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和死对头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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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汀夷茫然地抽着气,望向谢孤衡,他被风雪吹得太久,穿一身单薄的玄袍,衬得他露在外的肌肤更显苍白与病态。
这个人,长发是浅浅的银白,瞳仁是不深的琥珀色,熹微的天光下他几近透明,脆弱得像霜白的雾凇,风一吹就随时会碎去似的。
慕汀夷想起他当时吐了一口血,伤势怕是又加剧了,一时也忘了阻止他靠近自己。
呼呼的冷风中,他声音喑哑,压得很低:“不是作对,不是消遣,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慕汀夷沉下脸,“这些天你有意接近我,难道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想对华泽做什么?呵,我是没想到,你一个花花公子,竟也是有点志向的。”
面对慕汀夷的冷嘲热讽,谢孤衡发现自己第一次失去说话的气力。山凤吹过耳畔,像刀子刮过面庞,刺骨冰寒,可丝毫不及他此刻内心的孤冷凄寒。
慕汀夷这人将自己护得真是严实,无论是直截了当地表达爱意,还是无声细润,都无济于事。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想,慕汀夷原来是一颗顽石,怎么都无法感化,他独自恋慕的四百多年,那些兵荒马乱、彻夜难眠,她是一点不懂的。
谢孤衡其实设想了很多浪漫的法子去向她倾诉,去表白,花前月下的,星辰大海的,夕照晚宁的……
想给她最好的,在他们都是最好的时候。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可谢孤衡撑不住了,若慕汀夷无法爱上他,至少让她知道,他这些年的愚蠢到底意欲何为。
他眼前晃了晃,在几欲昏厥之际,带着点怅然道:“我是图谋不轨,慕汀夷,我图谋的只有华泽一样。”
慕汀夷有某种预感,无法分辨是吉兆还是厄运,但总之心跟着高高悬起,直直地看着谢孤衡,俄而听见他轻轻地说:“只有你。我喜欢你,明白了么?”
悬着的心没能落下,直接被谁摘去了似的,连着脑子都空了。一时风停雪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面前的谢孤衡。
醍醐灌顶的,慕汀夷倏然读懂了谢孤衡的眼神,不是挑衅,不是取笑,更不是得意。
是缱绻,是温柔,是爱意。
他……好像是喜欢她的。
可是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一点与谢孤衡的取向匹配,这不会是另一种戏耍她的方式吧?
慕汀夷想冷嗤他的胡言乱语,可今日的冷笑比往常都艰难许多,声音也是发颤的:“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吧?没得到的女人,都想试试是么?”
她……果然不信。
这一刻,谢孤衡感到恍然。
慕汀夷作为觉醒的角色,已经知道《封天妖圣》的所有剧情,加上目睹的耳闻的,已完全认为他就是个多情种。
莫说慕汀夷,原著男主的滥情程度就连他都非常之反感。
穿书的头些年,谢孤衡就是出个门都能“十分有缘分”地遇到投怀送抱的女人,寝宫更是不必说,各类偷偷爬床、下药的事让他无奈之下,将所有仆从赶了出去,还里里外外下了多重结界。
但即便他刻意规避,女性角色飞蛾扑火似的就是源源不断,她们仿佛没有自己的思想,但凡遇到他,即便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并且数量越躲越多。
遇到重要的女性角色,譬如文双音,还会失去身体控制权,违背意愿地与她们有身体接触。
从太行到锦陇山庄,只要有文双音的场合,他都会打起十二分的耐心,试图应对突如其来的失控。
可不知何故,此类事没再出现过,谢孤衡承认自己有所松懈。昨夜那个女妖一定是原著男主极为重要的后宫,当时他说话都困难,拼命抗争,也只能先让女妖离开。
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慕汀夷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再解释再靠近,她只会愈发反感!
告白也是徒劳。
他深吸一口气,心跳得厉害,凝视着慕汀夷的眼说:“你要信我,我并非你看见的那样。自我弱冠起就……就……”
又来了!
谢孤衡再是奋力,可就是张不开嘴,任他怎么挣扎,想要说的话就是无法从喉咙发出!
