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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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发泄意思的回复周温听出来了,她不想纠缠过多,更不想在计划成功前,提前逼疯姜干盈,站在台阶上不肯挪动一步,说着生疏催促的话:“时间不早了,哥,我先上楼休息了。”“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周域从车上下来,伫立车门旁,抬手间司机知趣地走远了。他责问的话让她没法答,因为是实话。周韫垂眼看地面,回答得很没有底气:"……没躲。"四下静谧无声,周域深呼吸的轻微动静格外醒耳。莫名的压力向周韫一点点渗入,像夜晚的风毫不留情钻进肌肤里,不与你有任何商议的可能。
"在融城忙工作没有时间打电话。""回来前夕没有打电话。"“回来后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周域轻嗤:“你管这叫没躲?”
瞧,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有办法捏住她可以反驳的点,把她的路彻底堵死,只有乖乖承认。
周韫不想解释,她就是故意躲着,躲着周家,躲着姜家,以及躲着他。但有些话一旦过于直白,带来的不仅是伤害的问题,还有不知礼数,不懂得感恩,诸如此类的情感鞭答。周韫脑子转得还算快,回了一句听起来信得过的话:“你接管公司以来挺忙的,正好白覃有时间,我让她过来接也方便。”
周域静静看她。
以前跟在他身后闹腾的小丫头不见了,现在除了安分还有经历事情后的淡然,但过于淡然,彼此间的关系就会变了味,刻意维系表面无事的假象,并不是他想见到的样子。上次去融城她正好飞邻省出差,错过见面机会,周域想出差一个星期差不多了,等来的是她出差两个星期的消息。他想知道真相自有人上赶着过来说,就像她明明出差只需要三天时间,却硬生生拖了两个星期,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那也是他第一次动怒,虽未表现出来,但回到宿沅后的种种行为无一不在诉说他对周韫生了大气。
不再过问她的所有事,对她采取放养,即便遇到融城公司的老板们提及她的事,他也没有过多表示,好似将她从周家除名了。
有时他也想过,不管不问,融城有人欺负她怎么办?又忍不住让秘书私底下询问她最近如何。再忙,也会停下听秘书汇报完有关她最近一周的生活,相安无事会议继续。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蜕变成轻熟女性的魅力。周域意外的同时没法不多想。
垂眸看她一会,周域淡声回应:“你和闻澍怎么回事?”
周韫不懂他此刻为何会提及闻澍,大抵饭店的事让他产生不悦,对闻澍,对她。好好一个家庭聚餐因她变了味,换谁都会膈应吧。
她不想狡辩,又或是报复的心慢慢转移到他身上,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裹挟几分斗气的味道:“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果然,周域眸色渐沉,极少有的严肃表情出现在他清隽的脸上,语速平缓却暗藏警告:“你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就这么硬气地回了。
周域象征性点点头,但每一个微动作都蕴含隐忍的怒意,至于何时会迸发,取决于她能把他逼到什么程度。“你以为我联系不上闻澍?”他进前一步,伫立于她面前,深邃瞳眸映出她被风吹过薄红的脸颊,“还是觉得我不敢问?”
他了解她,同样,周韫对他也还算了解,既然说出口必然是敢问,不过闻澍会怎么说,是一个不可控因素。
“我不是小孩子了,工作或是感情方面问题,有分辨标准,就……”"你的分辨标准就是和闻澍有牵连?"
