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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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身为闺阁女子,怎能说出如此歹毒之话?”
段春许着急护着羡枝,气地要与女眷们对峙。
“心系家国百姓有何不对?刁难至此也不过是居心叵测—”
“哟,这不是段家小姐吗?说起来,你跟羡清枝也是半斤八两吧。”傅如云回怼道。
“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仙女人物,就这般样子,怎还敢希冀何郎君呢。”
陆绮兰手里挥着扇子,眼里尽是轻蔑。
“你们—”段春许攥紧了手里的拳头,“欺人太甚。”
“如何?还想动粗吗?”女眷们的挑衅喋喋不休,祠堂里瞬间闹成了团。
镜辞安冷漠地环视四周,开口道:“这位小姐,今日参拜身着红衣,如此鲜艳不知是否妥当?”
“想必众人皆知,祭拜不得戴金钗,那这位傅小姐是想要开破戒之先河吗?”
少年原本打算袖手旁观,但看羡枝失落可怜的模样终究是有些难忍。
镜辞安的本意就是让羡枝在众人面前吃瘪,这样对自己的追求也会知难而退。
他预想到了这些女眷会随波逐流,迎风纵火,却没算到最大的变数是自己。
看着女眷们的肆意挖苦,镜辞安莫名其妙觉得心里烦躁,头疼地揉揉额头,自己居然会不受控制。
镜辞安仅仅三两句话,就把众女眷回怼的鸦雀无声。
她们都是小门小户里的千金,只顾得祭拜典礼要盛装出席,不被别人压了风头,却忘记了祭典衣着的戒律。
傅如云心虚地摸摸头顶明晃晃的金钗,那明明是她阿娘今早特意嘱咐她戴上的—
陆绮兰直接后退躲到了人群当中,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
“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何升踏入了祠堂当中,他身为新进翰林,恰巧被分配在了祭典这片的祠堂管理。
何升的目光扫视周围,停留在了段春许的身上。
片刻后挪开了视线,眼里分明是始终如一的肃穆庄严。
“刚刚我经过祠堂,里面人声鼎沸,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如云看见是何升来问罪,心知段春许必然不敢公然争辩,干脆将脏水全泼在了段春许的身上。
“是段春许!她跟我们发生了点口角,就想要动手打人!”
“我们想阻止,没想到她就愈发发作了—打人还有理了呢。”
陆绮兰一唱一和,哭哭啼啼,假戏真做的手段惟妙惟肖。
何升转头看向了段春许,问道:“当真如此?”
男人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反而更多的是严厉和不耐烦。
段春许对上了何升的目光,悲伤地止不住双手的颤抖。
她心里明白,这是在对她兴师问罪。
原来在何升的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如此不堪恶毒。
段春许缓缓垂下了双眸,难以遏制心中的悲凉和萧瑟。
“倘若我说不是呢。”
“为何还要狡辩,这么多人都在指认你。”何升摇摇头,他的话正好对应了段春许的猜想。
段春许心灰意冷,不再打算继续争辩:“你若觉得如此,那便是如此吧。”
“不是!”
羡枝从段春许身后跳了出来。
“是我,是我在跟她们吵架,春姐姐是为了维护我才—”
“我们没有打人,随你怎么罚。”
羡枝气鼓鼓地朝何升说,伸手挡在了段春许前面。
何升的目光移到了自己妹妹何月泱的身上,按照他对妹妹的了解,她决不可能说假话。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月泱。”兄长的问话,向来是让人感到最有威慑力的。
“羡小姐她们确实没有打人。”何月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羡枝听到何月泱这番话,感动的要落下泪下。
呜呜,不愧是人美心善的女主。
“不过确有发生口角,春许未免是有些过激了。”何月泱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神里透露着无辜。
“...”
竟然被背刺了一刀。
“连回击一句别人的污言碎语都—”
“祠堂这等地方容不得市井争纷,挑起事端的人应在祠堂面壁思过。”
何升长叹一口气,正颜厉色道。
又转身看向另一边的段春许和羡枝。
“不知礼节,欲图使用武力解决事端,你们今日就去城南发放赈灾粮。”
众人听完何升的惩罚大气都不敢喘,不寒而栗。
城南本就是灾民聚集之地,里面大多是混混和饥民。
只有在祭典的时候,徽帝才会下令为此地的民众施以薄粥救济,平日的安全根本没办法保证。
每到祭典发放赈灾粮,连官兵都不愿去的地方,何升竟然让两位世家小姐去此地派发救济粮。
这惩罚未免太狠了些——
谁不知段春许平日里心悦何升,想不到何升如此铁面无情,完全不念昔日的旧情。
在跟何升出祠堂的那一刻,羡枝回头看到了何月泱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少女敏锐地意识到在看似平静的剧情里,似乎隐藏着些其他。
下一秒,何月泱依旧是温婉良善的样子和周边的人说话,时不时用手中的扇子掩面。
看不出任何端倪。
去城南的马车上,羡枝的头靠在段春许的肩膀上,闷闷地抱怨道:“那何升真坏,罚这么狠。”
“当个朝廷的小官了不起啦!我以后要是发达了,我就!我就—”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能干什么,抱着段春许哀嚎不断。
“天呐!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段春许安抚焦躁的羡枝,轻轻抚摸她的背部,跟哄小孩似的。
“好了,清枝,我们去施粥也是好事,能为百姓做点实事。”
“而且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春许拿出了腰包里带的香囊,她将藕色的香囊系在了羡枝的腰上。
“春姐姐,这是?”羡枝不解,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香囊,里面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
“是我的香囊,外面的布用薄荷叶泡过,里面装的是迷迭香,可以提神。”
“但切记不要打开香囊,颊囊里放了一味迷魂散,会让人晕眩,必要的时候拿来防身。”
“春姐姐的香囊给我,你怎么办。”
“不要紧,我是将门出生,略微懂点武功。”段春许刮了刮羡枝的鼻梁,笑道。
“怪我,不然春姐姐也不用被害的和我一起去城南。”羡枝低头撇撇嘴,内心还是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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