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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恋爱日常》

9.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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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起了大早,独自前去拜访老仵作。仵作家里弥漫着熬煮甘草的苦味,还有一点药材香味。

宓安走路没有声音,站到了熬药的人身后对方也没有察觉,半晌,宓安说道:“杜仲似乎放多了。”

老仵作吓了一跳,眯着眼看清了来人,埋怨道:“你这年轻人,怎么一声不响就进别人家?”

“抱歉。”宓安笑道,“见您在煮药,怕您分神。”

老仵作看了他一眼,继续煽着火,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杜仲放多了?”

宓安说道:“是。”

“哼。”老仵作笑了一声,“你怎知我煮的是什么药?”

宓安道:“这锅药里有甘草、牛膝、白术、杜仲、附子、官桂、当归、川姜,治风湿的。只是少了人参。”

老仵作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说道:“人参那么金贵,多放点杜仲将就将就吧。”

宓安无奈道:“不如换成黄芪吧。”

“你这年轻人,年纪不大,懂得倒多。”老仵作奇怪地看向他,“你是外地人吧,来我这有什么事啊?”

宓安毫不见外地把旁边的马扎搬了过来,坐下说道:“跟您打听打听十几年前的‘山神’吃人案。”

老仵作眼神一变,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宓安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老仵作仔细看了,拱手道:“原来是昭王殿下。”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只是已经十多年了,老朽也记不清了。”

宓安问道:“听说您私下去验过尸,验的是哪一个?可有验尸手札?”

“验的一个赌徒,一个寡妇,还有一个杀猪匠。当时的县令说无人报官,叫我别多事,我实在好奇才去看了看,哪还敢留下手札。”

“死因?”

“各不相同。赌徒被人一刀割喉,寡妇被人一剑穿心,杀猪匠是被人用他自己的杀猪刀乱刀砍死的。”

“其他伤口呢?”

老仵作慢慢扇着火,浑浊的双眼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他才开口道:“赌徒的双手被砍了,伤口虽然看着像野兽撕咬的,但我仔细验过,是刀伤。”

他转过头,看着宓安,继续说道:“凶手用一把钝刀,在伤口上磨了很久。”

“寡妇的舌头没了,是整齐的刀伤。”

“杀猪匠浑身都是刀伤,没验出其他伤口。”

宓安也看着他,笑道:“您知道凶手是谁。”

老仵作一愣,不客气地说道:“年轻人,就算你是王爷,老朽也不必给你面子。我看跟你有缘才说了这么多,你要是胡言乱语就从哪来回哪去。”

宓安没接他的话,又问道:“这次的凶手和当年的是同一个人吗?”

老仵作没说话,宓安觉得好笑,于是换了种问法:“您觉得这次的凶手和当年的是同一个人吗?”

老仵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落到了门口。

宓安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正看到来寻他的景煦。

“你怎么来了?”宓安指了指老仵作院子里的药材架子,“那边还有个马扎。”

见景煦也毫不见外地搬过马扎坐了下来,老仵作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老朽得切药了。”

景煦没由来地,突然说道:“孟兆兴是个好官。”

老仵作扇火的手一顿:“孟大人确实是好官。”

“在我朝律法中,亲属犯法,不影响做官。”景煦笑了笑,“您不必遮掩了。”

老仵作听了这话,当即明白了景煦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律法允许,但人言可畏。”

宓安听明白了两人谜语般的对话,问景煦:“你怎么知道的?”

景煦“哼”了一声:“雕虫小技,暗卫一查就知道了。倒是你,天还没亮自己就偷偷跑出来,你瞒着我干什么?我还能不听你的?”

宓安尴尬地笑了笑,坦诚道:“我这不是怕你要处置孟大人,毕竟杀人的是他父亲。”

景煦满脸不高兴,委屈道:“我在你眼里就是……”

“咳!”看着老仵作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宓安赶紧打断了景煦,说道:“今天打扰您了,这个您收着吧。”

宓安拿出一个瓷瓶给老仵作:“一日两粒,半月见效。”

老仵作迟疑着接过:“多谢……小公子。”

听两人的对话,老仵作也明白了后来的这位才是真昭王。

景煦见他犹豫,当即就不高兴了,说道:“阿宓的医术天下第一,太医院的院首都要向他请教,他说半月见效就一定半月见效。”

宓安被他说的脸红,赶紧拉着人走了。

“当年的县令就是孟兆兴的父亲。”回去的路上,景煦把暗卫查到的和宓安细细说了。当年孟寒松任县令,赌鬼打人、寡妇生事都是拿不出证据、找不出证人的,于是他就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法,还让人传出了“神仙吃人”的传言。

只是他没想到,即便只杀“恶人”,还是吓得村民们人心惶惶,一个一个逃离了这里,后来孟寒松也郁郁而终。

“看孟兆兴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真相的。但他还是有意让我们查一查当年的案子,他觉得这次的凶手是刻意模仿。”景煦说道,“你没告诉他这次的死者是中了蛊?”

宓安摇摇头,说道:“中原从前从未见过蛊毒,我怕传出去让百姓恐慌。”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景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暗卫向村民打听过这段时间往来的外乡人,有人说见过一位容貌惊人的男人。”

“容貌惊人?”宓安奇怪道,“有多惊人。”

“没有阿宓惊人。”

宓安一时无语,凶道:“说正事呢!”

景煦理直气壮:“那村民原话就是这么说的,‘那天来过一位容貌惊人的公子,看那气质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和前段时间来过的那位白衣公子一样,好看得像姑娘似的’。”

宓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说道:“这些也不是什么线索,这地方偏僻贫穷,景烈到这里也出众。”

景煦点点头:“说得也是。不过那人有两缕白发。”说着,景煦指了指自己两边鬓角往上一寸的地方,“在这里,一边一道白。”

宓安一顿,看向他,两人异口同声道:“国师。”

“你直说有人见过国师不就得了。”宓安想翻他白眼,“弯弯绕绕这么多。”

“那阿宓不就不知道村民夸你好看了。”

“我不想知道。”

只是两人回忆了一下前世与国师屈指可数的几面,总记得他应当只有一缕白发才对。

国师向来在宫里的占星台研究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什么星象什么国运,一年三百天有二百九十天都在闭关。重生后景煦也想过找国师询问此事,但对方总在闭关,便也算了。

没想到他竟来过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宓安沉思片刻,犹豫道:“既然国师来过,想必也不用让他看尸体了。”

前世时国师也像这样经常闭关,但景煦登基后,他出来的次数就变多了,而且总是对宓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陛下心性残忍,宓相请多安抚”;比如“莫要冲动,也不必太痴情”;比如“黎民百姓需要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那时宓安不以为意,只以为国师是个神棍。他说景煦残忍无非是因为他下令将叛将五马分尸,可那人通敌叛国致将士牺牲、百姓枉死,若不严惩,何以慰藉三千英魂,何以安抚大渊百姓。况且,身为帝王,仁慈并不是好事。

现在想来,国师让他不要冲动,或许是因为预见了什么……可他还是冲动了,一把火烧光了景煦的寝殿,也烧死了自己。

今日之事,国师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景煦见宓安出神,问道:“在想什么?”

宓安没回答,拉起景煦的手,好好把了把脉。半晌,他叹了口气:“还是看不出异常。”

“阿宓别担心了,我近日没有不舒服。”景煦顺手握住了宓安的手,光明正大地占起了便宜。

宓安还在努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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