周韫微怔,极少看到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和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形象相差太大,愣愣望着他,一时忘了反驳。周域抬手轻捏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仅从外观都能看出是一款男式西服,再细想,闻澍今天进包厢穿的就是这件。
一个成熟男人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意义何为?不用言明,男人都懂。
周域就是因为懂,所以更加清楚闻澍落在周韫身上的眼神绝非普通朋友该有的状态,那是男人看到感兴趣的女人才会露出的目光,是兴趣正浓的信号。
“小韫,离间澍远点,整个宿沅就没有他放在眼里的人,别去招惹他,”周域发自真心为她考虑,抬手覆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慢慢收紧,试图给她点压力,“他那样的人对谁都是三分钟热度,我不希
望更不想看见你受伤。"
车灯的光亮范围刚好在他们之间,一条界线分明的分界线,周韫在暗,而他在明。就像她对他的那份感情,公之于众的下场是两年“流浪生活”,是回到宿沅后一个又一个对她的防备和不欢迎。周域或许是少有的关心她,但这份关心里面多多少少掺杂了私人感情和自我猜测。间南从不和其他人交心,他的朋友圈是一只手数过来的单调,池家和蒋家是为数不多能在他面前说上话的人。
接触不多,仅凭传言断定一人未免太过武断。何况今日和闻澍有过接触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朋友,但周韫可以确定一件事,闻澍并非外界传言那般。
她知道周域在等她回复,一句肯定的回复。
“哥,我知道你出于好意,至于间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有判断,他非善类我会远离,但若没有做出伤害我的
事,平白无故我对他设防,甚至讨厌,对他来说也不公平不是吗?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就给
他戴上了坏人的帽子。"
变了,终究是变了。
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周域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浅显笑意,发消息拒绝但还是乖乖来这里住下,说明她心里对他这个哥哥还是相信和尊重的,也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如从前。听着她维护闻澍的话,周域原本不信的心逐渐向怪异靠拢,那是一种某样熟悉的东西正悄无声息被人不费吹灰之力拿走。
"所以,你还是打算继续接触,哪怕以后会因此受伤。"
“那你呢?”周韫脑海中无声闪过间湖骂她怂包的样子,好像剂强心针用力打在身上,不知道是和间滴较劲还是和自己较劲,终于问出了时隔两年的话,“如果我说姜千盈并不适合做你的贤内助,你会取消订婚吗?"
周韫知道他不会回答,自顾自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哥,如果我说日记本最后的内容是姜干盈写的,为的就是陷害我,你相信吗?”夜色中,他的眉眼透着几分冷意,不知道是真的冷还是因她说的话心生不悦。
周韫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哥,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和谁在一起也不需要征求你同意,彼此尊重,互不打扰不是挺好吗?”
划清界限的说辞成功激怒周域,他就没在她面前发过火,却没想到因为一个男人,第一次产生妇蹈,伸手用力握住她手腕把人拽到身前,力道过大,那身昂贵的西服霎时掉落在地。周域瞥了眼地上的西服,果然还是掉在地上看着没那么碍眼。
"你觉得你和周家能划清界限吗?""还是你觉得程雪君会同意你和周家划清界限?"
掷地有声的质问,字字浇灭周提刚燃起的斗志。程雪君在芬兰顺利拿到永居证,周家出了不少力,时常叮嘱她,周家待她们很好,别给人家再添麻烦,以后在周伯岑和舒蕙面前尽一份孝心。程雪君到现在还不知道日记本的事,对她当时执意去融城工作只当是实习锻炼自己,好为以后能进硕腾打基础。这次回来,如果知道两年前她离开宿沅的真相……
周韫没法继续深想,程雪君是她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她可以和所有人划清界限唯独不能和程雪君。
“哥,你变了。”变得工于心计。周域眉心紧锁:“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他想要的无非是她一句肯定答复,听他的话远离闻澍,按部就班的上下班生活,偶尔和他见面,偶尔和他一起回周家,去过看起来风平浪静的生活。两年时间不长不短,足够教会周韫逢场作戏,她不想对此再做纠缠,如果谎言可以为她省下烦恼和争吵,她愿意说。
“好。”她抬起头盯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如果这是哥希望的,那我不再接触就是。”
或许是亲耳听到她承诺不再和闻澍有过多牵扯,周域脸色稍缓:“晚饭吃了吗?”
“吃了。”
"今晚好好休息,后天我陪你去接小姨。"
长大后,周韫很少让程雪君和周家人见面,倒不是怕丢人,而是一种保护,不希望程雪君听到有关那个圈子里未经证实的风言风语,不想让她担心。听到周域说陪接,周韫第一反应是拒绝:“我和小姨挺久没见了,她也想和我单独见见。”
周域盯着她良久无言。
地灯感应不到动静,逐个暗下去,仅靠车内灯照明。
周域半张脸陷入昏暗中,无波无澜的语气:“既然如此,我安排车送你去机场。”
这是他的让步,周韫没法拒绝,唯有同意。
“时间不早了,早点上楼休息。”周域伸手替她撩开颈肩垂落的长发,纤细白皙的脖子没有一点印记,他移开目光,“明晚一起吃饭。”
像是提前预料到她会拒绝,周域又补了句:“只有我们。”
他没有给她找借口的机会,临走前像从前一般轻轻揉了揉她发顶,转身径自上车。司机听到动静,在周域眼神提醒下关上车门。
车缓缓驶离单元楼下,地灯重新亮起,照亮周韫待的一隅之地,目送车驶出小区正门,冷风吹来,lo露在外的手臂感到一阵凉意。低头去看,才想起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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