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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掌印不太冷》

14. 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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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慈看着本子上的“鬼画符”,眉头顿时拧起,一把抢过问诊记录愠怒道:“你写的这是什么?”

问诊记录在济世堂开业初期尤其重要,可这纸上的字却歪歪扭扭状似蚯蚓,形如鬼爬,和小孩写的没什么差别。月慈下意识便觉得钟耳是故意而为,因此气愤难当。

闻鉴:“?”

他都已经按照要求记录了,这女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问诊记录,”他皱眉道,“不是你要我写的么。”

“你这……”月慈一噎,她望着对方的神情,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排队问诊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已经开始催促,月慈只好暂时放弃争执。可若让钟耳继续写这记录,怕是写到最后也没几行字能看的,正犹豫间,一双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问诊记录。

“我来吧。”一道温和的声音落在月慈的头顶。

庄泽宣挤进两人之间,又拿过闻鉴手中的笔,冲他和善一笑,道:“这里就交给我吧钟兄,你先进去休息。”

闻鉴身形未动,冷冷盯了他片刻后,这才甩手离开。

月慈望了那背影一眼,又回想起方才他脸上的脸色,心知对方大概是生气了。

可义诊摊前的催促声越来越密集,她只好暂时收回目光,先将眼前的事顾好。

“麻烦你了宣哥。”

“不麻烦。”庄泽宣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月慈的头,“快开始吧,病人们都等着急了。”

月慈微微撤身,想说些什么临到了嘴边却又放弃,只道:“好。”

——

闻鉴径直走到后院,先将那碍眼的石头踢到一边,才瞥向暗处的某个角落道:“滚出来。”

一道黑影毫不迟疑地从阴影里钻出,很快来到闻鉴面前,冲他行了个礼,道:“大人。”

闻鉴面色沉沉盯着他:“青雀,回去领罚,三十大板。”

青雀怔愣一瞬,抬头看向主人,却不敢反驳,只能应下道:“是。”

主人的命令,不能违抗,这是黑鸟卫刻在骨子里的。

他跟随闻鉴数年,自然学会了看其眼神和脸色,如今闻鉴满脸黑沉,眼中更是结着一层冰冷的寒霜,十分里有九分的不妙。

青雀心想,定是那个叫月慈的乡野村妇又惹他生气了——自他们黑鸟卫寻到闻鉴后,便日日在暗处盯梢,自然是知道月慈素日里都是如何对待闻鉴的。

可这种刁蛮任性的村妇,偷偷叫他们杀了便是,也不知主人为何命令迟迟不下,甚至还自愿留下来干活,真是怪事。

闻鉴有了出气对象,总算没那么窝火了:“最近京都有何异样?”

青雀言简意赅道:“大人死讯传出后,朝中几名大臣皆已倒戈投入德亲王的队伍。另外,陛下纳了新妃,是齐雅氏的人。”

“太后的……”

青雀回:“侄女。”

当今太后,齐雅氏金翎并非皇帝尉迟泓的生母。先帝在时最宠爱淑妃,两人仅育有一子,便是九皇子尉迟泓,然而淑妃红颜命薄,尉迟泓才七岁,淑妃便因病薨逝。

然而先帝对淑妃却为真爱,他不顾朝臣劝阻,固执地将尉迟泓立为太子。

当时的金翎身为皇后,自己所出的三皇子却只能沦为臣子,这对她来说自然是莫大的羞辱。

因此无论岁月变迁,朝臣更替,已经成为太后的金翎始终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扶持自己的孩子,德亲王尉迟炯上位。

闻鉴已经能猜到这齐雅氏为何会被送进后宫之中了。

他好笑地勾起唇角,道:“继续。”

青雀接道:“陛下对这位齐雅氏宠爱有加,一月前已将其晋为祺妃。”

闻鉴不知是被哪句话逗得嗤笑一声,眼中神色晦涩难懂:“宫里那些人没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吧。”

青雀也跟着扯了扯嘴角,道:“自然。无论祺妃如何承欢,都不可能诞下皇嗣。”

“算他们办事得当。”闻鉴终于舒心地展眉一笑,却有冷意逐渐在他眼底扩散,低低道,“至于那几棵墙头草,还有轩德宫的那位,等我回去后,必定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轩德宫里住着的,是太后齐雅氏金翎。

