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夺了反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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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曲城时,放诗会早已结束,连贺诗宴也已经接近尾声。
邂园内因早先雨势影响,往日贺诗宴前三作诗献师长府衙的流程被搁浅,只痛快让学子们吃饱了席面,趁着雨势一停,便放他们回去了。
“往年放诗会都是好天,今日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否则便能一观赵兄的诗了。”灯下人影绰绰,几个少年结伴从邂园门口出来,面上无不可惜。
被拥着的赵恒宇笑笑,下意识道:“等明日学堂上再作也是一样。”
先前说话的少年闻言,顿了顿。其他几人也停下了脚步,担忧地看着赵恒宇,“那件事,真的不会牵连到你吗?”
赵家案子毕竟牵连甚广,赵恒宇今日能放下心结参加放诗会,他们本就意外,方才听府衙大人那意思,似乎不会牵连到他。
赵恒宇心下也有些摸不准。
他只得了徐盈的承诺,之后便见徐盈带着她那护卫离开了邂园,至今也没有见上一面。府衙大人在贺诗宴上见到他时,态度虽然照常和煦,赵恒宇却察觉到那一抹惊讶。
是因为看见了那时他身边拿替他纸鸢的,是徐盈的侍女离春吗?
他垂眸淡淡一笑,“等京中裁决下来,便可知晓了。”
同行的几人点点头,他们与赵恒宇相熟,认可他的为人与才学,自然不愿他一辈子埋没。
说话间,长街拐角处忽然吵吵嚷嚷。
赵恒宇与同伴对视一眼,才上前几步,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几人吓了一跳,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
彼此仓皇抬头,眼底皆是一惊。
“薛娘子?”
“赵六公子?”
薛嫖一身猪粪与血混杂的味道,手里的杀猪刀血迹未干,似乎才杀完猪。
赵恒宇几人疑惑地看着她,“薛娘子这个时辰也要杀猪吗?”
凤曲城没有宵禁,夜间有出来吃馄饨烤肉的多得很。
薛嫖别了刀,往衣服上擦了擦手,爽快一笑,“刘记馄饨那儿说来了好几个学子,吵着要吃现包的馄饨,正好没肉了,让我抓个猪仔应对应对。”
说罢,她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羞愧地走远几步,“熏着你们了吧!快回去吧,我也得送肉去了!”
赵恒宇身旁几人见薛嫖果真朝着刘记馄饨走去,心中一动,“准时周奉那几个刁舌头在,走走走,我们也去吃一顿!方才席上都没吃够!”
说着,几人拉着赵恒宇要走,赵恒宇却察觉薛娘子手中并未带肉,隐隐感觉奇怪,便抬手拒绝:“不了,我不饿,你们去吧!我家中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
同行的人却不由分说地架着他走,“我们请客,正好给弟弟妹妹带回去吃!你多日不与我们一起,该闷坏了。”
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长街阴影处几道人影一闪,待没了旁人注意,秦臻才松了口气,“回自己家还得跟做贼似的!”
说罢,他将手里的兵刃往铁匠铺子的炉中一扔,连同换下来的沾了血的衣裳也扔了进去,即将灭掉的炉子不多时喷出一团火焰。
“你这还算好的,薛娘子连血衣和刀都来不及扔,便给我们引开人去了。”徐信叹了叹,手上动作却是和秦臻一样。
其他几人亦是将备好的衣物换上,“今夜熬过来了。徐老哥何时启程?”
说起这个,徐信穿鞋的动作一顿,忽的埋怨道:“都怪那臭小子变卦,坏了安排。明早我同府衙大人商议,拟好陈情状之后就动身。”
话到此处,徐信满脸不悦又化作无奈,“要不是那小子在,今夜还真是凶险。”
几人附和着点头,待换好衣服,便踩着水光各自离去。
被编排的臭小子柳江白,此刻被严大夫摁在药浴桶里。
严大夫的头发似乎又白了几根,他捻着泛白的胡须发愁,“你们静山派弟子的精力真是旺盛得出奇,才解完毒就敢这么耗内力。”
被点的柳江白一动不敢动,赤着身上正扎着金针运功。
遒劲有力的臂膀上还落下了新鲜的伤,驿站围剿时,他解开阵法全靠蛮力,硬生生将牢固的阵型用内力冲散,结果没收住力,将那一群年轻道士给震晕了,他自己也经脉受损。
后来替徐盈拦住那一众杀手时,更是提着一口气杀红了眼,全然没注意摩诃门门徒还会对他用幻香。
柳江白别的东西不多,唯有内力管够,便又以内力压住幻香的药力,撑到徐盈说那句“鹬蚌相争”,说了句“我要跟着你”,便累倒下了。
他半睡半醒间,又发了热。徐盈带着他快马跑到城门口时,为了避开城里人的目光,直接提着他飞上屋顶,趁着夜色滑进徐家,把人扔给了早早等候的严大夫。
严大夫见他不说话,又幽幽道:“小姐也是个闲不住的,内伤只比你好一点,外伤却是重多了,手上全是伤口,这几日怕是连筷子都用不上了。”
话音一落,柳江白突然睁眼,急急看向严大夫,刚要开口,严大夫却抬手阻止,“小姐自有人管,你先把经脉续好,别浪费我的针。”
柳江白只好重新闭眼疗伤,末了睁开一只眼问:“她的药里能用不太苦的药材替吗?”
回应他的是一根猝不及防的金针。
徐盈并没有严大夫说的那般严重,她手骨骨节处破了皮,是揍木延时留下的伤,手臂往上的破裂伤口,待阵法失效后,竟也莫名愈合了。
离春急急忙忙拿药给徐盈止血时,一掀衣袖才发现她两只手臂处,只有已经干了的血迹,和新肉长成的细小伤痕。
离春握着打湿的帕子,一时无措。
徐盈笑笑,“唤人打点水来沐浴,你去帮我挑件软和点儿的衣服。”
离春只好应下。
房间内还未散去的药味麻痹了徐盈的鼻子,却并没麻痹她的敏锐。
待只剩下她自己,徐盈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说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也不需要你帮忙。”
脑海中那道稚嫩的女声畏惧地说:“可你会死。”
徐盈哂笑,“你可以去找下一个人寄宿在这个身体里,反正我又不是第一个。”
对方沉默不应。
驿站引雷火劈向木延也好,炸开那道士的阵法也罢,都不是意外。
现在她因阵法带来的损耗也在被一点点修正,就好像驿站围猎的痕迹不复存在一样。
徐盈看着自己手臂上逐渐消褪的伤痕,眼眸微敛。
八年前原主徐盈落水后,脸上也受过伤的,但自从她顶着原主的壳子呆在徐家后,脸上的伤痕便不复存在。
那个不明存在一直在修复这个身体,是因为对方和这个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因为对方修正的,是后来掌控这个身体的人的记忆。
将上一任宿主存在的痕迹抹除,留着给下一任宿主重头开始吗?
手指不由得握紧,徐盈压下心中的烦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方依旧沉默。
徐盈挑眉,“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交流了。”
“……不,我只是想帮你。”对方紧张道,“不会再有别人了,你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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