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不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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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婵郑重地点头,语气重了一些:
“嗯,你们妯娌之间更要和气的,外人始终都不如自家人,在外面被人欺了骂了,外人只会看笑话,家人才是值得信任的。”
王红英也晓得这些道理,明白婆婆的意图,应道,“明白。”
曲红葙也附和着,“知道了。”
袁婵又补充了一句,“老四,可有意见?”
“没意见。”白嘉承眼眸微转,面上干巴巴地笑着:“就是,我和她得搬出去住,您放心,月中月初,逢年过节会回来。”
袁婵细细地审视他,心里闷了一口气,即已提出分家,也不多问,人老了,少管闲事活得久。
“嗯,出去后,好好过日子,你的婚期将近,就不要到处瞎逛了。”袁婵提醒白嘉承。
白嘉承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回,“知道了,知道了。”
袁婵又问白阒安和白择声:“你们两个呢?”
白阒安短暂地望了一眼白择声,问,“娘,那孝敬钱……”
袁婵面色凝重,“这几年,在找志寅的事上,你们哥仨都尽了不少心思,也花了不少钱,先说你,小小年纪就外出,在外寻他吃了苦头,择声呢,他又悄悄垫钱给志寅送去衣裳和钱,嘉承年岁小,也时刻关注那些寻亲回家的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孝敬钱,就算了,你们常聚在一起,让这家别散了就好。”
说到最后,袁婵的声音都弱了下去,还有着哭腔。
白择声自是没有意见,歪着头,去看心不在焉的曲红葙,忧虑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红木匣子。
曲红葙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在榻上转辗反侧,毫无半点睡意。
在她身旁躺着的白择声亦是精神百倍,在黑暗中,慢慢地向她靠近,却又猛地坐起身来。
曲红葙才注意到他也没睡,坐起来,缩在被子里,偏着脑袋看他,却只能看到一个黑影。
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夜里,也能听到他猛烈的心跳声。
“你愧疚吗?”
白择声微怔,愧疚二字伴随他许久,也是他多年难眠的缘故。
现下听到愧疚二字,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愧疚,可又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知,葛丹红就是曲蔷薇?”曲红葙又问,压低了声音,不等他回,随即叹道:
“我也愧疚,竟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她还在月子里就要见我,只为有个身份见母亲和兄长。”
白择声眼神迷惘:“若我不做这些,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情发生?”
他也迷茫了,后果他从未见过。
只是想,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过问。
曲红葙呼一口气,肩膀手臂被冻得发冷,揉搓着试图缓解寒冷,也小声提醒:“剧情已变,不管你做不做,都有事情发生。”
白择声想到了近日发生的事情,叹口气:“是啊,怎能因我的特殊原因而一成不变呢?”
“若是按照之前的剧情走,再有半个月,‘你’就被号出喜脉,可如今,我们还没同房。”
他摸了放在榻边的大袄,披在身上,起身去点了油灯,室内渐渐有了朦胧的光线。
光晕摇摇晃晃,身影映射在薄薄的帘子上,曲红葙盯着他看,看他颀长的身影,说话间,都有少量的白色雾气。
白择声倒了杯热水,托在掌心,快步走来,轻轻坐于榻沿,“捧着捂捂手,我去灌汤婆子。”
等他灌好汤婆子回来,曲红葙手中捧着的杯子里,还剩下半点水珠,他顺手拿走。
曲红葙的目光追随着他,声音低哑:“有漏洞。”
“漏洞?”白择声皱眉,重新回到榻上躺好,望着帐顶发一会儿的怔,思考半晌,翻个身,侧身看着曲红葙,疑惑地“漏洞是什么呢?”
曲红葙回忆了全部的剧情,锁定几个‘嫌疑人’,不敢直视他眼睛,偏开头回:“有人介入,比如我,曲蔷薇,葛丹红,伍苏浅,白志寅,还有一个叫卢闲初的,这几个人,在书里没有被提及。”
白择声来了兴致:“那如此,是不是身边的人都有问题?”
曲红葙气馁,摇头晃脑,慢慢地躺下,不敢有大动作,这好不容易捂热,别把热气整没了。
“不知道,这个得问伍苏浅,她有厉害的宝贝,我什么都没有。”
白择声也不敢动一点,实在是冷得刺骨:“就是,我有个不理解的地方。”
曲红葙裹紧被子,闭上眼睛:“你说说看。”
白择声还是忍不住侧身去看她:“在我的前世,逡县发生一起米商被杀命案,米商王渠是好色之徒,暗暗跟踪白日里去买米的孤女,在没人的地方对其下手,还杀了孤女,而目睹这起犯罪的人,是‘你’。”
曲红葙眉头一拧:“那今时呢?”
白择声泄了气,音色都低了几分:“不是你,是王婷,他回家路上,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跟上去,撞见了。”
白择声偏头看她,紧闭双眼,眼皮微动,继续说:“还有一个,分家,是在嘉承婚后五六天后才闹的分家,今时却是二哥劝娘,早些分家,还在明日一早。”
曲红葙脑仁胀痛得很,摊上了这么些事情,有些生气了:“哎,我在书里也没有看见有葛丹红,白志寅,卢闲初这些角色出来蹦哒,没想到……改变的如此大。”
白择声捡着话茬问:“书里都讲了什么?”
曲红葙沉思了须臾,权衡了一下利弊才说:“宋云萌是如何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农女,将糖水铺子开到端州等地,带领家人发家致富。而且,他和费闫方的感情尚好,没有出现分歧,时刻站在她身边维护她,为她撑腰,现在可好了,把宋云萌气的半死,过得和寡妇一样。”
真是越说越气。
白择声对费闫方和宋云萌的事情不感兴趣,又问:“那我和你呢?”
曲红葙“哼”了一声,怒气加重:“透明到看不见,你就出现过两次,一次受伤,‘我’也是在那一次,才见到伍苏浅,哪像现在,我一来就遇到了她,而且她还等了我好久,特意来见我。”
白择声追问:“那另一次呢?”
曲红葙不耐烦:“忘了。”
白择声很想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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