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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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五天乐,在不明力量的压制下,五天乐变成了三天不乐。全校学生纷纷造谣,说这是退休小卖部阿姨的冤魂在报复。
“小卖部阿姨真的退休了吗?”刘征兰依依不舍,“我真的很需要她。”
康烁影对着小镜子补润唇膏:“真的呀。我们的校长才来一年,他手下的老师都是二十几年的老教师。为了不得罪老师和关系户们,他肯定要把小卖部给器材室老师让出来呀。”
“他为什么要从县里来榕城?”
康烁影抬眼,从镜子上面看着她,微微一笑:“因为那边自杀率太高了,连校长都受不了了。”
“我没转来之前,高一上半学期不是也跳了一个吗?”
康烁影颔首:“正是如此,这是所有学校的保留项目。”
“要不我们还是退学吧。”
康烁影终于放下小镜子,眼睛直直望着她,捂嘴作震惊状:“你认真的吗?”
……她不是认真的。正如地狱笑话大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Il格式的某女子所说:割了?嗯。跳了?哦。退了?啊?!
这段话用简洁的语言,极大的信息量和充满戏剧性的标点符合传达了某种精神,至今还作为学生们的精神图腾,代代传颂。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震撼人心。
五一前最后一节课是物理,物理老师在上面放视频,给她们展示留声机的工作原理。用的是史前老视频,感觉元谋人学物理都看的是这一个版本。刘征兰在底下数秒,脚尖冲着门外蠢蠢欲动,康烁影更夸张,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椅子,悬空而坐,随时准备冲出教室。
下课铃打响,两人冲进女厕所,和保洁宋玉芳碰头。
“阿姨好。”刘征兰规矩鞠躬,“您还能联系到您那个做法事的朋友吗?”
康烁影在旁边紧扣双手,作出一副“求求你了”的可怜表情:“就是那个桥牌王。”
宋玉芳放下拖把,轻轻巧巧地说:“哦,她在看守所。”
两人一阵沉默。
“……什么?”康烁影艰难发问,“呃,我是说,呃,为什么?”
宋玉芳迷茫地抬头,和二人对视:“她跳大神搞诈骗啊。”
对哦。她诈骗姐姐来着。
法律的突然降临让两人有些恍惚。没想到这个充斥着科幻、冒险和日常小故事的高二还有法律相关形象参与。
哦不对,还有一个,那个离家出走了。
宋玉芳脱掉手套,一边洗手一边唠唠叨叨地教育两人:“闺女们我跟你们说吼,这种东西都是假的,不要信!美好的生活,是我们用双手创造的。要是真有那种做个法就成的事,还打什么仗啊!”
整天被康烁影,柳令全和张晓怡灌输一些塔罗牌、星座、命理学的刘征兰频频点头:“您说的太对了。”
康烁影毫不心虚地点头:“您说的太对了!”
她知道阿姨说的对,她也知道刘征兰在说自己。但是她和刘征兰关系亲密,深知她只是不喜欢玄学,并非在攻击自己。所以十分坦然。
宋玉芳甩甩手,把拖把放在矮水槽里冲洗:“你们也被她骗了?是盗版光碟还是盗版海报?那些事有点久远了,告状有点难。”
忽略说成告状的起诉,康烁影好言好语:“阿姨,我们是来问别的事情的。她家里有个牌位被我们捡到了,您要是能去探视,能不能问问她那个是哪里买的?”
“哦那个。”宋玉芳直起腰,“我知道。打牌的时候她说过,说是别人送的。”
康烁影殷勤地上前拿过她的拖把,开始墩地:“是谁送的?”
宋玉芳又开始洗抹布:“她一直在县里一家啥都卖的杂货店里进货,蜡烛啊红纸啊街头话术一百条啊什么的,都是在那边买的。老板是个小闺女,她说把这个牌位拿回家,买东西就打五折。”
“哦哦,原来如此。”刘征兰站着不动,“那她就没有怀疑?”
“有啊。但是老板说那是个诅咒牌位,拿到了就会产生幻觉,总是被退回来。孙家二为了打折,不管不顾拿回来了。”保洁阿姨开始擦水龙头。
刘征兰很没眼力见儿地往旁边让了一下,给宋玉芳留出足够的位置。康烁影恨铁不成钢地冲上去抢过宋玉芳手里的抹布,帮她擦水龙头:“那孙阿姨产生幻觉了吗?”
“她说有。但她为了省钱啥都不怕,一有幻觉就躺下睡觉,别说,睡眠质量还变好了。”
……怎么说呢。很难说这是金钱的力量还是贪小便宜的力量。
“没别的了。宋阿姨,如果孙阿姨如果出来了,能不能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想知道她在哪买的。”
“行。我帮你们记着。”宋玉芳从保洁服里一顿翻找,找出一个小小记事本和一根铅笔头,“找孙家二问问,她在哪里买的牌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下绝对不会忘了!”
康烁影一面笑容满面地和她道别,一面暗地里敲刘征兰后背。
刘征兰很不理解:我又做错了?
此时此刻的四班,颜阎虔诚地单膝跪地,从姐姐手里接过一整板78%浓度的黑巧克力。
“多谢姐姐。姐姐顶天立地足智多谋才思敏捷博学多才。”她顺溜地说着吉祥话,“敢问姐姐今日缘何龙颜大悦?”
姐姐抛弃了红绳系列产品,整个人从死气沉沉变得风度翩翩。见颜阎跪奏,手腕随意一挥:“讨厌的人进局子了,高兴。随手赏了。”
“谢姐隆恩!”颜阎迈着小碎步下去了。
颜阎下课醒着,多少是五一将近的功劳。不然姐姐只能把巧克力塞她书包里了。
五一假期有好几摞试卷和一大堆补习班,基本没有时间出门。整个假期最大的事情是,律易棋把牌位的扫描结果拿出来了。
“椴木做的。压根不是那种正经牌位,更像是一块涂装后的木雕。”律易棋说,“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木头。”
“就没了?”颜阎左手拎着作业,右手拎着选修课本,背上还背着可以压爆体重秤的书包,放学后跋山涉水赶过来,结果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其他消息?”
“有。”律易棋把牌位推出来,“这个对你们很重要吗?”
“完全不重要!”擦了一排水龙头的康烁影神情开朗,“我愿意卖给收垃圾的!”
律易棋朝她们笑了笑,握住牌位的两端,手腕略微用力,牌位便断成两截。他把底座上面多余的部分也掰掉,然后将仅剩的底座一半悬空一半压在柜台上,立掌为刃,侧劈而下。
底座断作两段,压在桌上的那一段的截面里隐隐露出一个盒子。
盒子的表面已经明显褪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泥土,重量上来看似乎是金属制的。
颜阎盯着那个盒子的侧面,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律易棋从柜台下面翻出一把高速震动刀,把木料切开,彻底拿出那个盒子。此时能隐约看出它原本是鲜艳的红色。
颜阎的头脑风暴还没结束,刘征兰倒想起来了。
“我们跑团的时候,你物品栏里那个红色的盒子。”
康烁影对着颜阎做法:“想起来,想起来。”
律易棋给她们展示那个盒子。盒子几乎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锁的痕迹,只有一面有个凹陷圆坑,不知道具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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