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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城流景》

27.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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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聚在食堂,空气瞬间凝结冻住,看着空落落的台面,剩下点汤汤水水。

“也不来早些个几分钟,白米饭倒是还有一大堆,肉菜嘛等下顿了!”

食堂阿姨用勺子刮了刮盆里白花花的卷心菜,只剩残汁剩叶,附着挂壁。

站位中间的洪晨有些底气不足:“我们……还吃吗?”

“算了,那点清汤寡水,连点油水都没有。”顾辞提议:“我们去外面街上吃炒菜得了。”说话间转身离去。

由于是兰翔建议大家先做会儿作业,晚些来食堂吃饭,错过人流高峰,没成想一错峰,连热菜热汤也给错过。他笑容略微僵硬,在脑海里搜索着解决办法,一听顾辞提议,立马应和,垂眸看去洪晨,怀着愧疚:“不好意思,看来只能去校外打打牙祭!”

“也没什么不好的,走走走,肚子都快给饿瘪了。”洪晨圆场,迎着大门照过来的光束,大喇喇往前走去。

临出食堂门,洪晨看着从眼前飘过面容消瘦,颧骨突出,发质带些枯黄的同班同学张静宁,她正揣饭卡进了食堂。

张静宁在与她擦肩而过时,浅浅礼貌一笑。

洪晨回以同样笑容,然而这面容夹持着僵硬的礼貌,眉毛不安地浅显挑动。

有些记忆不知不觉中蹿入脑海。

张静宁,从某个不知名的旮旯县城考入红城一中,进入高中后,省吃俭用,每天早上都不吃早餐,靠着午餐和晚餐过日……终于,在高三上学期期末晕倒在操场,后期生了很严重的胃病,直接影响到她的高考,整个人衰颓丧气。

洪晨停住脚步,回眸看去骨瘦形销的张静宁,幽幽喊了声:“张静宁,食堂没菜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炒菜吃?”

没想到成绩排在前列的洪晨会叫住自己,张静宁揣着饭卡的手一滞,过后嘴角溢出羞涩笑容:“谢谢你的好意,平常这个时间点还有些菜可以吃得。”她似乎意识到食堂门口的两人还在等着自己,连忙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摇手谢绝:“拜拜……你们快去炒菜,去晚了就不好了。”

兰翔垂眸看了眼洪晨,不太明白她表情里的忧思,轻轻扯着她手拐处校服,提示一声:“顾辞还在校门口等着我们。”

校门口的顾辞远远看向站在食堂门口的两人,催促不断:“你们再不跟上,我就先去星星雨菜馆炒着菜,你俩快些,别我点了菜,你们又不乐意吃!”

偌大空敞的食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几名还在吃饭的同学,张静宁孤孤单单的身影端着一盘米饭,隐秘坐在一角,由于校服的颜色,完完全全和椅子融为一体,不易发现。

“走了……那位同学是我们班的?”兰翔转身离去,轻声提问了下:“她怎么了?”

洪晨也不好直接说出张静宁未来会发生的事,毕竟她也没搞清楚自己怎么会回到七年前,自己命运都未知,又何况是别人的将来走向,便抿嘴摇摇头,一笑带过,“我们走吧!去跟上顾辞。”

两人疾步寻着顾辞刚刚提到的星星雨菜馆,进入店里,找到顾辞的方桌落座。

“我点了青椒肉丝、鸡蛋炒菠菜、娃娃菜焖鸡腿,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喜好点。”顾辞把菜单推在落座的两人面前,望见他俩凑头靠近菜单,不由拿出手机咔嚓一张照片,欣赏起来。

随意点了三两个菜的洪晨抬眸,便看见顾辞玩弄手机,正把摄像头对准自己,闪光灯亮闪闪一下,刺着眼眸,不由眯眼埋怨:“顾辞……你偷拍我!关键谁偷拍开着闪光灯啊!晃眼睛!”

顾辞反驳:“谁偷拍你呐!你给我看清楚。”打开照相册里一张照片放大,正是兰翔抬眸看着他皱眉困惑的表情。

“哇哦……”像似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既然不是偷拍自己,洪晨起哄一声,察觉到不对劲,手颤抖不停,语气激动:“你……你——你该不会是喜欢兰翔吧!怪不得对他步步紧逼!”

喝着矿泉水的兰翔被这话语惊吓,一口清水呈现花洒发散喷到顾辞脸庞。

只见顾辞咬牙切齿,拿纸巾擦了脸上的水渍,“你见过谁会喜欢用口水喷他的人吗?”生怕被人误会,高声控诉:“我直的,妥妥直男!”

“咳咳……那是我想多了!”洪晨下意识清清嗓子,避开当前话题。

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来,三人聚在一起,端起饭碗吃将起来。

从里间正好走出来吃完饭的同学,众人面面相觑。

门帘撩开,里面走出与睡神谈笑风生的钟情,此情此景,相当惊异。

平常少言寡语的睡神与钟情单独相处,竟然有如此多的话可聊。

扒拉着饭卡在嗓子眼的洪晨双眼瞪得溜圆,眨巴两下,吞下口腔里的饭菜,挑眉逗笑:“钟情啊钟情,你俩吃独食都不叫上我!我们!!”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兰翔。

剔完鸡腿骨肉的顾辞扯来纸巾擦擦指腹的油渍,连忙补充:“还有我们仨!”

“你可得了……顾辞,什么时候和我们班的人混得这么熟。”钟情揶揄,拉过凳子坐在洪晨旁边热络起来。

洪晨询问:“原来你俩认识啊!”

与顾辞看了一眼,钟情不屑一顾:“不止认识,还打过架。”然后娓娓道来。

原来钟情和顾辞住一个小区,两人小得时候互相看不对眼,为此打过好几架,越长大,男女的力量会有悬殊,两人虽然不打架了,可是钟情总避开顾辞,两人关系更加冰封。

了解情况的洪晨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看着盘里的最后一块鸡腿被顾辞拿走,猛然想起食堂里的张静宁。

她心中生出疑惑,这个世界的张静宁会和之前一样吗?不由拧着双眉,喏喏开口:“四面八方全知晓,钟情,张静宁的事情,你清楚多少?”

还在聊着其他八卦的钟情没想到洪晨会问到班级里默默无闻的张静宁。

她想了想,凑到洪晨耳边,把自己知晓的情况说了一通,“张静宁,人挺认真学习的,成绩在我们班级能排到中后阶段吧!”她一转话头,“你突然关心起人家干嘛?”

“想啥呢!我没问她成绩的情况,我问得其他方面。”洪晨撇撇嘴。

在旁的三个男生瞧见两人捂着耳朵说悄悄话,会心一笑,三人也开始说着话题起来,尤其是睡神,和兰翔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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