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伶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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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让孔大夫为你清脉拈些药。”
赵琰面上淡淡的,嗓音却是带着几分不容抗拒。
柳大娘子同老将军相互环视两眼,也是顷刻便明白了大儿子的用意。
“哎呀,老头子,我忽地想起前些日子咱们给周家嫡孙的贺礼还未清点妥帖,不若现下咱们一道去外头看看罢?”
赵老将军点头,对于自家娘子的小动作,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那便去罢,正巧今日不用上朝,算罢也是许久未陪你游逛了。”
老两口一前一后地并立往外走,赵祁也是十分懂事乖巧地忙退了出去。
“大哥,嫂嫂,我同父亲母亲一道去看看...你们慢吃...慢吃啊...”
赵琰提着眼斜睨了眼他,赵祁连忙将门也一并合上。
一旁的孔太医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屋内怎的突然只剩下三两个人,他也是心无旁骛地清着脉不予置喙。
林栀原是没想到赵琰会将这事记着,她更没想到他会亲自去替她寻了太医,敛了眉抬眸朝他脸上看去,那份拧成山川的峻眉溢出担心十分昭然。
林栀垂下眸,心底无端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感动斐然来。
窗外阳光正盛,赵琰走过去将四方格扇窗推开,化雪的清新卷着丝缕梅香飘了进来,林栀静静地往窗外探去,这一刻,似真的也有心中奢望渴求的岁月静好来。
赵琰的目光落在林栀脸上,她本就生得白,冬日的阳光轻透地打在她身上,似他晦暗惨白的生命中也有了一束光。
她在看外头的风景,而他在看她。
甚至连赵琰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晨光熹微中注视她的侧脸,目光细碎而温柔。
孔太医见两人注意都不在自己身上,轻咳了声示意。
赵琰先一步转身,言语中似带着恳切。
“孔太医,您看看她可是病了?”
孔太医抚着花白银须叹,“这位娘子不是病了,而是一直病着。”
赵琰眉心不自觉地微蹙,言语中也似带了几许方寸微乱在里头。
林栀见他如此紧张自己,淡下去的唇角也不自觉勾了勾。
“娘子,可方便老身问几个问题罢?”
林栀敛了敛眉,自是心下十分了然着他要问什么。
“娘子可是一到冬日便时常手脚冰凉着?”
“是。”
孔太医点头,打开桌案上的药草箱取出纸笔一一布写着,“娘子这脉象细小迟缓,应当是年幼时营养不良所致。”
说着,孔太医在纸上又多施了几笔,赵琰细细瞧着,倒像是比自己生了病还紧张。
林栀自是知道孔太医诊出了她幼年时的旧疾,她正敛眉婉言着要道谢,便听到身旁的赵琰出了声。
“太医,她夜里时常犯眼疾。”
孔太医继而再是扶了花白银须,继而再将手搭在她微搏的脉象上。
他微眯着眼,神色凝重,花白长须的老眉时不时轻微颤动着,赵琰瞧着,心也跟着他眉心上下微动着。
“将军无需担心,只是娘子这心力倒是气若游丝的,只怕是这日后还需细细调理着。”
孔太医边说边写,末了便将手中的黄纸往赵琰手里递。
“将军按照这副方子替娘子调理些日子,这女子体寒,药草熬煎上将军还需心细耐心着。”
听得她没什么大碍,赵琰蹙拧的眉才算松了下去。
拜别了孔太医,烘暖的室内瞬地静下来罢,林栀敛了眉,清浅婉言道:“将军还未用饭罢,这些吃食若弃了也怪可惜,不若将军坐下来一道吃些罢。”
林栀的声音我婉婉柔的,赵琰点了点头,唤来门边等着伺候的小厮女使。
“叫小蝶姑娘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抓这方药,记得,一定要让她亲自监督着。”
“是,将军。”
林栀将他的细致妥帖看在眼里,她想了想,为了表达感激,也是将盘中的馄饨盛了几口置于他面前的碗里。
赵琰事无巨细地将这情况交代好,便转了身过来,林栀正巧收回公筷,被他瞧见,莫名生出几许不好意思来。
赵琰被她这般模样逗了趣,他挑了挑眉,笑得风清明月,“栀栀若是想同我道谢,大可不必如此羞怯。”
说着,他将碗中林栀盛来的馄饨一口送进嘴里,皮薄筋道,肉鲜汁嫩,便是吃着一小口也是叫人十分满足。
从前在军营确实很少吃到这般美味,羊肉泡馍就酒饮下肚,虽说不上味美却也是管饱的很。
想到这里,赵琰眉眼间似还有些怀念那般日子,可偏头一看,在瞧见身边人儿微红泛羞的脸时,也是笑意使然。
原来这世间也能有这般美好日子,便是坐着同一人吃饭也觉得甚好,他抿唇笑了笑,觉得方才赵祁在路上同他说的那些话实在真切。
想到方才赵祁的建议,他鼓起勇气打算探一探她。
“娘子,若是我想纳个良女作贵妾,娘子可当意下如何?”
林栀正咽着清粥,他忙不迭地讲出雷人话,倒是差点将她吓来噎着。
她敛眉沉吟一会儿,眼波澄明地望着他,说不上是有什么别的情绪。
其实方才她也在思量赵琰这番话的真假,毕竟先头他可是问过她是否有悔婚念头的,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民间娘子养在外头,只要人格品性好,她也是愿意将人抬回来做贵妾的。
只是现下虽这般想着,可她毕竟也只算得贵客,她敛了敛眉,在心头思量了番说辞。
于是她取了绢帕拭了唇角,温言道:“将军,现下我只算你未过门的妻子,若将军心头有人,只要老将军同大娘子同意,臣女也是绝无他言的。”
赵琰轻哼了声,这小狐狸,总是明里暗里逃避多少次他的问题,现下更是直接搬出父亲母亲,只怕是她心底根本就没有他。
其实也不怪赵琰这般想,林栀心头确实没想过男女之事。
这些年在林家,光是活着就已耗费许多心力,况情爱之事,她早在母亲离世那年便看得十分明白,只是现下看着别家人美满幸福,她隐涩晦暗的心也生出几分温暖贪恋的幻想来。
她清了清嗓,端坐正了身子,轻言道:“将军,我方才细细思量番,想出个十分妥帖的法子来。”
赵琰本就面若寒霜,听着她说了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刻,他扯住她纤白的手腕往怀里靠,两人本是坐着,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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