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女配罢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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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让慕怜管她叫芳姐,又摆摆手,叫一旁眨着眼睛偷听大人说话的小女孩出去玩。
小女孩不情不愿地踢着石子往外走,芳姐方压低了声音,“姑娘,前面那座山啊,是从我们这到西月城去的必经之路,但这几天呢,许多人说看到山上有鬼鬼祟祟的黑影。我们这呢,离西月城不远,是从来没有山匪强盗的。”
她往慕怜面前凑了凑,“我劝你啊,还是先别过去了,免得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慕怜眼睛转了转,她现在怎么说也有点妖力,真碰上小鬼倒也不怕,选一个日头正好的时间过去就是了,想来鬼都是怕太阳的。
慕怜浅浅一笑,“芳姐,我是个修士,不怕鬼的。”
“你是修士!”她眼里露出震惊之色,“你是打哪来的,天虞门吗?”
“你知道天虞?”慕怜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偏僻的村庄里,还有人知道修仙界的事情。
“怎么不知道啊,我们的花神娘娘,就是天虞的神女,我们这一村子的人都是她救的。”芳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看慕怜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慕怜眼睛一转,似乎嗅到了些隐藏剧情的味道,“芳姐,您能给我讲讲花神娘娘的事情吗?”
芳姐将掉落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看向慕怜来时的那座山,“二十年前,魔族入侵西月城,经过我们这个小村庄。当时城门已经被魔族团团围住,百里家也自顾不暇,哪里有人来管我们的死活。”
芳姐的思绪仿佛飘回了许多年前那个红月之夜,她还是个像囡囡那么大的孩子,听着呼啸的风声,瑟瑟发抖。恐惧一点点爬上心头,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紧紧攥住阿娘的手。
“小芳,不怕不怕。”阿娘的声音颤抖着,把她抱在怀里,蜷缩在小小的地窖角落。
雷声在耳边炸开,她小小的身体猛地一抖。下一秒,肃杀的魔气便笼罩了整座村庄。她至今仍清楚记得,花神娘娘如同天光般降临在她们面前。
“花神娘娘护住了我们村子,三日后,西月城终于打退魔族。”芳姐露出一个会心的笑,“从此我们便在山下修建了花神庙,世代供奉。”
慕怜若有所思,问,“那件事后,花神娘娘去哪了?”
“回天虞了。”芳姐道,“这件事过去不久后,从天虞门来了个年轻人,叫慕维,那花神像就是他留下的。他跟我们说,花神娘娘名叫辛夷,已经回家去了。”
桂婶露出一个神往的表情,“要是什么时候,能到天虞城,再见一见花神娘娘就好了。”
二十年前,魔族入侵,花妖,神女……七零八碎的故事在慕怜脑中拼凑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只是,总觉得其中缺了一块,怎么也圆不上整个故事。
“芳姐,谢谢你。有机会我一定请你们到天虞去玩。”慕怜起身,“我该走了。”
太阳已升到正中间,略有些灼烧感,慕怜揣着芳姐硬塞给她的绿豆饼子,朝着西月城的方向进发了。
说是不害怕,但慕怜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慌与乱。大白天的,应该不会见鬼吧,她拨开眼前乱糟糟的枝丫,树上的鸟儿还在不停地叫着,时不时飞起又落下。除此之外,便静得只剩慕怜的脚步声。
枯叶碎了满地,慕怜小心翼翼踏在上面。这山并不高,也不陡峭,在日落前应当能赶到西月城。西月城有孔有财的客栈和店铺,找到那里的伙计,应该就能联系上他。
慕怜一鼓作气,行至半山腰。扶着一颗树歇了会,正准备继续走,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怜一惊,躲到了树后,在粗壮树干的遮掩下蹲下身去,与茂密的灌木丛几乎融为一体。
还好,今天这身衣服是浅绿色的,在这四处苍翠欲滴的山上很不起眼。
“老大,东边就是西月城了,咱们还是小心点吧。”男人的声音粗糙,“唉,也不知道大人在想什么,这地方能有妖吗?”
“闭嘴!”另一个男人声音低哑,“赤炎大人的命令照办就是了。”
听到赤炎两个字,慕怜听得更认真了。没想到一出复活点,就碰上了魔族,这里距离百里家如此之近,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那领头的魔族道:“听说二十年前,这里出了一只大妖,一定还有小妖藏匿在这附近。”
一行人说着便停下了脚步,寻了个树桩坐下,大有要原地驻扎之意。慕怜微微挪了挪发麻的腿,面露难色。
那声音粗糙的魔族还是耐不住性子问,“你们说,大人要咱们抓妖干什么?咱们跟妖族又没有深仇大恨。”
一记闷响敲上他的头上,领头的道:“蠢货,大人要咱们抓女妖,这意思你还不明白。”他拉长了声音,“这不就是给尊上选妃嘛。”
那粗糙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度,“原来如此,那我们可得抓几个漂亮的回去,抓紧走吧,前面还有座山呢,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听着这些话,慕怜脸色火速沉了下去,她才过了头七,顾晚就要选妃了,有没有一点男德!这样水性杨花的男主,就该浸猪笼!
那一伙魔族起身,走出半射之地,慕怜微微放心了些,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一条红白相间的蛇赫然挂在她的身旁,轻轻吐着信子。
“啊!”
荒无人烟的山上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毫无章法的妖力轰击在树干上,小蛇嗖的一下缩回了树上,消失在茂密如盖的树冠里。
慕怜喘着粗气抬起头,正对上数双打量着她的眼睛。那伙魔族都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地上燃起的火焰。
慕怜扯出一个笑,拔腿就跑。
*
昏暗的房间里,顶上滴答滴答的漏着水,一股霉味从墙角传来,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慕怜往干爽的地方挪了挪,接着又低下头。
耳边传来啜泣的声音,蔷薇小花妖才刚化形,心智还像个孩子,哭个没完。
这是慕怜被那伙魔族抓来的第二天,在这间阴暗的小房间里,她知道了顾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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