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首情歌给你听呀[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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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带着爱顿去录音棚录歌的时候,恰好碰到上一个租棚的歌手出来。
王一滢气得不轻,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几乎扭曲,低声咒骂:“怪不得鲍伦他们说她人品不好,脾气大,这种态度,谁愿意跟她合作啊?”
“轴死了!”她指着太阳穴跟Guddy吐槽,“这里有问题!”
Guddy默默陪着,不时点头,见陆野到了,赶紧吩咐准备下一组录音。
王一滢看到陆野,态度温和下来,“这么巧啊,陆野老师也来录歌。”
陆野礼貌回应。
听到“轴”这个字,就猜到个大概,他扬了扬下巴,问Guddy怎么回事。
Guddy把歌本给陆野看了一眼,只露出标题和词曲者,果然是林栖。
“琼瑶阿姨附身,没有艺术家的命,一身艺术家的病。一个字,一个半调都不许改,把滢姐气的。”
鲍伦自那次饭局之后,这位才在圈子里浅浅出头的新人,口碑被搅得一塌糊涂。难得有一线歌手肯出大价钱收歌,不求她跪着伺候,总不能把人家气成这样吧,歌卖不卖得出去又悬了。
Guddy隔着录音间内外的透明玻璃瞪了林栖一眼,用口型对她说:“你完了你。”
林栖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这会儿知道不敢出来了。
王一滢气还没消,喝了一口助手递上来的罗汉果茶,拉着陆野继续吐槽:“这种刚毕业,仗着自己有点才气就拧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千万别碰,我算是长教训了。”
陆野眸色沉下去半分,没说话,径自往沙发上一坐,看了看表,又礼貌地看了对方一眼。
王一滢一时愣住。
她跟陆野咖位相当,出道比他早,马上又有节目要合作,以往见面,从来绅士又周全,没想到,这次竟然一反常态黑了脸。
正在气头上,见陆野不给面子,王一滢差深吸一口气打算朝他输出,恰好这时候林栖走了出来。
录音室被王一滢布置得全是浅绿色,这是她录歌的习惯。除了所见之处都要求是浅绿色之外,她还命人把录音室喷满了栀子花味道的香氛。
林栖从里间出来,带着满身的栀子花味。
她并没有存心要气王一滢的意思,相反,对这位歌手的音乐品味还十分欣赏。只是对方改曲改词,还提出加上她的名字,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Guddy说以王一滢的名气,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有益无害。
但是林栖无法接受她的改动,也就无法接受联名这件事。
想着合作不成,好聚好散,出来道歉送客,是应有的礼貌。于是她硬着头皮,收拾好表情,准备最后接受一番暴风雨的洗礼。
没想到刚一出来,就看到陆野也在,旁边还有看戏的爱顿。
这就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上次见面小号被戳穿,她落荒而逃。
从此以后的每一天,她都不断地提醒自己接受现实,敢作敢当。
如今正是接受考验的时刻。
两人浅浅对视一眼,林栖极力保持平常心。
陆野目光流转,忽然改了态度,对王一滢摆出诚挚的姿态:“刚毕业的学生,如果犯技术上的错误,尚可以好好教导,但如果是态度上的问题,那就真不该原谅,我会考虑让萨米炒了她。”
林栖一窒,随着他淡淡的,冷沉好听的声线说出这句话,一个超重的低音砸在林栖头上,回响轰然。
一样惊愕的还有王一滢,她并没有气到要砸了人家饭碗的程度,没想到陆野竟这么动真格。
看来他在资本界杀伐果断,只有利益不计手段的传闻是真的。
“对啊,我忘了你是他们老板了,开除倒也……”王一滢清了清喉咙,“倒也不必为了我这么做,收歌的事我们还在进行中呢。”
陆野将歌单从Guddy手里抽出来看了一眼,轻飘飘丢在沙发上,“这种歌哪能给滢姐,我那有几首好的,准备自己唱,你看上哪首拿去就是,我们找个会议室聊。”
