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伯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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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瑧随口一说,宋蕤过耳便忘,只对李漼渊造成莫大震撼。
李漼渊目光呆滞。
宋蕤想起什么,问荀瑧:“荀医官,为何夜半未就寝?带着医箱从外面匆匆而回?”
“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
荀瑧从怀中掏了掏,分给宋蕤一把松子糖。
“晚间见澜那小崽子非要拉着你去湖边,劳累你。回来后见澜对一小女郎念念不忘,非要李相因去查人家小女郎住所,查到后怜香惜玉的性子上来,又非要医官去走一趟。”
“没法子,医官拗不过见澜小公主,我只得去了。”
荀瑧故作深沉叹息。
“所以?”宋蕤好奇,还当着查得到那个小女郎身份和住所?
荀瑧:“李氏出手,还从未有查不到的情况。”
不知是不是宋蕤错觉,荀瑧语气格外耐人寻味。
宋蕤正要仔细揣摩他语气,荀瑧却没再提,转了话题:“那位女郎与方决,方郎君住所在同一处,临湖一处宅院。”
两人间有一息的静默。
而后宋蕤陡然指向窗外,道:“那里吗?”
荀瑧顺势瞄了一眼,随口道:“是,正是那里。”
李漼渊凑上来,感慨一句:“好大的火。”
“失火?”
大火将临湖的湖面照得一片橙红,波澜摇动,有生命般张牙舞爪。
顺着风而来的呼喊声渐渐清晰。
“方官人——”
“失火啦—啦——救火啊——”
……
宋蕤沉默。
荀瑧也沉默。
唯独李漼渊左顾右盼一番,挠挠下颌。
试探问道:“……需要帮忙救火吗?”
他再如何,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漂浮着一种古怪的气氛,不是针对对方,是在某一事上达成一致的缄默。
简称,心有灵犀,无话可说。
宋蕤又瞥一眼窗外,火势汹汹,不可遏制,任其发展下去,怕是要酿成一场大祸。
“都可。”
李漼渊便拍拍手,李相因应声出现。
“明白,主子,属下已派人前去帮忙了。”
夜色深沉,黑压压的如潮水一般涌上,抵在黑洞洞的湖渊深处,与湖水镜面上重重燃烧的火焰泾渭分明。
李氏侍从奔向失火之处,行动迅速如闪电。
荀瑧也起身跟着离去,随行还有另外一名医官,两人仆从携医箱,步履匆匆。
李漼渊动了动脚,走了半步,又折返回来,去牵宋蕤衣袖。
“宋蕤,你可要同我……”一起去?
宋蕤瞥他,李漼渊面颊上,浮现出对于他人生命的关怀,这关怀中似乎也有着对宋她的。
宋蕤唇角向上翘了翘。
“你若想去,便去。”
左右李漼渊天生慈悲,李氏的仆从护得了一个主子。
李漼渊见她绕过自己的话题,不依不饶道:“我正问你,你不是关心那个小女郎吗?方才子正一番话,你嘴上虽不说,背地里却听得认真。”
为何又装作满不在乎?
宋蕤好笑:“萍水相逢之人,何用我去关心?更何况,有李大郎君古道心肠,还用我?”
笑死,她自顾不暇,还关心旁人?
李漼渊也不笑了,又用那双剔透澄澈的双瞳注视宋蕤。
明明白白写着“又在口是心非”,夹杂着茫然和古怪。
宋蕤也敛起表情。
两人之间,一时只余下静默。
正对峙——
忽而,一声轰然响声。
不远处的楼梯下打的大门被撞开,门外呼啸的夜色闯入,拥着新鲜的烟灰气。
橙红色火把上的火焰一跳一跳,照亮来人阴沉苍寂的阴鸷面容。
“大郎君。”
“求大郎君救命——”
李漼渊身形方从二楼出现,来人膝盖一弯,对李漼渊迎头痛跪。
声嘶力竭:“求大郎君,将决吾妻归还于决。”
李漼渊被骇了一跳,口中“请起”卡在唇边,吐不出咽不下。
方觉的妻子?不是已然过世?都是亡妻了,归还?
啊!
人类如此温暖的嘴唇,怎能吐出这样骇人听闻的字眼啊?
李漼渊轻轻哆嗦一下,下意识向宋蕤身后躲。
谁知宋蕤已不在原地。
他躲了一个空。
四下环望,窈窕清瘦的身形已沿着楼梯向下,长长的外衫裙摆漂浮在身后,衬得她像是曳尾的流星。
李氏的仆从悄无声息冒出许多,一个身姿颀长,高挑挺拔的侍从飘落下,紧跟在宋蕤身后。
宋蕤步履轻缓,一手擎掌烛,一手轻扶木栏,指骨在昏聩的暗色中泛着光。
隐约拉长的影子静静淌向侧后。
李相因凑上来,挡在李漼渊侧前方,腰刀半拔。
神色严肃:“主子。”
李漼渊深吸气,定了定神,慢吞吞挪向宋蕤方向,眼神忧虑,还潜藏着惧怕。
宋蕤立在阶台中间,道:“方郎君,深夜造访……”
身后的仆从见宋蕤停顿。
语气诚恳插句:“属实冒昧。”
闻言,宋蕤撇了他一眼,看清他神清骨峻面容,瞳孔一瞬瞪大,极为讶然的样子,随后洋溢出不可遏制的亲近和欢喜。
“观方郎君神情如此急惶,想必寻大郎君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人命关天,想必与方郎君所言亡妻有关。”
她微侧首,看向身后:“那便……报官吧,想必此处官员定竭心尽力,为方郎君排忧解难。”
李漼渊以为她在询问自己意见,认真思了思。
“也好,此处督查是当今圣上亲设,清正廉明,极有才华。李相因,拿李氏的拜帖,陈清缘由,去请督查来。”
李相因招手,侍从闪身拿过拜帖,越过方决,就要往门外走去。
方决陡然窜起身,身如闪电,从侍从手中夺过拜帖,攥成皱巴巴的一团。
“不可!绝不可!”
嗓音凄厉,吓了众人一跳。
事发突然,侍从怔瞬,悍然抽刀。
“大胆,保护主子!”
“保护主子!”
在场所有侍从皆拔刀,神色冷凝,临阵以待。
李漼渊惊讶,不解道:“方郎君这时作何?”
方决神色恨恨:“大郎君何必明知故问?”
李漼渊觑了觑下眼睑。
他?他做了什么?
方决恨声:“大郎君为何要救我?救了我,就带走吾妻!若是如此,大郎君不若放任绝溺死于湖。”
李漼渊:……
头疼,并为难。
宋蕤歪了歪头,不吭声了。
向李漼渊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附带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李漼渊头疼:“方郎君实在误会渊了,渊确实不知情。”
“渊初来乍到,被方郎君邻居求助,才出手相助,且不说对于方郎君爱妻之事丝毫不知情,渊乃东都李氏长公子,皇亲国戚,身份尊贵,说句实话。”
“方郎君身无长物,有什么需要渊贪图的东西吗?”
说着说着,李漼渊像想起什么似的。
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难道渊好他人之妻?”
他说出话来,脸上忍不住露出磕碜的表情,下意识看了眼宋蕤。
宋蕤挑眉:“大郎君好我?”
李漼渊:……
你就别来凑热闹了?!!
这都成一锅粥了,还嫌不够乱啊?
他扶额:“渊口味还没那么清奇,方郎君大可放心。渊有心上人,就算尊妻貌若天仙,渊亦不会有甚不轨心思。”
何况,你都是亡妻了?难不成他还图个人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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