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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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生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唯独触碰到家人这条底线他便无法容忍。
什么女人,什么得不得得到。那是他尊敬的妈妈和亲爱的妹妹,他不许陈海生这样称呼她们。
陈亦青抓着车钥匙往外走,尖锐的四角晃荡不安,已经硌出了清晰的痕迹。
他不用回头也猜得到陈海生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他摁了下开锁键,汽车前灯闪了闪,他握住门把向外一拉。
有种莫名的力量趋势他抬头看。
方晚正站在落地窗前看他。
她听到了他们吵架,但不知道具体内容。
她看他的眼神颇为迷茫,像被困在黑暗里的羔羊四处找寻开关,可撞上的瞬间,她又向后躲开了。
陈亦青腕骨微微用力。
他想到了刚刚陈海生所说的。
这个满嘴仁义道德的男人,或许每句话都别有目的,不是出自于真心。
有句话却很对。
即便他们两个没有血缘作为纽带,兄妹这层关系仍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们以这个身份相处了十多年,方晚一直把他当哥哥的看待。他循环往复的试探游戏成了笑话,甚至在这场游戏里,只有他一个人心乱如麻。
那天晚上,方晚问他。
今年生日他许了什么愿望。
陈亦青不是个迷信的人,往常如果方晚想知道,他必定如实交代。
他的愿望和她有关,每一年都是。
但在开口的刹那,陈亦青居然蠢笨地想起方洋说过的,骗小孩的话。
——“亦青,愿望说出口就不灵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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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陈亦青离开很远,方晚才慢慢走出来。
她听到了陈亦青和陈海生在争执,但具体是什么内容也没听清,只能依稀捕捉到哥哥说“我会好好考虑的”云云。
考虑什么呢?陈亦青怎么会和陈海生吵起架来?
难道也是因为乔蓉的事儿?
那天那件事过后,方晚就若有若无地和他保持距离。一方面是陈亦青不喜欢她掺和大人的事,被他知道她还在忙着和乔蓉斗法,哥肯定会生气。
一方面是她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和陈亦青这段关系。
无心的玩笑最具真实性。遑论陈亦青自始至终都没承认过他在开玩笑。
正思索着,辛重打来电话。
她接起来。
“喂,方小姐。”辛重说,“上次您叫我们查的陈海生的近期行程,又找到了别的线索。”
“不过不知道和外遇的事情有没有瓜葛,但我想您是委托人,还是有必要通知您的。”
方晚说:“什么事儿?”
“我们查到在6月19号的时候,陈海生曾经带着您的哥哥去过民政局。”
方晚啊了声,“我哥?陈亦青?”
“是的。”
“他们去民政局干什么?”
“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带了好几份资料进去,出来的时候你哥哥手上又拿了红本出来。”
“?”
方晚一听更迷惑了。
她社会经验浅薄,提起民政局,首先想到的就是结婚登记,养老慈善什么的。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可是父子,陈海生带陈亦青去那儿总不可能是登记结婚吧?
