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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全家被灭门后》

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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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楹眸中带着些天真的澄澈,似是在消化孟容话中意思,久久未接她话。

孟容也没急,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直到她自己回过神来,从孟容手中拿过那块无事牌,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一通,喃喃道:“这是我去岁送给娘的生辰礼物。”

无饰牌,无事牌。

寓意着平安无事、得偿所愿。

最终却是天不随人愿。

见孟扶楹眸中凄切含泪,孟容方觉时机成熟,将她拉进怀中,抚着她的后脑温柔出言安慰:“扶楹莫哭,你若仍是想查,姑母必当鼎力支持。”

而和她温柔语调截然相反的则是面无表情的平静。

待哭声渐息,她才进入正题,清了清嗓子,道:“既是皇室秘辛,姑母倒是有个法子。”

“过些日子便到了三年大选,扶楹若不便顶了婉清的名儿参选去,扶楹向来聪慧,又如此貌美,入宫想必是容易的。”

“待你入了宫,再偷偷查探此事,其余的便传信给姑母,姑母在宫外替你去办,我们一同查清真相,为你爹娘伸冤,如何?”

瞧瞧,这话说得多好听。

若她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经孟容如此连哄带骗,想来怕是招架不住。

孟扶楹面上不显,装傻充愣道:“可坊间不是皆说圣上……”

生性残暴、昏庸无能吗?

这话还没说完,孟容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斥道:“莫要胡说!”

“那些传闻哪里做得了数?”许是觉得方才语气有些重了,孟容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缓和道,“当今圣上贤明仁德,你姑父是知道的,你父亲想必也不外乎,只是还没来得及与你说罢了。”

“缘是这般。”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扶楹回去考虑一下。”

“好好,你先自己想想,不管最后作何决定姑母都支持你。”见她话意似有松动,孟容心下一喜,却知不能操之过急,也没催着她做出决定,故作关怀道。

孟扶楹轻施一礼,转身之际,眸中潋滟水光顺颊而落,然眼底悲切之情,却已尽然烟消云散。

直到回屋关上门,她才自喉间溢出方才压得死死的一声冷笑。

这的确是娘的东西,但娘绝不可能同孟容说那番话。

那话八成是孟容编出来哄她入宫的。

但问题是,这玉牌究竟是孟容从何处所得?

孟扶楹将那块玉牌放进妆奁,目不转睛地盯了许久,这才舍得将屉子合上。

不管孟容手上还有多少娘的旧物,她都将一一拿回来。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五月初五端午宫宴这日。

因着孟扶楹并无诰命的牌子,此番是得了恩典赴宴,是以宫中特意派了马车来接。

侍女既不可随入,孟扶楹便没让蘅芜跟着,正好今日鲤江上有赛龙舟,蘅芜便欢欢喜喜地去观竞渡了。

孟扶楹一路无言沉默,直到跟着宫中内侍入了政德殿。

政德殿内男女分席列坐,中间摆着一扇紫檀嵌玉雕花卉屏风。

待孟扶楹到时席位上已零零散散坐了不少官家女眷。

她略显拘谨地环视了一圈,虽没看到周家姐姐,倒也见到了不少熟悉面孔。

大部分都是在宁国公府有过一面之缘的。

孟扶楹浅笑着颔首,就当是见了礼,那些姑娘见过她与乔家姐妹龌龊,是以只是回了个微笑,并无人主动上前同她搭话。

她没想扎眼出风头,也乐得清闲,只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最下方角落,望着地上出神。

外面酷暑炎炎,政德殿内宴席四周却陈设着以寒冰雕琢成的冰山,散发着缕缕清寒之气,倒是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适。

随着各官家女眷相继而至,安静的殿内也渐渐出现了些窃窃私语之声,随后一道视线如炬,灼灼而来。

孟扶楹抬眼望去,对上了乔南鹤那双笑眸。

与那日在宁国公府不同的是,她眼中似乎没了敌意,只余下一丝诚挚歉意。

孟扶楹轻轻挑了下眉尾,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乔南音身上。

乔南音却没看她,只低着头自顾自吃面前瓷碟中盛着的荔枝。

她有些意外。

这两姐妹倒是跟转了性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见乔南鹤站起身,端着酒杯朝她走了过来。

周围吵闹声渐息,殿中官家女眷纷纷朝二人看来。

乔南鹤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持盏向前递去半寸,笑意盈盈:“之前请帖一事是我处理不妥,这才给了孟妹妹难堪,还请孟妹妹莫要介怀。”

“自然。”孟扶楹只好随之起身,体面地依照她话中意思应道。

虽说一码归一码,但乔淮序既以那般重要之物为赔礼,她如今也不好再多做追究。

面前桌上缶里盛着宫中特酿雄黄酒,孟扶楹只往酒盏中倒了小半杯,回敬过去,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辛辣入喉,胸口烧起一片灼热。

乔南鹤既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来同她道了歉,众贵女与她之间那点微妙的隔阂便也消失殆尽了,更有圆滑世故之人已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是否同她有结交的必要。

此时恰临近开宴,周祈悦终于随着尚书夫人姗姗来迟。

两人刚在孟扶楹左侧坐定,殿内喧嚣便随着前头动静重新归于安静,只剩下内侍尖锐嗓音回响:“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众人闻声纷纷起身,朝着皇后的方向齐齐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张檀如声音不大,虽含着笑意,却也带着一国之母的威仪。

张檀如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往上首走去,当在孟扶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时,她没忍住悄悄抬眼望去,却猝不及防地对上张檀如那双凤眸。

孟扶楹一惊,又连忙垂眸避开,直到面前阴影消失,才心有余悸地随众人一同坐下。

其余之人皆安分垂首,无人注意两人来往,直到张檀如端庄坐下后,才一一规矩落座。

“今儿端午设宴邀诸位入宫同乐,诸位不必拘礼,尽管自在些。”张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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