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顶流分手后,他又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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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急事,回老家了。”
林女士很不开心,“是什么急事?比来女方家里还重要啊?”
顾柔尴尬地拖着行李箱往自己房间去,不想成为亲戚们眼中的热闹,“反正有事,先不说了。”
“哎,”林女士追着她上楼,“你不要回避,之前跟你讲好了的,不带男朋友回来,你就得去相亲。”
顾柔提着行李走得飞快,假装没听见林女士的话。
饭桌上,显然男朋友这个话题还是没有避开,特别是妹妹顾黛带了男朋友回家,这个话题就更加避不开了。
亲戚们各个轮番上阵查户口。
“小黛,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大伯非常温和地问。
顾黛漂亮的睫毛微微上翘,脸上的腮红衬托出她的好气色,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就是在家里的商场帮帮忙。”
“家里的商场?”大伯母抓住了重点。
“是啊,我家黛黛的男朋友家里是开商场的,有四家大型商场呢,都是在大城市里。”林女士抢着回答。
此话一出,席上亲戚们都长吸了一口气,家里有四家大型商场,那得多有钱啊?
老三家的二女儿也太厉害了些,找了那么有钱的一个男朋友,自己当网红事业也搞得有声有色,又给老三夫妻俩买别墅买豪车的。
哎呀,真是羡慕不来!
“那真是不得了了!”大伯感叹一声,扭头问顾柔,“小柔你呢,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顾柔就知道逃不过盘问,“经纪人。”
“哦,经纪人啊,那赚得多吗?”
“还好吧。”顾柔含糊道。
“还好是多少啊?”
“二三十万一年。”
大伯笑道:“也还行啊,现在年轻人赚钱不容易,我们家楚楚辛辛苦苦一年,也才四十万一年。”
“是嘛,楚楚又升职加薪了啊?”林女士笑问。
“对啊,前些日子升了经理,领导上上下下百来人呢。”大伯母高兴地回。
“那可辛苦了吧?”
“年轻人就是得吃苦啊!”
林女士微微一笑,“那我们黛黛轻松些,随便拍个一个视频,轻轻松松就赚十几二十万广告费。”
很好,大伯和大伯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真是每年走亲戚的饭桌上,都能见到这样一幕,不过从前是林女士和顾先生吃瘪,自从妹妹顾黛飞升成了大网红后,就轮到大伯和大伯母吃瘪了。
“小柔,”堂姐顾楚楚却不想掺和进大人的比拼里,她扯了扯顾柔的衣袖,问:“我让你帮我拿的签名,有没有给我弄到?”
顾柔:“在楼上。”
“吃完饭找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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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侧身向窗外看去,无边的黑夜中只有微弱不可见的路灯,在寒风凛冽的雨夜中忽明忽暗,拼命挣扎半响,嘶地一声还是灭了,彻底陷入黑暗,只余寒雨噼里啪啦地摧残窗外树叶的咆哮声。
忽然指间被烫了下,指间的烟不知何时烧到了尽头,他扔掉了烟蒂,又拿了一根烟点燃,猛烈地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肺似乎也要咳了出来。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烟发呆,戒烟了五年,他已经不习惯烟呛入喉咙的刺激,就连气味也不太喜欢。哪里看得出从前二十岁出头时,一天能抽两包烟的痕迹。
算了,他扔掉了烟,再怎么抽烟,沉闷的心情也得不到丝毫地缓解。
“小屿,进去看看吧,见最后一面。”白敬梓夫妻从病房走了出来,喊住走廊上的程屿,“他说,他有些话要跟你说。”
程屿冷笑,“没什么好说的,最后一面更没什么好见的。”
白敬梓叹气:“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人之将死,见一面吧。”
程屿眼中冷意更甚,“是啊,就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确实该去见见他。”
程屿推门进去,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行简,身上插满了管子,模样跟他八岁时见到的全然不一样,白行简整个人干瘪了下去,苍老又枯黄,癌症将他折磨得不轻。
白行简混浊的眼珠在见到程屿的那一刻,忽然清朗了一点,他伸手向程屿,声音微弱地喊了声,“小屿。”
程屿并没有靠近他,而是拉了一把椅子,离病床远远地坐下,他坐得笔直,眼神阴鸷地盯着白行简,忽而发出一声嘲讽,“白行简,想不到你这样的人渣,居然能活这么久?老天现在才收你,太不公平了。”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些年来,我被胃癌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怎么够?像你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你了。”
白行简气弱游丝,“我都是要死的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能原谅我吗?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地走?”
“原谅你?就算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原谅你,你就该带着愧疚去死,到九泉之下向我妈请罪,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在滚烫的油锅里炸一回,生生世世受烈火炙烤,生不如死,”程屿吐出一口恶气,“这样,还便宜你了!”
“你,你就那么恨我?”白行简情绪激动起来。
程屿冷漠以待。
“我是你亲生的父亲,”白行简用力地挥了下手,最后无力地垂下。
“亲自生下我的,是我的妈妈,亲自养大我的,也是我的妈妈,”程屿冷笑,“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希望你是我的父亲。”
“没有我,又怎么会有你!”白行简用力地拍打床铺,暴躁异常。
程屿笑了,“即使没有我,我也希望我妈不会遇见你。”
“你……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就是一个要死的可怜老头,将死之前,你就不能跟我说一说好话?”白行简开始祈求,他身上的病痛似乎开始折磨起他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呻-吟,全部力气都被病痛夺了去,靠着插在身体里的管子,维持着最后一口气。
程屿脸色未变,眼神冷得像北极常年冻住的冰层,寒冷刺骨。
“可怜?当年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呢?可怜一个八岁的孩子,可怜一下他,不要夺去他妈妈的性命。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的妈妈?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程屿的手用力地锤在椅子的铁扶手上,砸出了血痕来,鲜血淌下,伤口再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童年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来,被熊熊大火覆盖的屋子里,白行简拿着烟灰缸,用力地砸着他妈妈的脑袋,妈妈美丽的脸庞被砸得血肉模糊,砸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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