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联手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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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欲晓,晨光破雾而出,霞光万道。
秋叶同春芽踩着碎步,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此刻为时尚早,春芽略微有些困倦得打着哈欠,秋叶无奈地笑笑。
俩人正要去尚衣局领宫人的冬装,本以为已经出门够早了,还是有人排在前头。俩人无奈,只得跟在队伍后头等着。
队伍中人都闲来无事,好不容易凑在一处,不免闲言碎语。几个人几句话,却把秋叶吓得不轻。
“……那事估计麻烦了,贵妃娘娘可是气得不轻。”
“宫外之事与舒贵妃娘娘有何干?”
“那自然是牵连到康尚书了啊,哪位娘娘同母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
秋叶听得小脸煞白,连尚衣局掌事公公叫她都没听到,春芽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才缓过神来。
“秋叶姑娘尽心尽力照顾咱们娘娘,是不是太过疲累了。”
“没有没有,是我晃了一下神,真是对不起公公。”
“姑娘说得哪里话,锦妃娘娘那咱们都是特别关照的,按理说我们该亲自给娘娘送去的,怎能劳烦两位姑娘跑来这趟呢。”
“我们娘娘自觉资历尚浅,不敢劳烦公公,还望公公日后也能多加关照。”秋叶说罢偷偷将碎银子塞进掌事公公手中。
掌事公公顿时笑开了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过两日新到一批皮草,给咱们娘娘再好好做两件披风。”
“那就有劳公公了。”
秋叶谢过公公,抱着一堆衣物离开,一路心神不定,跟在身后的春芽看了出来,出言安慰道,“秋叶姐姐莫慌,你方才听到那几人说得话,不是从咱们宫里传出去的。”
“你怎知?”秋叶脚步一顿,春芽手中同样抱着一摞衣物,一时不察,差点撞了上去。
“哎哟,因为这几日,此事早已在宫中传遍了。”
“为何?此事真闹得如此之大?就算是官家判错了,那替罪羊也不过是一介白衣,前朝事怎会搅动到后宫不宁?”
“听说一开始那位卢侍郎也如此觉得,一个草民能成什么气候,死就死了,他那瞎眼的老娘还有弟弟,威逼利诱一番便能解决,若再出现同样的死者,对外宣称模仿犯就是了,他认为这点小事动摇不了根本,可惜偏偏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看春芽讳莫如深的模样,秋叶着急道,“别卖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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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晨雾弥漫,打更人喊完最后一声“鸡鸣一声,起身梳洗”,便打着哈欠准备回家休息,路过官署时,一个人头戴白色孝帽,身披白色麻衣,正跪坐在官署前。
隔着浓雾,一个如此不合时宜打扮的人出现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吓得打更人一激灵,困意都惊去大半。
天光破晓,东方泛白,眼见着太阳马上出来,打更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喂!你是何人?在此处意欲何为?”
走到近处才发觉此人是个半大少年,脊背挺直、神色坚毅,身前铺展着一个草席,身旁还坐着一个老妪,看着五十岁上下,满头银发,衣着脏污破败,双眼浮肿发红,眼神空洞。
走近时,打更人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腐臭气息猛然扑鼻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再往前一步,他的目光落在草席上那难以名状的“物体”上,待看清那是什么后,仅剩的困意瞬间消散,吓得他精神一振。
那草席上赫然躺着一具男尸,不知已死几日,身体的绝大部分几乎已被腐败侵蚀,裸露着森森白骨,令人不忍直视。身上的白衣此刻混杂着腐肉与血污,变得污秽不堪。最可怖的是那尸体身首异处,尽管家属已尽力将其拼凑成近似全尸的模样,但那头颅仍旧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斜,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打更人逃到一旁,忍不住连连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翻腾出来。待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喘息未定,便见到那位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子起身,步伐沉重且坚定地走到官署门口,紧握鼓槌,猛地敲响。
整条街醒了过来。
“台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贺太守双眼发红,口中的酒气还未散去,与朝中同好喝酒到半宿,将将睡下就被这鼓声吵醒,自是没有好气。
“回禀太守,此人名为苏武,是为他兄长苏文喊冤的。”别架在侧小声说道。
“冤?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何来冤情?你且详禀,若我核实你所言有虚,本府定会严惩不贷!”
一般人听闻太守此话,十有八九会因为心虚或对官府的畏惧灰溜溜地离开,可那名叫苏武的少年,腰杆挺直,目光灼灼,毫无退色,他不卑不亢道。
“草民苏武,草民兄长苏文乃是青楼女子凶杀案的主凶,前些日已于闹市中问斩……”
听到“青楼女子凶案”几个字,贺太守酒醒了大半,昨夜他便是去参加卢侍郎的庆功宴才喝到半宿,此案中的偏差他自然知晓,可谁想如今苦主竟这么快打到自己府门前,他赶忙出言阻拦道。
“既已问斩,还有何可说,此案刑部既有论断,你听从便是,如今不自量力闹到我府前,我见你年纪尚幼,谅你不懂规矩,饶你这一次,快带上你年迈的母亲离开罢。”贺太守嫌恶地挥了挥衣袖,起身欲走。
“既然我兄长是凶手,那为何我兄长死后死者会再次出现?为何我兄长尸首上有如此多屈打成招之痕迹?我兄长致死不从,连认罪画押都是他们将我兄长打晕后强行摁上,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硬生生砍下了我兄长的头颅!”苏文拔高音量,一口气尽数喊出,“太守!我兄长有冤!”
苏文形容悲怆,高喝一声后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在外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贺太守心凉了大半,堪堪坐回太师椅,在桌底下给别驾打手势,示意他赶紧将此事禀报卢侍郎。
“你既如此说,你有何证据?”
“前日西市发现的女子尸首便是证据,草民早已打听清楚,此人的死状与前几个女子死状无异,均是勒颈致死,且小拇指被砍下,那死者尸身完整,未有腐败之痕,想必是新死,可我兄长早在五日前就被问斩,兄长死后仍有死者,岂非不是冤枉了我的兄长?”
“那案子我知道,可据我所知,先前那几名死者均是被抛尸在城外,只有这名死者,被发现于城内,你怎知,这两起案子乃一人所为呢?”
“可这四名死者死状一致,我听熟识的仵作说,连环杀人犯,会在尸体上留下相同的痕迹……”
“你听说?!”贺太守惊堂木一拍,堂内堂外的人均吓得虎躯一震,“何时我大梁断案要靠你一个毛头小子的听说来断了,你们作为犯人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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