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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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问泉出了水牢便戴上了兜帽,顺手将食盒递给旁边候着的一饼。
“锦花阁那边来信了吗?”她边走边低声问。
一饼快步跟上,也低声答道:“刺客尸体在验尸房中,我们的仵作已进去有半个时辰了。”
“停尸房附近有可疑踪迹吗?”
“有几个缭之人在附近徘徊。”
西域缭之人?玉问泉蹙眉。
一饼见状便问:“要叫人将他们捉起来吗?”
“先派人跟着,别打草惊蛇。”
“是。”
出了大理寺,苦豆正架着马车等在门口。
“谢之翎怎么样了?”见玉问泉出来,苦豆忙上前问。
“他受了刑,身上都是伤......”
苦豆听了,急得忍不住打断玉问泉道:“他还活着吗?”
玉问泉点头:“还活着。”
苦豆似是松了口气般,声音都轻快了起来:“活着就好!”
玉问泉不解,疑惑道:“可他身上的伤很多......”
苦豆想拍拍玉问泉的肩,但看见她的脸,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只出声道:“不要紧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谢之翎就能活着回来。”
苦豆的表情太过轻松,让玉问泉觉得十分诡异,什么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活着回来”?
大理寺门前不宜久留,玉问泉便暂时放下这件事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时已是快要天明了,但玉问泉并未休息,而是在书房看起仵作的验尸书来。
“夫人,此人确是服毒而死,身上并无致命外伤。”仵作站在书桌前对玉问泉道。
熬了大半夜,玉问泉觉得眼睛干涩,于是手肘落于桌面撑着额头,蹙眉闭眼,右手则缓缓摩挲着耳上的坠子,半晌才挥手让一饼请仵作出去。
一饼送完人回来,还给玉问泉带了一盅汤。
“龙耳枣子羹,三饼刚让厨房做的。”
忙碌了一整日,玉问泉并未好好吃饭,本就熬得头疼眼酸,腹中也觉得闷痛,如今看见这一盅冒着热气的羹,心中熨帖无法言说。
她小口喝着羹,一饼便在旁侧替她收拾书桌上的纸张,一叠叠分类码好,一饼已做得十分熟练了。
书房外挂着灯笼,笼下站着个不算瘦削的身影,玉问泉知道,那是二饼守着。
“一饼。”玉问泉放下汤匙,出声道,“派人跟着的缭之人可有异动?”
一饼摇头道:“只说是在验尸房附近徘徊,并不阻止他人进入,也不通风报信,看不出是何目的。”
玉问泉点点头道:“继续跟着。”说完,她便起身往屋外走。
门口的二饼正打呵欠,见玉问泉出来,打了一半的呵欠生生给忍住了,憋得她眼中含泪。
“今日先到这儿,快去歇息吧。”玉问泉道。
二饼抹了抹眼泪,摇头道:“我不困的,夫人还没歇息呢!”
她努力睁大眼睛,撑得眼上的两条褶变为了三四条,玉问泉正要让她别逞强,却发现二饼身后的转角处还冒出来几个脑袋,都是府中的丫鬟下人们,见玉问泉看过来,又忙缩了回去。
“都回去歇息吧。”玉问泉提高了些声音,让面前与后头转角处的脑袋们都听见,接着,她似是想起什么来,又补了一句:“老爷暂且无事,但若是你们想脱身离府,尽管去一饼那儿拿了契来寻我,我不会拦着。”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二饼忙上前拉住准备跟着一起走的一饼,小声道:“夫人喝羹了吗?”
“喝了。”一饼点点头。
“那便好,她一日都没怎么好好吃呢......”二饼的眉毛揪起来,脸上是少见的担忧与心疼神色,看着倒有几分成熟了。
一饼见状,心中一软,轻声道:“老爷此事非同小可,夫人要还老爷清白,还要统管府中上下,吃食上自然是没什么心思的,往后只要夫人在府上,就多让厨房做些羹汤,我寻了机会便送给夫人用,想来会好些。”
二饼认真点头记下。
翌日一早玉问泉便动了身,昨夜没睡几个时辰,这会儿头还有些混沌,但有些事拖不得,她得尽快查明真相才行。
“游大人。”玉问泉入了墨梅阁,对游竹照行礼,抬头见他身旁还站着个便衣男子。
“这是禁军衙门的胡巍,我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万邦宴时他在谢大人手下听令。”游竹照道,那男子上前抱拳行礼,玉问泉见他目光如炬、身姿挺拔,心中稍稍放心了些。
“万邦宴那日散席后你在何处?”玉问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习武之人大多性子直,不爱拐弯抹角,胡巍面对玉问泉直言不讳的问题并不感到冒犯,而是觉得爽快。
“那日谢大人同皇上请命回府后,我便跟随皇上左右护驾,约莫是子时,御驾行至雍华宫门前,墙上忽然杀出一黑衣刺客,御驾旁高手如云,并未让贼人靠近皇上,那人甫一被抓便将藏于口中的毒咬破,服毒自尽了。”
玉问泉蹙眉思索,依胡巍所言,那刺客便是明知皇上身边高手如云,还依然选择动手刺杀,被抓后立刻服毒,这不像是真的来刺杀皇上,倒像是用一死士的命来将谢之翎拖下水。
但刺客又怎会知道谢之翎在万邦宴那日定会回府呢?
玉问泉眨了眨眼——严笃。
宴上严笃靠近她时,她曾闻到一股异香,后来大夫也说她是中了迷魂香......
百姓中盛传谢侯爷宠爱正妻,难道幕后黑手也被这流言骗了?所以才派人对付她,以此来陷害谢之翎?
玉问泉再次见到严笃是在天香楼,一饼派人守了好几日,这严笃都未曾踏出天香楼半步,玉问泉只好亲自来找人。
苦豆将严笃塞了嘴绑在房间柱子上,见严笃衣衫不整,又撇撇嘴在他外面又绑了一层被子,是以玉问泉进屋时,严笃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
他看见玉问泉,顿时瞪大了眼,“呜呜嗯嗯”地吵闹起来。
“严大人,这附近都被我的人守住了,叫喊无用,不如静下心与我好好谈谈?”玉问泉道。
严笃的眼中从震惊到疑惑,最后懵懵地点了点头。
苦豆将塞在严笃口中的布扯了出来,严笃顿时呸了好几口,那布上尽是灰尘,嘴都塞干了。
玉问泉垂眸看了一眼严笃身上的被子,问苦豆:“这是怎么回事?”
苦豆摊了摊手道:“他不穿衣裳。”
“我才没不穿衣裳!我穿着呢!不信你解开被子看!”严笃气愤道。
玉问泉皱了皱眉,招苦豆过来耳语几句,然后拉着一饼背过身去。
“诶?做什么?你扒我衣裳做什么?这里是天香楼不是南风馆!你不许脱!”
玉问泉闭眼养神,假装没听到严笃的叫喊声,不一会儿叫喊声结束了。
“夫人姐姐,是这个吗?”苦豆将手中散发着迷魂香的香囊递给玉问泉。
玉问泉用帕子掩住口鼻,将香囊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绣花少见,不似大荆的常见款式,但她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看过了,于是交给一饼道:“去查。”
一饼领命出门。
严笃不知道玉问泉要做什么,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用迷魂香囊,来找自己算账。但如今谢之翎入了狱,京中盛传朝中新贵谢侯爷成了阶下囚,不日便会因“护驾不力”之罪而砍头,待谢家倒了,玉问泉便什么都不是了。
想到这儿,他忽然硬气起来,看向玉问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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