又是这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身体,用卑劣的手段堵住他的嘴!像控制木偶一般操纵着他!
不行!绝对不行!!
谢孤衡跪倒在地,虚虚地扼住喉咙,在雪地里痛苦地挣扎!
慕汀夷起初还以为他在施苦肉计,直待他像绝望的野兽一般大声嘶吼,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慌张之下搭着他的肩,惊觉他的身体极冷,在颤抖,却不是因为畏寒。
“怎么?你哪里不适?”慕汀夷晃着他时,是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下一刻,谢孤衡死死箍住她的手腕,五指冷硬如落霜的铁甲,他颤栗地抬头,慕汀夷猛地发现他将自己的唇咬得血肉模糊!
“你……”
“信我……我……不是……不是谢孤衡!”
慕汀夷还未明白这话的意思,下一刻,眼前猛地浮现久违的羁绊值。
羁绊值:20。
为什么?为什么联赛的任务没完成,谢孤衡与文双音接触也少了,羁绊值却还在涨?
与此同时,只有身为系统的她才能看见的小字又出现了。
【警告!检测到宿主透露违规信息,请系统执行电击。】
【叮!未检测到系统电击功能,将调整惩罚方式。】
【叮!选中沧绾琴弦,强制执行中。】
慕汀夷一愣:“什么?”
随即,她骤然感到蛰伏仙魄深处的沧绾琴弦,没有她的召唤,竟自行动了起来!
自己无比熟悉的浅紫琴弦,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更可怕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左手也自顾自挥起,做出根本不属于她的念头的动作!
“方才听见谢公子的声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李林焦急地说着,与文双音几人循声匆匆赶来。
他们将将推开门,就见谢孤衡抓着慕汀夷的手,二人双双跪坐在地,而慕汀夷操纵着四根锋利且威力骇人的琴弦,当场贯穿了谢孤衡的身体!
滚热的鲜血,染红了柔绵的积雪,延展出魔鬼手爪般的痕迹。
——
距离谢孤衡入厢房已过两个时辰,起初那痛呼还是压抑的,到后来几乎失控,谢孤衡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受着抽筋脱骨的极刑,叫房外的所有人都神色紧绷,心高高悬着。
慕汀夷沉默站在原地,脚下由她的琴弦贯穿他的身体所致的血泊已经干涸成褐红色,在一片素雅的白中刺目无比。
若是寻常攻击,谢孤衡身子再是虚弱也不至于重伤如斯,可那是心枝所化的神器沧绾的琴弦,所创的伤自然非比寻常。
加之,他的身体似乎还有旁的秘密。
谢孤衡被伤之际,分明有一股股浓黑的雾气自他的伤口喷涌而出,雾气之中鬼祟似的,有触感枯瘦纤韧的东西攀上慕汀夷的袖子。
慕汀夷不知该作何反应,事实上,她还处于惊愕中没能回神!
自己为何失去控制,“亲手”重伤了谢孤衡,她无法明白。
怔神之际,谢孤衡硬撑着推开了她,埋在血雪中低低地呻-吟,折磨的来源不知是琴弦的伤口还是那可怖的黑气更多一些。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身影从天而降,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二话不说将谢孤衡扶起,浑身游蹿紫粉的雷丝,暂时驱散了浓雾,也击碎了雾内隐藏的东西。
他对众人道:“殿下旧疾发作,诸位且先离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带谢孤衡走入慕汀夷的房内,直接以结界封住屋子。
所有人都屏息等在那儿,不知过了多久,文双音走上来,踌躇少顷,还是问:“慕姑娘,你……还好么?”
慕汀夷这才回神,她像在漫无边际的混沌中被扯回了现实,颇为茫然地醒了醒神,愣愣地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掌。她的紫袍材质特殊,不染纤尘,水火不侵,因而没有血迹,只有袖上缠着三四根枯枝。
是黑雾之中攀上她手臂的东西。
细看,上头还带几朵花,大半的花瓣都泼墨般显着黑,轻轻一碰便连枝一起化成了灰烬,给人说不出的诡异。
这哪里是什么旧疾,分明是被某种邪物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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