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爱意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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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这事,要是换别人肯定不会传的这样沸沸扬扬,但他们“草台班子”项目组实在是关系太好,尤其是沈晞这个受欢迎的吉祥物。
到了收尾几段,后期各忙各的,一时间也没什么精力聊天交流,更加没机会随便拿个文件过去去撸撸吉祥物。直到下午喝着奶茶,大家才发现沈晞不见了,在一盘,发现人家不但伤了还不忘给大家订奶茶。
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甚至传到了来公司办点事的程开霁耳中。
他是从酒局中途下来后过来的,这会儿公司没剩几个人,听到后也是一惊,毕竟是托三哥照顾的人,这在公司出了事,更别说三哥对这姑娘的态度,他总觉得……
甭管三哥现在是不是已经知情,他总得知会一声。
于是拿出手机来边极步走着,边发消息:
【三哥,那乖宝宝胳膊好像摔骨折了,要我带人去看看么?】
傅律白看着这条消息先是微怔,而后又想到一分钟前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应当没这么大本事只用一分钟就把自己给摔骨折。
再想到她全身上下也就手上那一个口子,虽然好像暂时不太能使用,但也大概率是不需要人去看的。
傅律白边回信息边抬起眸。
“她啊……”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下,有些头疼道,“太吵了。”
好好的,还会忽然发脾气。
田师傅原本以为不会听到回答,没想到听到了,却是这样的回答。他一愣,将视线再次移到后视镜,看到后座人的表情时,便又顺着接了一句:“吵点好,有人气。”
他语调客气,傅律白淡淡觑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学会这样恭维的话,她又不在。”
这话说的又哪里有半点责骂,打趣更多。
田师傅便也放心继续道:“茜茜小姐在与不在,都不妨碍这样讲。”
傅律白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下,而后又将目光淡淡移向窗外,“她倒是很会讨人喜欢。”
连他总是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司机都快要被她收买。
田师傅是他亲自选的,在部队退下来后,为他开车也有小十年了。为人很是稳重,这些年跟他久了做起事来也越来越周到。不是没有人想拉拢他,当做突破口,可田师傅全都不显山不露水的给挡了回去。
甚至曾经有人用澳洲一座庄园为条件,田师傅都巍然不动,转头便告知了他。只说,从十几岁时学的最多的便是忠,之前忠于国家,现下跟了先生便忠于先生。
哪有一侍二主的道理。
这样的田师傅都喜欢她的紧。
看,小姑娘多有本事。
街景迅速从窗外闪过,形成陆离的影,一旁的杏树并蒂开花,随风飘动。
另一边,锐昇集团里,程开霁大步往电梯间走着,连要办的事都被他暂时搁置到一旁。
忽地收到信息,脚步骤然顿住。
快速的拿出了手机,一看上面的回复,却眸色微沉,带着些疑惑。
三哥这态度让他有些拿不准了。
都这样了,还不用去医院看看?
莫非真是他想错了?
第二天沈晞到了公司,迎面对上了各种惊讶的“这简直是医学奇迹”的目光。当然也有可能直接是生命奇迹的惊恐目光,毕竟谁知道传到最后,她是不是已经在他们口中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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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宝儿茜宝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悲怆的声音在食堂门口响起,进出往来的人纷纷停住,知情者看了两眼,面露同款哀伤的离开,还走过去以表哀婉的拍了拍她的背。
不知情者有点懵逼,一直看着又不合适,频频回头间,直接撞到了墙上。
沈晞更加懵逼,整个人都傻了,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有些头皮发麻。她垂眸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个人形挂件,不确定的说:“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调回原来的组,……不是没了?”
嗐——
撞墙那哥们听到了缘由,揉着红肿的额头,无语的走了。
项目到了后期,其实早就陆续有很多人回到自己原本的组了。但这两天他们知道沈晞这个吉祥物要走以后,心理那一关很难过。
前期时,各组都是她来协调调配的,就跟个连接纽带一样,把大家拉到了一起。工作起来有条不紊,很复杂的情况她也都能语调温和的给排出个先后来,调配的很好。
那段时间都是刚上手,事情又多,再加上他们本来也就只是实习生,经验少,难免遇到急的事脾气会燥,语气不好。但沈晞也不生气,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从桌上拿出块糖来递过去,乐呵呵的说:“哎,我这不是在弄嘛,吃块糖消消火。”
她这清纯又乖乖的样子,这样可呵呵的跟人说着话,谁还能生起气来,再说本就不是人家的问题,是自己理亏。那点火也就被一颗糖,一个笑给平息了。
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后来有事没事压力大了,都爱过去顺走她两块糖,再看着她笑的和她聊上两句,就当是充电了。
再加上中期彭念真搞出了乱子,差点让整个项目流产,她几乎算是力挽狂澜般稳住了卓凌救了所有人的狗命,简直爱到没她不行了好嘛!
