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污染物学院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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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摇】污染领域百分百展开。
【朦胧见】污染领域百分百展开。
【窃影】污染领域百分百展开。
天空之中放下沉重的黑色帷幕,整个【银蛇】污染领域停止移动,陷入迷幻之中。
蛇群忽而匍匐在地,忽而被灯球操控扭动,忽而被白雾笼罩黑影扼制,几股力量的拉扯下,伴生物崩坏成原始污染因子形态。
沈青发送紧急求救,不出意外的话,符停将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至于这半个小时,就得靠他们拖住了。
【银蛇】似乎被惹恼了,声音从天而降,“一群蝼蚁,不可饶恕。”
沈青被自己的伴生物反噬,意识飘忽,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反被银蛇操控了!
“快来帮我,脑后!”
一道阴影从脚边游上,变出一只漆黑的手,猛的拽住沈青的后脑勺,扯出一条正在发光的蛇。
被【银蛇】吞噬同化的【青衣摇】伴生物。
这条蛇的表皮鳞片俨然和灯球的表面一模一样,层层叠叠的反光镜面上,映照出他惨白的脸。
脑浆像是被抽走了,好痛!
沈青揉了揉后脑勺,对着影子化的杜影说了句,“多谢。”
杜影没吭声,他的阴影范围越来越小,必须飞快躲避影子小蛇。
薄空朦藏身于雾气之中,“拖不住了,符停什么时候到?”
他们三人确实牢牢抱住了【银蛇】的腿,但也惹怒了对方,愤怒的超三级污染物要将他们三个都吞噬殆尽。
沈青咬着牙,“【银蛇】要是跑了,一定会引起大范围污染,到时候被罚的还是我们。被吞噬还是禁闭室惩罚,选一个吧。”
卧轨还是被凌迟,真难选择。
薄空朦幽幽叹气,“我死都不会去紧闭室的。”
“那就撑住。”
巨大的蛇头俯视着他们,饱含怒气地咆哮。
“滚开!否则死!”
—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喻连枝被打了一巴掌,茫然地爬起来,面前的男人拽住他的头发,恶狠狠道:“以后在爷的床上,只能说爽飞了,不能说死了,知道吗?”
“……?”
不理解,但喻连枝大受震撼,“知道了。”
满脸凶煞的男人说:“行了,我对你没兴趣了,换一个来。”
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走进来,表面陪笑,“老板,他新来的,不懂事。”实际上,那双堪称九阴白骨爪的手掐住喻连枝的腰,用力一拧。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不出来?
卧槽。
喻连枝低头,他穿着裙子,一件白色超短连衣裙。
想起来了,当果浆落到唇边时,他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视野又开始变白,像是下雪,一颗银光浮游生物从他的瞳孔析出,悬浮在空中。
他一鼓作气扯出了那人。
是个瘦弱的男子,不着寸缕,头发半长,湿漉地搭在肩膀上,身上沾满黏腻香甜的果汁。
男子望过来的眼神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下一秒,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混合着血冒出一粒粒尖头。
喻连枝汗毛直竖,撒开手。
男子的表皮竟然完全变成了凹凸不平的莓果!
接着……
接着就彻底看不见了。
喻连枝回过神,他好像又死了。
常言道:命只有一条。
好消息:他不止一条。
坏消息:条条大命通牛马。
上次被【活师】杀死后,他也是以第一人称视角体验了【活师】的痛苦,这一次应该就是莓果男的痛苦了。
浓妆男人将他带到化妆间,语气刻薄,“贱货,好好捯饬自己,等着接客。”
接客?
接什么客?
我成鸭子了???
喻连枝看向化妆镜,是莓果男的脸,这时候还没有瘦到脱相,化着纯欲妆,倒也算清秀可人。
这人不是【银蛇】,且被【银蛇】囚禁,难道有什么过节?
他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又擦去脂粉,滴了几滴眼药水。
“张色,又钓凯子啊?”
一个穿着露背装的男人靠在化妆镜上抽烟。
原来他叫张色。喻连枝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把烟掐了,我要打视频,滚出去。”
露背装男人不屑地笑了,“真以为会有男的包养你一辈子?别做梦了,那些老头一个比一个精明。”
“不用你管。”
“作为前辈劝你一句,找老的不如找小的,投资一把。”
兴许是过于炸裂,喻连枝自我感觉非常清醒,甚至有种旁观者的作壁上观。
张色没理会,在镜头前摆了个楚楚可怜的姿势,拨通电话。
金主爸爸一号,没接。
金主爸爸二号,秒挂。
金主爸爸三号,接起来是个女人,金主的正妻,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扬言要找人弄他。
喻连枝哪听过这些,尴尬地想钻进地缝。
可无奈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动弹不了。他只是一个清澈的大学生,接触这些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张色倒不尴尬,反而气得胸膛起伏,摔了手机。
露背男人在一旁说风凉话,“你看吧,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你自己也是男人,还不清楚?”
张色道:“滚!”
“吵吵什么呢?”先前的浓妆男人进来,看样子是负责人老鸨,“你去天上人间包厢,别抽了,把嘴漱干净,免得亲嘴一股味,遭投诉!”
露背男扭着腰走了。
老鸨又过来抓张色的头发,“你去天地会包厢,有个黑大哥点名要你,道上的,伺候好钞票少不了。”
喻连枝:疼疼疼!
张色:“知道了,我补个妆。”
老鸨拎着他的头发,凑近了,“就这样去,老板喜欢清纯的。”
“好。”
张色在眼下打了两斤腮红,来到天地会包厢。
里面觥筹交错,烟雾缭绕,碰杯声和笑声不绝于耳。
他眼睛转动,最中间的那人是个光头,脸上一道刀疤,凶神恶煞。
大哥抽着雪茄,朝他招手。
酒过三巡,张色坐在一旁,眼泛涟漪,含羞带怯。
大哥说:“小美女年纪不大啊,怎么到会所来了,老子多给你开几瓶酒怎么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啜泣,“其实、其实我是新来的……实在是没办法了,爸爸赌博输了很多钱,妈妈也生病了,弟弟……”
好有一套自己的卖惨话术,大致就是:“爱赌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他”。
本以为说完之后,大哥会给点钱,没想到是给了一巴掌。
特么的,两巴掌了!
喻连枝:疼疼疼!
张色:“嘤。”
大哥伸出手,满脸惊恐,“你他妈是个男的?!!”
老鸨焦急地赶了过来,才发现闹了个误会,赶紧解释道:“老板,他的风格就是女装,我给您找别的。”
大哥猛抽一口烟,“赶紧滚。”
“知道了。”张色捂着脸点头,一滴眼泪从睫毛间往下坠,落在锁骨上。
“等等,哥。”有个年轻的小弟站了出来,“我……我想要他。”
这人一直闷头喝酒不说话,喻连枝没有印象,从旁人口中才知道,这人叫卫兰银。
卫兰银?!
银蛇?
“哥,谢谢你。”张色小声说。
喻连枝蹲在他的身体里吐槽,这小子准被憋好事,准备坑人呢。
卫兰银的脸唰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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