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长为我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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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尾容在这里一定会哈哈道:“意外?你自己信吗?”
但可惜站在这里的是若蝉和良弗玉。一个本就不喜对旁人之事刨根问底,一个根本就不在乎。以至于罗常说完这话后,实际上没人再去搭理他。
罗常心有余悸,转过身偷偷抚了抚胸口顺了口气。眼睛却不时瞥向两人,偷偷观察。
若蝉和良弗玉站在石像前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过了一小阵转过身来,就见良弗玉重新将三花剑召了出来。手中攥着地图,决定重回石棺。
罗常自是不乐意,但他想起了石板上刻得梅花图案。便又在内心暗自劝说自己,总不能上神真的会害他吧?
再一次下石棺,两人明显感觉到其内部与之前有所不同。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愈发让人感觉阴湿沉闷。
石壁被良弗玉拿着的烛台照亮,凸起的黑色石块上湿湿滑滑。若蝉用手摸了一下,一股粘腻之感,放在鼻尖处轻而易举地便辨别出来是血液。
“罗常,你最后离开这里的时候可发现什么异样?”若蝉将指尖上的血液擦拭掉。
“异样?”罗常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头,还能有什么异样?”
“话说这鲜血,我走得时候这里可没有。”他略感奇怪,长枪上的火符勉强为他照亮了眼前之地。罗常心底的退意便又悄然而生,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上去吧?”
若蝉问他,“你还想不想出去?”
罗常点头:“自然想出去。”
他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那你就别再说这种废话。”若蝉跟着良弗玉继续上前,但想了想,却又顿住身将手递给了他。
罗常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若蝉抬了抬下巴示意:“你不是害怕吗?给你牵住的。”
罗常感激涕零,泪眼朦胧的。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便要攥住却又在下一瞬顿在半空中。
良弗玉顿住了身,轻轻朝他望了过来。罗常说不清楚,他总觉得良弗玉望向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极为熟悉,熟悉到他已是刻入骨髓的恐惧。
罗常缩回了手,委屈巴巴地道:“算了。”
“怎么了?”若蝉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良弗玉正柔柔的看着自己。
他离自己不远,就两三步的距离。手中的烛台将他浑身的冷冽给削弱了几分。如今瞧过去,浑身锋芒尽敛,倒有几分温润。
若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常。见罗常最终看着良弗玉而不动,默默收回了手。
罗常没再开口说任何胆怯的话,拿着长枪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和上次一样,到达石棺所费时间极为短暂。石棺内的白骨大概是因为罗常先前的那场恶斗少了许多。如今至少能站在平地一眼望到对面。
“原先那颗人头,到了最后自己化为齑粉了。”罗常解释。
他将那颗人头控制后,只在眨眼之间,它便口鼻出血,眼珠落地,自己悄无声息地化为一摊脓血而后又凭空蒸发。
按道理,那人头本应什么东西都不留下但最终却诡异的留下了一摊齑粉。
罗常手指着一个方向,火符也跟着飞去将那处照得明亮。一小摊齑粉瞬间印入眼帘。
但说是齑粉也并非如此,落在地上面的东西像是一粒粒黑色的石块,极小却十分锋利。
罗常拾起几个递给两人,“和飞剑化成的齑粉是一样的。”
稍微用力便能将人的肌肤给划破。
“先进去看看。”良弗玉见过手中的石块扔掉,率先踏进了石棺之中。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那堆尸骨从中间径直分开,一条小道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良弗玉做事小心,三花剑尖聚着点银光。额心的银纹也开始再次流转。
这是罗常第一次看见良弗玉银纹溢出光彩,他惊奇地低低咦了一声。
两人将若蝉护在中间,向前推进。烛台上的火焰被良弗玉一分为五悬浮在石棺上方。
三人行至一半时,眼前的一切便豁然开朗了起来。石棺内除却白骨外,石壁上竟寥寥草草的雕刻着众多画像。
而这些画像画得不外乎都是一个人!
“上神柏高!”罗常率先出声,他拧着眉,不可置信,“怎么会?”
罗常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石壁上的画像,每一副画得都是不同场景。但两边石壁上柏高的穿着却截然不同!
一边是万年前仙界上神典型的穿着,而另一边却是披肩散发,神情癫狂。
罗常眯了眯眼,清楚地认出柏高脖颈处的黑纹同那人脸上的一模一样。
他喃喃出声:“柏高上神莫不是早就入魔了……”
“万年前……”
“别胡说!”若蝉低声训斥他。
私自谈论上神的话整个修仙界没一个人敢说。便是尾容那般咋呼的性子也从不敢提起一句。
鬼知道天界那些上神到底有没有监听。若是惹来祸事,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虽说这上万年来,沧渊仙山那边再未能同仙界联系,燃魂香起不到了丝毫作用。但终究还是没人敢去怀疑、提起。
毕竟两者之间的修为可谓是天差地别。
“我……也没说什么。”罗常知晓其中因果。
若蝉无奈地看他一眼:“别再说了,言多必失。”
两人继续往前走。罗常定在原地盯着柏高的画像看了许久才跟了上去。原先的罅隙处此刻消失不见但那抹光亮却依旧存在。
顺着那抹光亮走近,才发觉,尸骨堆后藏着的原来就是仙剑。
一时间,三人心中情绪各异。
仙剑为何会出现在尸骨堆后?为何刻着上神柏高画像的石棺里会莫名出现那么多尸骨?还有那个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仙剑静静地插在那里同任何修士的一柄佩剑相比都显得它极为朴实无华。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就是柏高曾经用来斩魔神的佩剑。
“这就是那柄仙剑?”罗常有点质疑。
他没有上前细看,内心总觉得不对劲。身旁的白骨堆时时刻刻都在恐吓着他。
“会不会有诈?”他问。
“你在问我们?”若蝉看向他,“你修为是最高的,你都认不出的话,我们又怎么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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