所以大家都很难受,只不过这两天刚好到了圆圆处理的那部分赶工期了,天天戴着降噪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今天好不容易搞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耳机一摘,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天都塌了好么。
圆圆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嚎的肝肠寸断,“还不如没了呢——”
“???”
不是?朋友……
对上沈晞惊愕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圆圆也反应了过来,抱着她的爪子都有那么一瞬间的一松,而后又抱得更紧,像是表达自己真挚的情感一样,接上了后面的话,“这样倒是断了我的念想,你知道近在咫尺又摸不着看不到的感觉多难受么!你知道你们那层楼我多不好进去,要排多久的队么——!”
呜呜呜以前抬头就能看到的人,现在还要排队,这样的委屈她受不了!
受不了一点!
字字滴血,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但当事人一脸冷酷,没什么表情的睨着她,“行了,别干嚎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圆圆赶紧放下一只爪子,悄悄蘸了点口水往眼睛上点。
沈晞一边抽出肉都要被她指甲掐出印子来的胳膊,一边说:“我等会儿把没吃完的糖都拿给你。”
这糖是姜瑶去西班牙前拿给她的,味道很清新她就拿到公司来没事吃一颗,后来全当猫薄荷时不时的给他们顺毛用了。
圆圆尤其爱吃,但还挺小众的网上没搜到。她也特地问了下姜瑶,当时姜瑶正快乐的参加着狂欢节,喊的嗓子都哑了,自己都不记得是在巴西还是阿根廷买的了,她天天全球飞买了东西回来要不是保质期超短的,都要放上个一两个月来,再一齐送过来给她。哪能记得请这么一罐小小的糖果,也就只有个模糊的记忆曾在某个当地类似集会上买过糖,但具体是哪里是一点印象也没了。
“嘎——”
圆圆抬起头来,蘸泪的手一顿,挂在脸颊上,眼睛亮的跟看到骨头的小狗似的,哪有半点哭过的痕迹。
下一秒便对上了沈晞“果然如此、早就看透一切”的眼神。
“我、我又不只是为了糖”圆圆有点心虚的眨了下眼睛,忙为自己找补,“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你啊……”
一开口,是真的有点伤心了。
沈晞一愣,发现她这次真的是来真的了,在她情绪彻底酝酿出来之前,忙说着,“啊呀,也没说你只是为了糖啊,这是用糖稍缓你的分别之苦。我知道这简直是杯水车薪!但是圆圆你快进去吧,不然等下红烧肉没了,你会更苦的!”
圆圆果然惊慌的抬起头,面露迟疑在“和她再诉一下衷肠”还是“红烧肉”之间抉择着,这时,不知忽然看到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微微垂眸含羞带怯的连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那我先进去了茜宝儿,别忘了我的糖。”
说完便匆匆走了,虽然临走还不忘提醒她最重要的事。
沈晞被她的反应弄的愣了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下意识转过身顺着圆圆刚刚的视线看过去。
便见傅律白正逆着光走过来,也就两三米的距离。还是惯常很低调的绵软衬衣西裤的打扮,可他身形气质实在都太优越,迈着大长腿这样走来时,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被虚化掉,像是他个人的T台秀,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只能看到他。
难怪圆圆刚刚会是那样的反应,近距离直面这样的人时,心里那点承受力不够的都很顶住,简直就是个妖孽。
可偏偏自己又不觉,还是那副清冷又谦和的模样。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沈晞莫名有点不自在,轻垂下了眼睫。
鞋底和地面轻微碰撞声从耳边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紧,“咚、咚、咚……”
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她有些急促的心跳上。
直到余光中,出现那双一尘不染的皮鞋,她的呼吸在那一刻直接一滞。
笔挺又禁欲的白色衣袖,珠母贝袖扣发出莹莹光泽,紫叶檀佛珠若隐若现的在余光中闪过。
手背传来有些带着些凉意的温润触感,和柔软布料不经意轻蹭过的微痒感,让她手指不自觉的轻轻蜷缩了下。
而后脚步声再次渐远。
过了两秒,看着视线里各种乱杂的鞋子和脚步,沈晞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余光只瞥见了人的侧脸——
走廊照进来的阳光下,似是给男人本就俊美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滤镜,看上去愈发的帅气逼人,只不过神色淡淡,本就无喜无悲的脸上显得更加疏离。
可偏偏这副万事万物如浮云过的调子实在是拿人。
但自己也被当做“浮云”就没那么爽了。
沈晞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宽大挺拔的背影,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不是?才两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失忆了么?