闻鉴抚了抚在悬崖上被刺中的部位,不动声色的杀意在他周身蔓延开来。

——

月慈在济世堂门口问诊半天,到了夜里才总算收摊,她疲惫地伸完一个懒腰,庄泽宣将问诊记录递了过来。

“阿慈,都记录好了,你看看有无差错。”

月慈翻看两眼,纸上字迹工整端正,颇有名家风范,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和某人鬼爬似的的字全然不同。

月慈温声道:“辛苦了宣哥,改日请你吃饭。”她将问诊记录收进柜中,朝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庄泽宣眸中黯淡一瞬,很快又道:“正好我最近比较空闲,不如日后都来帮你打打下手。”

“说到这个,宣哥你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月慈边收拾着义诊残局,问,“庄伯父没同你一起吗?”

她这几日忙着济世堂开门,都要忘了这件事。

庄泽宣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也瞥了眼后院的方向,才道:“云城的生意出了些事,父亲让我避避,所以我这段日子无人可依,只能缠着你了。”

月慈动作一顿:“这么严重?”

“是啊,”庄泽宣兀自叹了口气道,“云城与京都的生意来来往往,牵扯起来还与那司礼监的掌印有关。”

月慈彻底抬眸看了过来,认真盯着他。

庄泽宣道:“这闻鉴在时不仅笼络官员,还与一些商贾有所往来,联合对家对我庄家施压。听说他的死讯后,那些商贾锋芒有所收敛,我庄家的生意好不容易壮大了些,可还没过去多久,便又有消息传出……说那闻鉴是假死。”

他悄悄打量着月慈的神色,果然见她呼吸一滞,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

月慈原本平静的心跳忽然变得如擂鼓般躁动。

闻鉴不是死了吗?他不是因为杀了朝廷命官而被当场诛杀了吗?

为什么他还活着?

原本已经放下的思绪又被重新捡起,甚至如浪潮般更加声势浩大地袭来,直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将她涣散的意识重新聚拢。

月慈转眸望去,那道石绿的身影立在门前,寂静如松石。

闻鉴不疾不徐地扫了庄泽宣一眼,才将目光重新落在月慈脸上,道:“手滑了,可惜了这碗药。”

他说是可惜,但面上并无半分可惜的神色。

深色的药汤在地上蔓延着,散发出浓重的苦味。

月慈正欲说话,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不一会儿,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家仆打扮的人架着一个已经昏厥的男人急急走了进来。

“这有大夫在吗!快来救命啊!”其中一名家仆还未进门便开始喊。

另一名家仆待看清了屋内的人,目光落在月慈脸上时,焦急的神色忽地变成了木愣,痴痴喊道:“夫,夫人……”

月慈蹙眉,心中第一想的是,谁是你家夫人,第二想的是,为何王铁每次出现,都是以一个“凹”字形登场。

那两名家仆正是王铁的人,他们将王铁安置在椅子上,较胖的那名家仆哭天喊地地看着月慈,道:“夫人,你可救救我家少爷吧!”

“夫人?”庄泽宣不解地看着月慈,“阿慈,这是怎么回事啊?”

“晚些再说。”月慈见王铁已经失去了意识,瘫软地靠在椅背上,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五官和手脚皆有浮肿的迹象。

她立即上前扒开对方的眼皮查看一番,又抓起那只手搭上其脉搏,边问旁边的家仆:“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较瘦的家仆相对冷静些,立刻回道:“自从许县令出事后,王家三天两头便有人登门闹事,老爷便寻思着,让我们带着少爷先去其他地方避避,谁知我们刚走到半路,少爷便忽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起来。”

胖家仆抖如糠筛,抹了把眼泪道:“所以我们只好带着少爷回七宝镇先找大夫看看,也不敢回去跟老爷说,生怕老爷会怪罪。”

月慈听完,掰过王铁的脖子看了看其颈侧,在上面发现两粒芝麻大小的红点,紧接着她拿银针扎破其手指,那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浓稠发黑,色泽偏亮。

“盛夏山中毒虫出没频繁,想必你们为了不被人发现,便趁夜走的山路,”月慈了然道,“王铁也是倒霉,被剧毒之物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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