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个竹马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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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陈山学习多年,安素雪看病的本领还算不错,寻常的头疼脑热不在话下。所以,城里大户人家请大夫上门时,安素雪也经常被请过去。
印象最深的是一户王姓人家,家中是做大生意的富户,宅院气派宽敞,仆从前呼后拥。
但和谢家相比,似乎就入不得眼了。
安素雪是被红袖亲自请来的,即便来过多次,安素雪也不曾好好看过这处宅院,她举止得体,行走之时只看脚下,从不会乱看。
正因为如此,红袖才放心让她给主子看诊。
一路往里,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主院,刚迈过门槛,便嗅到一阵浓郁的血腥气,还听见有人低声痛苦呻~吟。
安素雪侧头,瞧见墙根底下面朝下趴着一个人,身穿深褐色的仆从衣裳,屁股位置衣服破烂露出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皮肤,血水往下滴,洇湿了身下的土地。
“他怎么了?”安素雪第一次主动同红袖说话。
以往都是问什么答什么,很少这样。
红袖皱眉,看着她脚步朝那人走去,她呵道:“安大夫莫要多管闲事。”
“可他这样很危险,伤口必须及时处理才行。”
她出于当大夫的同理心想要帮忙看伤口,脸上的焦急做不得假,可红袖却神色莫辨的看她,冷声道:“安大夫,请你来是给我们公子看诊,而不是其他人。”
一句话将安素雪心神拉回来,她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其实站了不少人,但俱是脸色漠然,无动于衷的模样。
“是,还请红袖姑娘带我去见谢公子。”
安素雪不算聪明人,安杏花曾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外面莫要多管闲事。
这是谢家的事,她不可插手。
红袖重新展露笑颜,带着安素雪来到主屋,轻敲房门,片刻听见一声低沉的“进”。
随后红袖打开门,让安素雪进去。
他们公子不喜欢有太多人在,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进去,再关好房门在门口守着。
刚过晌午,正是日头最亮最暖和的时候,屋内却昏暗一片。窗帘全部拉的严实,不透一丝光亮,隐有阵阵凉意。
顾不上胳膊冒出的鸡皮疙瘩,安素雪拎着药箱往桌子旁那人身边走,温声道:“谢公子,我来给你换药。”
桌子上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也不知谢家灯罩是什么材质,又薄又透,隐约能看见里面跳跃的烛火。
火光暗黄,照的青年的脸温润不少,看起来不再是瘦骨嶙峋的模样。
他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安素雪很快错开视线,将药箱打开,需要的东西一一摆好。
“谢公子,请宽衣。”
他的伤在后背。
青年没动,若不是瞧见放在膝盖上的手在不停的点,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也是这一眼,安素雪看见他右手虎口处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发黑。
“谢公子,你的手……”
“包扎。”
他坐在轮椅上,安素雪需弯腰上前,拿着干净纱布擦拭伤口附近的污血后,才发现这伤几乎要将他的虎口划开,伤可见骨。
十指连心,手受伤痛极了,他竟然能一声不吭。
“伤太深了,得缝合。”安素雪未做过这等事情,她直起身子道:“我去叫陈叔来,他有经验缝的好。”
“你来。”
“可我没有缝合过,谢公子,还是请陈叔来给你缝稳妥。”
“我说,你来。”
他再次开口,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抬起眼帘直直的看向安素雪,浓稠如墨,像是要将人困在里面似的。
“那……那我试试,不过还请谢公子体谅我没做过这种事情,若有不妥,请立刻请陈叔来。”
青年未答话,只将手抬起放在了桌子上。
如此简单的动作,又扯动伤口涌出一股鲜血,可他像是没事人一般,面上毫无表情,上挑的眉眼看着她。
“还不过来?”
这人……太能忍了。
她的药箱东西齐全,需要用的东西全部摆出来,还叫人送了热水过来,将需要用的针和剪刀烫了一遍,又用火烧针,末了取了烈酒蘸布擦拭干净。
“对了,还请红袖姑娘拿来两块干净木块,亦或者手帕,以防公子吃痛。”
“红袖,你们都出去。”
“公子?”红袖一脸担忧,她竟然不知道主子手上的伤这么深,哪里放心留安素雪一个人在。
青年抬眸,冷冷的看她,红袖只得说好,带人出去关好门。
深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针线的手发抖,安素雪强自镇定。
“谢公子,我要开始了。”
轮椅上的青年颔首,好像即将要缝针的不是自己,他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针尖扎入皮肉有些发滞,安素雪手上用劲,全神贯注于眼前。
她不知道,青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第一针的时候她手还在抖,可第二针第三针下来,竟然越发变得平稳。
圆润的眸子绽放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光彩,嘴上说着不敢下手,实际上跃跃欲试。
血如散落的珠子不断涌出来阻碍视线,安素雪心念合一,缝到最后越发的利落。等剪了线擦干净血撒药粉包扎好后,这才发现桌子上用来咬的木头没有动过的痕迹。
安素雪惊讶,朝身边之人看过去,便见他也在看她,波澜不惊的模样。
“结束了?”他甚至唇角勾了一下。
这人感觉不到痛吗?
“嗯,缝好了,这几日莫要沾水,七天后我来拆线。”
她边说边在水盆里清理手上的血迹,血腥气不好闻,盆里的水霎时变红。
“公子,还有你背上的伤,也该换药了。”
“右手不方便。”他声音淡淡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帮他脱衣服?
安素雪脑子还沉浸在方才的兴奋里,而且他裸着上半身的样子都见过,医者面前无男女,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走过来弯腰,帮忙解他的腰带。
一身锦衣华服的人,腰带自然也不是普通玩意儿,上头镶嵌着各种宝石,安素雪不大认识,但也知道价值不菲,因此更加小心翼翼。
他坐在轮椅上不动,她只能从前面两只手环抱的姿势,去摸索他腰后的带子。倒是好找,只是怎么解开成了难事,胡乱的摸索,手指碰到他的腰侧,他低头,看向暴露在自己面前的雪白颈子。
引颈受戮的错觉。
片刻后,她因着急而呼吸急促几分,身上有种混合着药香的气味散出来,脸上浮现出坨红,一路红到脖子,像是雪白的玉里注了血,白里透红。
“第一次么?”
他忽然发声。
“嗯。”
她确实没给男子解过腰带,没想到这么麻烦。幸好,下一瞬她就弄明白了,顺利的解开,两只手捧着贵重腰带,小心翼翼叠放在桌子上。
人忽然离开,那股暖香就散了。
脱衣服就容易许多,春日里大家已经着了薄衫,他却多穿了一层。身体虚弱的人会怕冷,可以理解。
待衣服全部脱完之后,露出看过多次的上半身。
也是奇怪,明明他脸看着窄瘦,身上却没她想的那般皮包骨,甚至有一层薄肌。
很快处理好后背的伤,她收拾好药箱便准备离开。
“安姑娘。”
“谢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骧身后有个软靠,是方才她拿给他的,生怕他不小心靠后碰到伤口。瞧着她年岁不大,倒是会照顾人。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屋里比外面要冷一些,尤其是没穿衣服的他,薄瘦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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