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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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参并不清楚月下美人相约时,燕扶楹说了些什么话,只晓得自打孟如玺回来后,就立即拉着自己嘀嘀咕咕讨论。
孟如玺开始筹备回京城的马车,又拿着纸笔罗列出来各项吃喝玩乐圣地。
任参狐疑:“你俩这是……好上了?”
孟如玺装模作样地清咳两声:“还没呢,她比较害羞矜持。”
任参闻言腹诽,我可看不出燕扶楹的柔弱矜持,她小嘴叭叭怼人时你倒是一点不知道:“……她怎么说?”
“就说想把提亲日程搁置,先去京城看看我生长的地方。”
任参皱起眉,心想,都这样了,燕扶楹还不松口答应?别真把人骗得精光凄惨下海,到最后还要自己去把人从海里捞回来。
不过,他随即想起孟如玺也没什么资产,除了被劫色外,也毫无用武之处,顿时感觉一身轻松,愉悦挑眉调侃:“她别把你做踏板,来个仙人跳!你可当心点。”
孟如玺一拍胸脯,俊逸的五官上全是自信:“放心,我有分寸。”
任参嘴角一抽,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模样,心想他这自信也不知从哪来的。
人家姑娘没有立即松口答应婚事,而是借此进入新世界,就这点看来——可比孟如玺聪明不少。
“不说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话音未落,孟如玺的身影已然消失,一刻也等不了。
任参扶额,疾走两步,跑到窗台边,探身眺望孟如玺翻窗离去的背影,旋即看向光明正大敞开的正门。
他和门板面面相觑,共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孟如玺果然……还是忘不了他的窗啊。
而隔了几处房屋,王子涵也在和燕扶楹进行交流。
上次两人分别时依依不舍,可重逢又来的措手不及。
如燕扶楹所承诺的那般,她没有竖着下山,横着回来。
不过,她确实也不是清醒着回来。
干脆直接昏过去。
好不容易等燕扶楹彻底清醒,王子涵过来给她解闷,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两人相遇的狗血缘分。
从众人的恐慌、惊疑到偷笑,燕扶楹如何顺利晕倒在美男怀里,对方又是如何火急火燎把人送上来。
王子涵讲的酣畅淋漓,情绪丰富饱满,渲染力极强,自己都给讲激动了。
言罢,她意犹未尽地问道:“我讲的怎么样?哎,你怎么不笑啊?”
燕扶楹短暂地沉默片刻,还是那副病弱温柔的模样,礼貌性莞尔一笑,缓缓开口:“我笑不出来。”
“我就是当事人,真不好意思啊。”
明明“啊”的气音轻飘飘,还带着些许“对不起”羞赧的轻笑,可王子涵就是能从中莫名听到嘲讽。
“……”私密马赛嘛。
这小嘴真甜,跟淬了毒似的。
王子涵逗笑不成,尴尬起身,还偷偷摸摸往燕扶楹手里塞了个小布包,迎着她疑惑的目光笑了下,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她快步向外,深吸一口自由的气息,汲取上次教训,抽了个扫帚,哼着歌把台阶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
玩归玩,闹归闹。王子涵从擅长符咒的师兄那里要来一张好运符,耐心折成三角,缝进小布包里,保佑燕扶楹平安。
毕竟她在这里也没几个朋友。
平安顺遂就好了。
路上时,燕扶楹按着孟如玺的新身份任如玉称呼,一口一个“任公子”。
孟如玺也乐在其中。
虽说两人的身份和地位都变了,可燕扶楹晕车这件事倒是一如既往地顽固。
她难受地掀开半页帘子,倚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一寸天地。
而孟如玺则在低头剥板栗,剥好的栗仁一半放在燕扶楹面前帕子上,然后再掷上一颗扔在嘴里,用牙一咬,甜香黏在他的口腔上颚。
虽说两人“第一次”见面,相处的倒也和谐。
既是刚过年,年味自然重,鞭炮爆炸后沉重的硝烟味萦绕不散,红碎纸散落一地,孩童响亮的尖叫声倒是弱了不少,估计是一溜烟儿全跑去拜年拿红包。
趁着京城的百花节和各种宴会还没结束,孟如玺打算带着燕扶楹去赴会,留下个好印象。
却不成想,两人进城就碰到麻烦。
城门口侍卫神色严肃,身着铁甲,手握兵器,反射出丝丝日光,刺入直视者的眼睛里。
他们拦下了马车,孟如玺也顺势下来,配合他们进行例行检查,一时之间徒留燕扶楹一人。
灰色城门静默着,高耸入云,石砖边缘已经坑坑洼洼,呈现不规则锯齿,岁月和着风雨侵蚀了它平滑的表面。
它太高了,黑沉沉的影子蒙住了燕扶楹的视线,从她这个角度来看,简直看不见它的最终末端,只知道它一连延伸到天空不可见之处。
城墙肃然挺立在她面前,有一种沉寂压抑之感,令人喘不过来气。
“嘶——”
所以燕扶楹倒吸了一口气。
老人总说夜长梦多,诚不欺人。
她这口气才吸完,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屯食的仓鼠,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吐,就听见有道不怀好意的声音横插直入,恶意地打招呼:“呦,这是去哪个穷乡僻野了?没死在外面,啧——”
言罢,他还吹了声口哨,听起来像个地痞流氓,而且方位似乎在她的旁边。
燕扶楹悄悄在另一边揭开一角,偷偷摸摸地看去。
那人身对着她,耀武扬威,看不清面貌,身量不高,身边还围了三五侍从虚张声势。
而孟如玺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嘴角的浅笑缓缓褪去,原本扬起的眉眼沉下,面色沉重:“肖斐威,你怎么来了。”
诶?
燕扶楹倒是第一次看见他排斥的表情,心情不错地挑眉,观察他的冷脸。
肖斐威习以为常,嗤笑一声:“就你,还能管得了我?我告诉你,上次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
孟如玺似乎想起来了某事,眸光一闪,借着人流多,故意状似恍然大悟地开口:“啊,如果你是指我说你喝花酒,害得你被打屁股……”
城门查得紧,正值中午,人流恰是密集之时,有几个憋不住的已经开始笑了,还有些忌惮肖家势力,只能默不作声地低头憋笑。
肖斐威闻言,胸口起伏不定,气得眼神一阴,阴沉地扫过那几个笑出声的贱民,猛然高声,打断了孟如玺的话语:“我可要告诉你,我要——”
“我懂,你要告诉你爹娘——”孟如玺和他唇枪舌战已久,自然清楚他要说什么,阴阳怪气地把一个字拆成四个声调,宛若高低连绵起伏的山脉。
光是声波攻击还不够,他还知道添油加醋,配上故意捏出来的嫌弃眼神,扭头斜着眼看肖斐威笑话。
这一扭头,孟如玺的眼神恰好对上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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