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谈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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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屏拍了小彤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凑这么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小姐。”小彤扯了扯曲屏衣袖,有些羞恼。
“下次我常带你出门玩,小彤,你可得多认些人。”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檀香却是开口了。
她俯身给曲屏倒了一杯茶水,低声道:“那人是丞相府千金,姓许,闺名卿云,小字相思。右相只此一女,发妻产女半年后病逝,再未续弦,因而十分疼爱。虽才貌双全,备受宠爱,性情却淡然随性,同我年龄相仿,却仍待字闺中,与我家姑娘算是点头之交。”
点头之交?
难怪时不时地看一下她,原来是认识谈郁李。
知道了这人,曲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对面女子朝她微微颔首,曲屏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女子愣了一下,抬头示意旁边。
曲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十几个丫鬟手中各拿着一枝盛开的鲜花,依次站在过道的两边,紧接着华阳公主缓步走了过来,宛白紧随其后。
黄若烟身穿白色绣花襦裙,外面披了一件浅粉色罗纱,细密的纱衣覆盖在裙摆,随着她的脚步摇曳在地面。
头上并没有太多发饰,只随意别了几根玉簪,右边发髻却是插了一朵并蒂牡丹。
她的脸上脂粉轻薄,口脂浅淡,只眼尾描了花钿。
这样大的一朵极盛之花,又是并蒂牡丹,因着她这通身的贵气,衬得娇艳欲滴。
她这样的年岁,是怎么都好看的,真真是人比花娇,不说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也能称得上秀美绝伦。
“倒是新奇,其他人都是在额头上画东西,公主怎么画在眼尾?”曲屏故意问道。
她上次就注意到华阳公主眼尾有一道淡色疤痕,只是不知是何缘故,也许檀香能知道。
檀香冷嗤,“明知故问。”
呃。
不知不觉,曲屏已经跟着众人行了个礼。
“诸位不必拘束,开宴吧。”
黄若烟声音清脆,透着花季少女的朝气蓬勃。
曲屏又跟着坐了下来。
她头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宴会,在座的又都是达官显贵,一时也很是新奇。
也不知这赏花宴不去看花,坐在这儿作甚?
看着这么风雅,不会要作什么“赏花诗”吧?
曲屏一时头大,只觉口干舌燥,顺手将方才檀香给她倒的那杯茶水一口喝了。
事实不出她所料,华阳公主刚刚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几个丫鬟就搬来笔墨纸砚,有几个世家小姐已经提笔落字了。
“小彤,这是怎么了?不会真要作诗吧?”
“小姐,公主方才说先以各花为名各作一首诗,然后评出魁首,之后再由魁首领头去赏花。”
这是什么鬼哦,看个花又要作诗又要带路的……
她会作哪门子诗呦!就连毛笔都不会拿,繁体字都只认得少部分常见的,更别说写了。
见曲屏迟迟不拿笔,对面的许卿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端坐主位的黄若烟歪头看着她,笑道:“谈姐姐怎么不动笔?本宫素闻谈姐姐才名,谈姐姐十几年曾于及笄宴上以一篇《狸猫赋》名噪一时,难不成如今江郎才尽了?”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语调轻快,若不是在说她,曲屏定然会感叹一声“声音真好听”。
“呃,……公主谬赞了,当年的许多事情臣女都记不得了,这十年疏于练习,早担不上才女的名号了。”曲屏半天只憋出这一段话来。
华阳公主好端端的,称她为“谈姐姐”作甚?
旁边另一个黄衣女子笑道:“公主您有所不知,谈二小姐这十年来也不知都在捣腾些什么,想必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拿了,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哪还会作什么诗啊。”
话落,笑声一片。
檀香有些气恼,她俯身问道:“你真的一句诗都不会写?”
“鹅鹅鹅,呃,真不会写。”倒是会背一两首简单的。
檀香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教她,又怕自己作的诗污了谈郁李的名声,故而只说道:“那你便别作诗了,公主自幼钦慕方大人,今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切不可得罪了她。”
这她自然知道。
左右刀架在脖子上她也写不来诗,曲屏索性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公主,臣女这些年却是学了些别的东西,公主可要一观?”
黄若烟来了兴致,她微微伏低身子,“哦?是什么技艺?快些给本宫瞧瞧。”
曲屏别的不会,剑术与轻功却很是不错。
“公主,我这技艺需要空旷处方能施展开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赏花,那里边正是两侧鲜花,四周开阔得很。”说着黄若烟率先站了起来,朝木梯上走去。
其他人只得放下毛笔,有几人不情不愿地议论着。
“我诗都写好了,她作不出来也就罢了,害我白费心思。”
“是啊是啊,往年赏花宴魁首的诗可是有可能得到京城中人传颂的,这次没有魁首岂不白费气力?”
“她作不出诗,还不让我们作了?”
曲屏走在最后面,自然都听了个清楚,一时心中无奈。
她刚刚也没有想那么多,没成想又得罪了人。
哪知道一个宴会还能有这么多门道,她还以为只是来看看花,聊聊天呢。
许卿云命丫鬟用砚台将宣纸压住,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烟蓝色衣服的女子说道:“伏苓妹妹何必为这等事烦心,我这几日本就想着要出本诗集,一直不知道该写什么诗,眼下花开之际,我们今日作的又多是咏花之诗。故而卿云想着何不将今日诸位所作之诗集成册子,不知各位妹妹意下如何?”
“那敢情好,我早先就听闻许姐姐才名,若是我写的诗能同许姐姐所作在一本诗集,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女子顷刻间愁容散尽,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其他人闻言,纷纷同意,拉着许卿云好一番称赞。
“许姐姐去岁的那首《咏竹》我还会背呢!”
“是呀,许姐姐这诗作得真好,我当时见了惊叹不已,还仿写了两首呢。”
“京城谁能不知许姐姐才名?”
许卿云不置可否,她轻声道:“我们去看完谈二小姐的技艺回来,正好墨迹也干了,我回去就叫人抄写拓印,诗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百花集’,你们以为如何?”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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