落,摆设一如既往,一点灰都没有落下。他不在的日子里,家里也一直在打扫他的房间。
陈含章褪下繁复的罗衣,白日被衣裙遮住的身体此刻不被遮挡,那皓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紫与红痕。陈含章很快换上了自己的寝衣,又将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住,慢慢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新婚那日,对她多有不满,心中存着气,又抑郁不敢发。杨贞被灌醉了酒,昏昏沉沉地掀了他的盖头,想要亲他。陈含章不喜酒气,下意识避开,却惹了杨贞不喜。陈含章想起那晚她阴沉如墨的眼,顿时打了个寒噤。
杨贞房中事极其粗暴,陈含章根本承受不住。新婚第二日,杨贞就宿在了侧君的房内。真是没想到,杨贞本是清贫人家,却学了高门权贵抬了侧侍,还是在他进门前,瞒得如此紧,连他也是知道杨贞夜晚没来才知道。
他身边的小侍雪草倒是打听得明白,那名侧君名叫红袖,是杨家送女儿考秀才,怕她一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才给她身边送了一名小侍,照顾她衣食起居。
红袖红袖,红袖添香。陈含章听着便冷笑,原来当时就成了她暖床的房中人,可恨他进了杨家才知道。一想到杨贞,他就恶心。
可这些事,他都无法告诉母亲,也没有人能说。只是他很庆幸,母亲将自己嫁了过去,而不是引玉表弟。他娇气又怕疼,可能连一晚都熬不住,而且还要受那侧侍的气。今日他也见了引玉表弟,虽然他仍然不太理会他,但陈含章看他面色红润能吃下饭,也稍稍安了心。
不过,他虽然不喜欢杨贞,杨贞的母父倒都是很随和的人,没有为难他。应该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吧,陈含章心想。而且杨贞在其他时候对他也还过得去,这也是为什么母亲说会为他撑腰时,他向母亲隐瞒了下来。他不想生事,也不想母亲再为他操劳。
陈含章没有爹娘相处的记忆,不知道真正的夫妻是什么样,只以为他和杨贞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只是心情郁郁,无法纾解。
窗外忽然响起了熟悉的三声闷响,陈含章一怔,这是他与影七的暗号。说起影七……雪草告诉他的事,是影七探听到的。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府院,不能向原先一样经常和影七待在一起。
那现在,是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呢?
陈含章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迫切,冲到窗子前拉开,可是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色的匣子孤零零地放在边沿。
陈含章不甘心地探出头四处望了望,暗自嘀咕了几句什么,将匣子拿进来又关上窗。
烛火跳跃,陈含章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卷起来的皮质小包。
陈含章双手有些颤抖,自从那日之后,自从母亲让人将他的医书没收以后,连同这个东西,也没有再见过了。
陈含章轻轻打开,一排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亮光。
他轻轻抚过,又回想起做以前在医馆里,那些蒙着面替病人看病的日子。
他合上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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