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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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谢老太太正跪在佛前念罢一旬经文,听得外间来报说是谢烁来了,这便由着于嬷嬷相扶,一并走到了外间。
谢烁入内,谢老太太见他神色有异,这便又向身侧于嬷嬷递了个眼神,满屋奴仆便都随之退了出去。
待屋内只余谢烁与谢老太太之后,他方将袖中书信与飞钱一并抽出摆到了矮桌之上。
“祖母,璨弟方才来寻我,言说秋氏的生辰快到,想递封信过去。我怕若是拒了,反倒教他起了疑心,这便应下了。”
“璨弟言说昔年秋氏于他有恩,生辰之时也无旁物,便递了一张百两飞钱并书信一封央我送回夏县。”
谢老太太略扫了眼,道:“璨儿是个心善的,秋氏先时救他性命,他有所记挂倒也实属正常,若是半分也不提了,才教人害怕。”
“再者,不过百两而已,不多也不少,递回夏县也是适宜的。”
谢烁点头应了,又道:“璨弟此举实属寻常,本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眼下秋氏已叫我遣人赶走,若要让她回信自是不可能了。孙儿想,不若我遣人回去再搜罗些秋氏先前的手书回来,随后着一书道高手临摹书写。”
“不可。”谢老太太摇头,道:“你如何得知那秋氏昔日的笔体?若然随意寻了书写,反教璨儿瞧出了端倪便是不好。”
“那依祖母的意思是?”
谢老太太拇指抚过佛珠,少顷后方道:“你且寻人真去夏县走上一遭看看夏县是否有异样,若是没有,回来便去与璨儿言说,说是秋家娘子已与人定亲,怕再私递书信落人口实,便传了口信回来。”
“至于这口信如何,你且拆了书信看看,依着字句回便是。”
谢烁听罢,亦觉十分有理,这便与谢老太太告辞,回了自己院中。
待他离开,于嬷嬷这才独自入内伺候谢老太太安歇。
谢老太太瞧着菱花镜中模糊的人影,忽道:“我竟是连自己老成何种模样都看不清了。”
于嬷嬷听罢,心中略略惊慌,只得宽慰道:“老夫人宽心,终究这侯府已叫咱们捏了大半在手。”
“还不够,这侯府爵位一定得是我的子息,谁都别想阻止我的儿子承继世子之位,谁都不想出现碍了璨儿的路。”
“只要秋氏消失,自不会有人来害二郎君的。”
……
谢烁得了令,翌日便嘱了人将信与飞钱一并带着去了夏县。
因是为了让谢璨相信,那人并未压了消息,反而逢人便言自己将去夏县替主子办差。
一时间,整个侯府皆知大房嘱了人去夏县寻那秋氏。
二房谢二爷听得这消息,心里便起了盘算。
因是自己先时一直无所作为,每每回屋总免不得吃自己媳妇的一顿排头,今日得了这消息,自是要去谢侯跟前说道一番的。
是以,谢家二爷借口请安,早早去了谢侯院中准备嚼舌头。
彼时谢侯打完一套拳,端着盏茶汤立在院中瞧着枝着艳红观赏。
谢家二爷见了,便是进去恭敬行礼,随后唤了一声父亲。
谢侯应了声,一旁伺候人又奉上了茶汤,谢家二爷接过了尝了口,道:“还是父亲这里的茶好。”
谢侯听罢,道:“你若喜欢,我让人送些去你那。”
因是有着谢家二爷生母一事,虽是这庶子一向不堪大任,但谢侯还是会高看他几分,日常自也不会短缺了二房。
谢二爷听罢谢过一旬,便道:“我今日来父亲这此请安时,听得府下人在传,说是阿璨嘱了人去夏县给那秋家娘子送书信。”
“我是觉着,璨儿终是咱们侯府的子嗣,怎好与一乡野村妇还有书信往来?且他送便送了,竟也不知避讳一些,倒叫整个府中之人都知晓了去。”
“这事若然传出去,咱们谢家在禹南岂不成了笑话?”
谢二爷心想,如侯府这等出身,谢璨又是个才刚认回来的孩子,此时若还与先时相识的女子有所往来,日后定是不能聘得高门淑女。
故此,如谢侯这般高位者,自是不会允许。
如此一来,他这一状告下去,大房自然要听埋怨声。
谢侯听罢,面上沟壑略略深了些,“那依你之见,璨儿该当如何?”
谢家二爷听得谢侯如此相问,当即也来了兴致,忙道:“依儿子的心思,那定是让璨儿直接给上一笔银子打发了,最好此生都不要再有来往,免得叫外人看轻了璨儿,看轻了侯府。”
“所以,让璨儿忘恩负义,就是在替他着想?”
谢二爷尚沉浸在一心为侯府所思所想的情绪之中,觉得谢侯听了,定是要夸奖于他。
不曾想,谢侯忽有此一问,一时敛了面上洋洋得意之态愣在原处。
“璨儿蒙难,若无秋氏相帮,送他去学堂读书识字,细心照看,可有璨儿今日成就?”
“璨儿念着这份恩情,不过就是指了人在秋氏生辰之时送了相贺的书信与飞钱,有何不可?”
“他与秋氏本就光明正大,又无愈礼之事,何以做出那等子偷偷摸摸的行径出来?在你眼中,璨儿便是做那起子忘恩负义之举才配为谢家血脉?”
“那么你呢,你可是配为我谢家血脉了?”
谢二爷陡然听得如此责骂之语,也不知自己何处言错了,就引得谢侯动了怒,当即只得一通靠罪,言说是自己思虑不全。
谢侯也想再在此事上多加责备,这便让他自行离开。
谢二爷本想在自家父亲面前露个脸,却不料凭白得了如此责骂,出了院门就将嘴闭了个严实,生怕透出一星半点又惹了自己媳妇的埋怨。
自然,谢侯也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就当真苛责二房,是以,先前说的茶叶,依旧是嘱了人送去的。
冯氏见是侯爷院中送来的物件,自是欢喜,这便扯了那来人给了些许散碎银子打赏。
二房中人多年来都是很得谢侯亲眼,故此,只要二房开口相问,又是问些个无关痛痒之事,谢侯院中之人也是不会推拒的。
那来人收了二房夫打赏的银镙子,又向左右看了看,二房夫人见此,自然明白来人有事要说,这便屏退了左右。
来人见无旁人,这才道:“二夫人,老奴今日也是恰巧听到,二老爷与侯爷相谈不过数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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