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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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玉问泉蹙眉道。
苦豆哭得鼻头都红了,瘪着嘴道:“我潜入大理寺,看见他们把谢之翎绑在架子上打!”
玉问泉倏地起身,脸色极不好。谢之翎这才在狱中待了一日,尚未提审定罪,便有人将手伸进去用私刑了。
此时门外丫鬟来报:“小姐,吴大人回帖说今夜会在含萃楼设宴等小姐。”
陶穗安看向玉问泉,玉问泉则摇头道:“夜里太晚了,去同吴大人说,陶小姐是个未出阁的娘子,不宜夜间出行。”
“快去。”陶穗安对丫鬟道,转头又去安慰玉问泉,“别急......”
玉问泉怎么可能不急,谢之翎若是出了事,她便会受牵连,到时别说为玉家翻案,连活命都是问题了。
再说了......她只要闭上眼,就是谢之翎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抿唇看着自己的模样,唇边的小梨涡凹下去,又纯又呆的。与其说他是北疆的狼,不如说是京城的小兔子,朝中随便一只老虎露出獠牙便能将他咬死。
吴大人无愧陶穗安“臭棋篓子”的评价,竟真的改为了午时设宴。
当吴典容看见在自己面前落座的除了陶穗安还有玉问泉后,他便知晓了两人的来意。
“谢夫人实在是找错了人,老夫已久不管事,只等致仕了,谢夫人还是等梁途回来再同他求情吧,我可说不上话咯......”
“梁大人名声在外,却少有人知,梁大人是吴大人的关门弟子,梁大人能走到今日,定少不了吴大人提点,如今又怎可能在您面前越权?再者说,我今日并非来求情。”
玉问泉为吴典容斟茶,声音听起来并不着急,反而有种从容镇定,叫一旁的陶穗安看傻了眼——在陶府时玉问泉明明急得都坐不住。
“不是来求情?”吴典容端起茶呷了一口,清亮的眸子看向玉问泉,嘴角带着笑道,“眼下谢大人在狱中的处境可不好,再多待几日怕是不能全乎出去了,谢夫人舍得?”
玉问泉也笑了,道:“那吴大人可否网开一面,将夫君放出来?”
“谢大人是皇上下令押入狱的,老夫也不能擅自放人......”吴典容说着,将手搭在自带的棋篓上摩挲,道,“且我与谢府向来无甚交际,何苦拼了这把年纪去冒险呢?”
玉问泉悄悄推了一把陶穗安的腰,陶穗安会意,无奈道:“先前不应吴大人棋局邀约,实是因为家父管教甚严,不过我已说服了父亲,从今日起,但凡是吴大人的邀约,小女无有不应。”
吴典容的眼睛亮了亮,但语气中仍是无奈:“谢夫人与陶小姐诚意十足,但老夫还是那句话,人是皇上让押的,私自放不得。”
“不必将他放出来。”玉问泉道,“只求吴大人将夫君打入水牢。”
“什么?”陶穗安闻言惊叫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忙压低了声音对玉问泉道,“你疯了?水牢是关重刑犯的地方,那地方阴森冰冷,寻常人在其中待个一天一夜便要疯魔!”
吴典容则是抬手摸了摸胡子,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而后转为欣赏,摸着胡子的手缓慢捻着,似是在思索此行的可能性。
“谢大人该以何罪名入水牢呢?”
玉问泉攥了攥手,沉声道:“贪没军饷。”
谢之翎照着玉问泉的话连夜赶回皇宫,却还是晚了一步,被押入狱时倒也并不如何害怕。
他冷眼看着前来用刑的人,在玉问泉身边待久了,他多少能看出面前这几人的服侍与说话口气都不似狱卒,想来是朝中哪位大人看他入狱,特派来落井下石折磨他的。
狱中刑罚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毕竟在北疆战场上有比这更骇人、更痛苦的折磨。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举起被烧得通红的火钳,丝毫不惧。
“侯爷好气度,真是令小的刮目相看,就是不知,这火钳烫皮之苦,您受不受得住!”说着,他扬起火钳就要下手,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喝住了。
那人放下火钳,走到门口同外头的人耳语了几声,而后恨恨剜了谢之翎一眼,扔下火钳离开了。
门外进来两个狱卒,上前解了谢之翎身上的绳子,他被绑久了,身子僵硬,绳子一解便踉跄摔倒在地,两个狱卒想要上前搀扶,却不知从哪儿下手——他身上全是血。
待两个狱卒将人搀入了水牢,身上大半的衣服便都被谢之翎的血染红了。
水牢与寻常牢房不同,这里深入地下,甫一进入便觉得阴森刺骨。且内里并无能同时容纳几人的牢房,而都是牢笼,一个笼中关着一个犯人,牢笼之间并无遮挡,牢笼上方不停在滴水,无孔不入,犯人无法入睡,只能日夜受滴水之苦。
谢之翎被狱卒搀进笼中,四处打量了一番。
大荆的重刑犯都会被处以极刑,并不会在水牢中待太久,可这水牢中的笼子却都关着人,他有些疑惑——大荆何时有这么多重刑犯了?
笼中罪犯们对狱卒视若无睹,并不上前凑着看,也不说话,狱卒也无视了所有犯人,送完谢之翎便离开了。
水牢大门关上后,谢之翎右手边的笼中犯忽然开口了。
“兄弟,你是哪家郎君啊?”
此人声音中气十足,听着很康健,照理说重刑犯应该都经过严刑拷问,该浑身是伤,极其虚弱才对。
谢之翎看向那人,不说话。
那人见他浑身是血不说话,也并不勉强,而是自来熟道:“你家里人还挺谨慎的,将你关入这水牢,竟还弄了一身血做伪装。”
谢之翎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家里人”、什么“伪装”?
那人蹲下身,试图离谢之翎更近,道:“你是为何进来啊?你也不爱上学堂读书吗?我就是因为不读书,总与夫子作对,爹娘才将我关在这里以示惩戒的。”
“害......不读书算什么事儿,我只是路过赌坊,进去瞧了一眼,爹娘就觉得我无可救药,我进这水牢才是冤呢!”左边想起另一个男声。
谢之翎转头去看,左边笼中之人一身细缎料子衣裳,发髻利落,面庞干净,看着不似犯人,倒像是哪个富商家的郎君。
“这......这不是水牢吗?”谢之翎问。
“是啊,这是水牢啊......”不知哪儿又传来一个声音,谢之翎想许是其他笼中人的声音,只听那人继续道,“可大荆水牢常年都空着,梁途那小子为了揽钱,便将水牢借给商贾之家管教家仆、郎君,我们不就是这么进来的么?”
“你放心吧,顶多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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