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读心后,和道侣成为济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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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霖秋的笑容格外勉强,但他不曾言语。
彼时,渊的声音再度传来,“需要我们带你出去么?”
闻言,青年连连点头,他抹去脸上的泪痕,“多谢二位,麻烦了。”
走出隧道的路不长,稍过不久,萧霖秋便再次走进月辉的光芒下。
但出鬼界的路,似乎不算顺利。
树影摩挲摇曳,石泥路逐渐被黑暗笼罩,萧霖秋定身抬眸看向右侧山坡之上,在他的视线中,赫然立着一道黑色的鬼影,只见对方的身形越发壮大,直到将他们三人彻底覆盖。
萧霖秋刚要起势捻诀,不料身侧的男人幽幽出声,“不自量力。”
倏忽间,一道细若蚕丝的白烟飘进萧霖秋的视线中,青年立刻回身望去,只见渊右手攥符,左手持焚香,与鬼影无声对峙。
顷刻间,渊转动右手,使符纸随风晃动,旋即他冷声念道:“破暗,覆明,燃!”
话音落下的刹那,男人手中的符纸瞬间被火焰点燃,画面定格的时候,渊行云流水地将符纸扔向鬼影。
那道黑影逐渐被火焰吞噬,其毫无还手之力,接着,渊手执焚香朝火光处飞去,随着青烟愈发浓烈,鬼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神奇的是,渊手中的长香迅速燃尽,落下的灰末洒在鬼影的身上,形成点点火星斑,最终鬼影才被完全消灭。
鬼影消失的瞬间,其化作一缕黑烟瘴气,似乎是要往某处飘去。
“快跟上!”渊偏头看向萧霖秋二人。
三人追赶在瘴气的身后,直到其钻进废墟不见后,渊才堪堪停下脚步。
彼时,站在萧霖秋隐约感受到,左侧人身上散发出的阴气,或许是他们刚刚没有太过靠近的缘故,以至于他才没有感受到寒气入体,索性青年不得不稍微往右挪动,以此减轻内心的不适。
萧霖秋刚站定,溯便木讷地抬动脚步,向渊走过去。
他们二人合力掀开废墟上的木板,一具尸首俨然出现在萧霖秋眼前,并且尸首的左臂膀及右臂膀处,被钉有两根生锈的红钉子。
见状,萧霖秋忙不迭走上去查看究竟,他问:“这两根钉子是怎么回事?”
青年细观钉子的形状大小,发现这形成的洞口,如他之前在忘川河底,看见鬼魂身上的窟窿洞的大小一模一样。
“这是净魂钉。”溯的声音响起。
“净魂钉?”萧霖秋呢喃道。
渊缓缓矮下身,从空中捏出一只符纸,随着符纹亮起,千丝万缕的白光浮现出来,他将符纸贴在尸首的眉心。
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哪有什么净魂钉效果,这不过是那个女人收集怨气的借口罢了。”
渊起身指着尸首又说:“方才的鬼影便是由他的怨念生出的瘴气,当瘴气消散后,它会化作黑烟,回归本体。”
“也就是说,被净魂钉控制住的尸首,不仅拥有鬼魂的形态,甚至还多了个鬼影形态,但二者不同的是,鬼魂是死者灵魂的载体,而鬼影是来自死者内心最纯粹的恶。”
“并且鬼影一旦形成,那么它将得以取代鬼魂形态,成为本体,拥有自我意识,这样的鬼影就无需像鬼魂一样,在尸首周围徘徊,它可以肆意行动作恶。”
闻言,萧霖秋把自己内心的猜想说出,“所以——这座废墟之下,全是尸首,而之前被我们杀死的,是尸首的真正灵魂?”
“嘶——”渊惊讶地盯着萧霖秋,“我说徘徊在附近的鬼魂怎么都消失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弄死了。”
男人见萧霖秋满脸愧疚的模样,他不得不补充道:“别担心,那些鬼魂就是还存在,但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夷鬼的养料,反正……横竖都是祸害!”
“那夷鬼又是什么?”萧霖秋问。
彼时,溯的声音淡然响起,“当鬼魂长久被怨气缠身,那么其将会成为最高级的鬼——夷鬼。”
“没错,并且……”渊小心翼翼凑在萧霖秋耳畔说道:“那鬼皇便是夷鬼。”
萧霖秋勉强点头,他只觉内心发怵,他微微蹙眉道:“所以你们在废墟底下打洞,是为了……”
“当然是渡魂!”渊脸上的笑意愈深,他顿了顿说:“我们会替尸首摘下净魂钉,助其免受灵魂的折磨,早日转世。”
彼时,萧霖秋突然开口:“我要进鬼街一趟!”
不明所以的二人只能跟在萧霖秋身后奔跑,没过多久,萧霖秋站定在最开始的酒馆门口。
他颤抖着手推门而入,他深知这里的主人已经消失不见。
青年进入酒馆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找寻逢时的尸首。
“你在寻什么,需要我们帮忙么?”渊出声询问。
萧霖秋简单回应道:“不必了!”
等连续不断的“哐当”声落下后,萧霖秋才从二楼的木栅栏处,出现在二人眼前。
不过这次,他的背后扛着一具腐烂发臭的尸首。
萧霖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他的鬼影已经消散了……只不过我找不到他的魂魄了,你们能不能……”
“没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渊拍拍胸口保证说:“我们先把他带回去,交予我们主上处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能跨过忘川,轮回转世了。”
萧霖秋眼底依旧藏着几分不安,他先把尸首背下楼,将其放在桌面,然后他在其衣裳表面四处摸索,最终他的手指停留在逢时尸首的腹部处。
是净魂钉。
萧霖秋问:“你们可知,这些净魂钉是谁给尸首安上的?”
此话一出,对面二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只听渊缓缓启唇说:“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亲爱的鬼界女皇啊。”
那四个字飘进萧霖秋的耳内后,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他率先想到的是:明忆鸿可能有危险。
但他迫于查清绛心慈口中的定情信物和佛龛,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念头,重新清醒过来。
“二位,我现在急事傍身,先行告辞,待改日我再回报你们的恩情。”萧霖秋颔首说完后,他连忙跃下废墟,朝鬼界边缘奔去。
萧霖秋凭借自己所在的位置,同绛心慈所说的目的地不断回想思忖,然后作出最快抵达的路线。
这一路上,他内心的愤怒远超越恐惧,以至于途中出现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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