“真的呀?”王一滢高兴地立马忘了林栖的歌,随陆野挑歌去了。
路上,想起来那个在陆野手下前途堪忧的女孩,心软道:“其实林栖的歌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我也不会顶着她脾气大的风评收她的歌。态度嘛……其实也不是态度问题,礼貌是有的,就是脑子不会转弯。歌手唱得不舒服,改改很正常呀,不知道在拗什么。”
陆野目视前方,不置一词。
录音间马上被清理好,保洁用吸味剂喷了又喷,才勉强除掉栀子花的香味。
爱顿拖着步子走进去,看着满目的绿色物品正往外拉,绿色毛绒拖鞋,绿色抱枕,绿色沙发……直呼晦气。
陆野的部分已经录完了,这次专程录爱顿。
林栖不用监棚,Guddy让她先去休息。
她从沙发上捡起歌单,小心拍掉上面的脏污,走出门去。
明明是熟悉的录音棚,脚步却无处安放,脚下的地面松软悬浮,每一步都陷入惊涛骇浪。
她走到窗边凭栏站了会儿,满脑子都是陆野那些话。
陆野很快帮王一滢找到心仪的歌,送她离去后,他折返录音棚。
路上,看到林栖站在廊道的落地窗前,手撑着护栏,低头看手里的歌单。
单薄的身影像一片白到近乎透明的玉兰花瓣,坠落在湖心,荡起层层向外的涟漪。
陆野眸光微动,朝她走去,走到身边时,林栖似有所察地转过头,看到是他,脸上瞬间覆了一层冰霜。
自从知道她脱粉以后,陆野就得了一种爱惹林栖生气地病。只是惹完也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像被只蚂蚁蛰了一下似的,心口一疼,隐约又刺挠。
可他非要装模作样。
“别再惹客户不高兴了。”
语气中带了些领导的威压,是自己最最讨厌的那种范。
林栖默了默,开口:“你真觉得我的歌拿不出手吗?”
下午四点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为她白皙的脸庞镀了层温柔的金边,冷白的脸色终于泛起红晕,从眼睛周围开始,慢慢晕染开来。
陆野一瞬间想起自己陷入困顿的那段时期。
光阴猝然折叠,将两人的身影重合,现在的林栖正是当年的自己,被打压、传谣,就连老板,都是如出一辙的恶毒。
那熟悉的刺挠感猛然间扩大,蜇人的蚂蚁变成了汹涌了蚁群。
果然啊,惹她伤心换不来快感,结果是连自己都很不开心。
“就那么在意我的评价?”他想到自己天天守着她不再更新的小号,有点激动,脱口而出,“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林栖拧眉抬起眼,看进他的眼睛。
心跳声怦然。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脚步声和笑声,Guddy和爱顿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哈哈大笑。爱顿小跑过来,熟稔地搂过陆野肩膀,说出那个烂透了的笑话。
看到他们两个笑在一起,陆野曾经神祇般的光环碎为一地齑粉。
林栖在心里叹了口气。
陆野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只看到她逐渐轻蔑的眼神。
方知小心翼翼为她守护的秘密,在她心里早已不值一提。
这一程,他终究是落了下风。
Guddy看到两人都在这里,忍不住为徒弟抱不平,拍了拍陆野肩膀,“知道你是为滢姐平气,但又是说要炒人,又是把人家林栖的歌说得那么不行,有点过分了吧,她那歌真不错,本来还有的谈的,这下彻底泡汤了——”
“我说,”Guddy忽然想到什么,眼珠一转,上下打量陆野,“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陆野脸色霎时变得紧绷。
Guddy乜斜他一眼,“你截胡,想自己收了唱。”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神经病吧!”陆野音量不自然地拔高,夸张地大笑着走开。
Guddy追在身后不依不饶,“你才神经病,被我说中了吧!你发誓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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