沈晞气呼呼的走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终于忍不住激情辱骂。
“什么有礼识节好绅士,见面招呼都不打一个。说你健忘一点都没冤枉你,没到健忘年纪都这么健忘,等到了七老八十是不是连自己是谁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沈晞想起那个画面,他那时也一定是个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的老先生,或许会穿着一身中山装,或者棉麻质地的休闲衣裤。
就这样出现在人家家门前,或许别人还会以为他是哪里来得得道仙人,下凡来普度众生。
他开口向人问路时,也会像大多数走丢老人那样,带着些茫然和无助么?
茫然无助,白发苍苍的傅律白,这个画面单是想想,就莫名的让人有些难过。
可下一秒,沈晞便觉得,即使他找不到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一定是一脸淡然的,眼中也带着那股气定神闲的沉稳睿智,毕竟这样才比较符合他的人设。
就像他刚刚如陌生人般从自己身旁走过那样,一想到,沈晞便气的忍不住咬牙切齿。
白发苍苍的傅老先生一脸客气有礼的问:请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儿么?
好心路人:那你家有什么标志么?
傅老先生一脸理所应当的淡然:不知道。
好心路人继续问:那你叫什么?
傅老先生仍旧一脸理所应当的淡然:不知道。
路人直接黑人问号脸,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还一脸淡定的啊?
沈晞兀自被那个画面逗笑。
但好心路人依旧拿出些耐心来,毕竟大家对漂亮美好的东西总是更加包容,漂亮老先生也不例外,问:那你孩子呢?电话多少记不记得,我给他们打电话来接你……
沈晞嘴角的笑渐渐凝固,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是会有孩子的啊,他会结婚生子——
“小姑娘怎么还爱倒打一耙?”
这个念头刚起,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沈晞一跳。她骂的认真,想的也认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来。
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便见傅律白站在自己身后,一个很礼貌的社交距离,正带着几分好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被她YY半天的主人公就这么突然站在自己面前,沈晞忽然有些心虚,声音却强撑镇定,颇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来凑的意思,“谁、谁到打一把了?”
“刚刚不是你先低下头,不想跟我打招呼,怎么这会儿,又怪起我来了。”傅律白不紧不慢的陈述着事实,语调中却带着几分被人不搭理的控诉。
沈晞被这控诉的语调惊住,其实指责的味道并不明显,但傅律白平时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情绪温淡的人,只是这么一点便更显委屈的意味。
听上去她就像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惹得清冷自持的人委屈到不行,也都只是克制的说一句,“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
天呐。
沈晞被自己渣到了。
她刚刚确实有点紧张的低下了头,那大庭广众的,他们无论是聊两句还是只是打个招呼,都会被大家看到。
要么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关系户,要么甚至有人可能会往更复杂的方面想。但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实个习而已,不想被大家各种区别对待或者关系变得微妙又复杂。
她想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傅律白真完全跟陌生人一样淡漠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她就又很不爽了。
所以这事,她觉得他们两个扯平。
“谁怪你了。”沈晞又忽然有了底气。
“没怪我?”傅律白轻挑了下眉,半拖着调子似是带着几分疑惑道,“那茜茜刚刚是在讲谁不绅士,并且表达了对他最衷心的祝愿——愿他七老八十时,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家在哪里。”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沈晞打算破罐子破摔,“那我刚刚只是低头了而已,你不会主动打招呼么?”
本来她当时也没完全抗拒的,就是没想好,甚至其实还有一点点期待,想看他会怎么做的。
没想到——!
他竟然!完全!冷漠!
本来觉得扯平的,现在她觉得完全是傅律白的责任,明明把选择权给他了的!
傅律白在一旁友好的提醒她,“明明察觉到了人家的意思,还要违背强迫,这似乎更不绅士呢。”
他语气像是在和她探讨。
沈晞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他还要和她讨论什么才算绅士!
气的她将脸侧到一旁,不想讲话。
傅律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鼓鼓像个小河豚的人,侧了侧头无声淡笑了下。
不再逗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说了这么多话润润嗓,然后我们再来讨论,下次再在公司人多时遇到,我们要不要打招呼,要怎么打招呼才算绅士——”
面前的人看过来,他声音微顿,而后又淡声补充道:“不绅士也行。”
沈晞这会儿还真没在意“绅士”这个在上一环节中,算是雷区的触发词。而是看的他手中的纸袋草莓牛奶,这牛奶是来京市后才发现的,她很爱喝。
前些天在小吃街吃完饭后,她又有些口渴,临走时又买了一袋。
沈晞微愣,没想到这样的小细节他竟然留意到了。
“你什么时候买哒?”沈晞轻垂着眼睫接过,又暗搓搓的补充了句,“故意买来赔罪,来抵消你的不够绅士么?”
很是牙尖嘴利。
傅律白淡淡轻睨她。
原本他也只是来这层办些事,出来时便撞见了她被人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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