联想到刚刚两人剑拔弩张吵架的样子,方晚的心就越来越不安,难道他们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辛重:“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您要是有什么线索的话,也可以提供给我们。”
“好,谢谢。”
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方晚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绪像一团杂乱毛线,像理却又不知道从哪儿理起。
手机一阵嗡鸣,有人发来短信。
【乔舟宁】:见一面,聊聊。
看到这位来信人,方晚下意识地想要删掉。
眼见乔舟宁又发来一个咖啡厅的地址,盯着那串熟悉的地址,方晚想了想,回了个“好。”
嗯,或许,他们也能聊聊。
—
方晚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
刚拉开大门,猛地撞见正倚在车旁的陈亦青。
陈亦青站在阳光底下,颀长的双腿被晨曦拉得颀长,像一条蛇,向前逶迤。
他还穿着今天晨跑时穿的短袖,黑色的,圆领挂在锁骨附近,胸膛微微鼓起,烈日之下显得整个人莫名禁欲。
随着他的靠近,那条黑蛇也牢牢地含住她。
方晚吓了一跳,想退后,但为时已晚,又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哥。”
陈亦青望着她走来,开门见山到:“你在躲我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烈日里,平铺直叙的语气却让她不寒而栗。
陈亦青很少会有这么直白的时候,他常常隐匿自己的情绪,不会放大一丝一毫。
更不会像现在一样,堵着她,追问一个答案。
方晚开始怀念以前,最近的陈亦青好奇怪,像变了个人。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不习惯因为他的问题或是出现心跳加速。
方晚只好心虚地笑笑,“你说什么呢哥哥,当然没有。”
陈亦青微微睐眼,他没有揭穿刚刚撞见她在落地窗前的动作,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稍稍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他慢慢地,又走近了一点。
气氛变得有些难捱,方晚能感受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沉重的呼吸。
以及,心跳。
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这巨大的心跳声像两根手指。
霸道地掰开她的嘴,然后压在她的舌头上,肆意妄为地捣弄腔壁。
津水好多,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方晚吞咽着,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僵局。
“哥,你怎么还没去公司?”方晚说,“都八点了,小心迟到。”
陈亦青提醒,“今天周六。”
“哦……周六。”高考结束后她都忘了周末这种事儿了。
看陈亦青的态度,似乎早已淡忘那天的事儿。
也是,他估计也就随口一问,她这么当真干嘛?
陈亦青怎么可能真有那方面的心思?如果真有,怎么可能还能如此自如地站在她面前?
她只是被提问了这么一句就已经紧张得不行,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呢?
疯了。
她干嘛要把辛重那花花公子的话放心上?
方晚在心底无声地长舒一口气,果然有些事情要当面讲清楚,不然一个人深夜思考不免又发散成各种形态。
陈亦青没有多为难她,“你要去哪儿?”
“……和朋友吃饭。”方晚随便扯了个谎。她不想告诉陈亦青自己是和乔舟宁见面,他知道他们关系不好,见面准掐架。
要是被陈亦青知道她是专程去找乔舟宁的,估计又是“以德报怨”那套,不准她去了。
想通过后方晚那团包袱也自然丢开了:“对了,哥,你一会儿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有空的话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方晚说,“这样我也省得打车了。”
陈亦青嗯了声,“专程的,上车吧。”
陈亦青替她拉开副驾驶,方晚颅顶贴着男人的手心,身体滑进副驾驶。
车内并不热,一直保持着刚刚好的17度。
不太好的就是陈亦青这人实在没什么年轻人的样子,居然在听新闻而不是音乐。
她系好安全带,忍不住把陈亦青的新闻给切了。
“哥,你每天听这些新闻不无聊吗?我换首歌行不?”
“换吧。”陈亦青的车也出发了。
方晚调出音乐软件,放了首陈奕迅的《岁月如歌》。
“爱上了看见你如何不懂谦卑
去讲心中理想不会俗气……”
陈奕迅的声音听上去自带故事感,消减了不少这段路程的枯燥。
今天周六,路上难免川流不息。
不少人全家出动,带着小孩到处溜达。
方晚把脑袋抵在玻璃窗上,窗面震动不停,带着少女脸上的婴儿肥也在颤抖。
她呆呆地望着他们。
陈亦青从后视镜里扫到她的目光,问到:“你们这次一共有几个人?”
“唔……五个吧。”方晚随口一说。五个其实已经不少了,要是只说有一两个,估计陈亦青还会让她一个一个说出来。
陈亦青若有所思地望着前路,轿车驶上高架桥,前方的路被堵死了。
桥上堵,桥下也堵。
方晚有点搞不清,陈亦青干嘛上高架?距离都差不多的,何必换到一个更堵的地儿去?
陈亦青岔开话题,“这么多人,都是女生吗?”
“没,还有周川柏。”
“周川柏?”陈亦青自顾自地念了遍这个名字。
“嗯。”方晚收回视线,转过脸来朝陈亦青笑了下,“怎么?我感觉哥哥好像经常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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