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爷相爱相杀后甩不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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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晋姝,眸光若寒山冷寂,眼底却蕴着几分说不清的情意。
晋姝一时失了神,低头看脚尖,犹豫良久,才小声道,“太子……哥哥。”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不想让对方气恼。
晋姝行事无忌,但在内心认可的人的面前时,总是露出几分怯意,像猫一样忍不住翻肚皮,露出柔软的毛。
李城景握着手中的无字书,慢步向晋姝靠近,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垂眸俯视晋姝,缓声轻语,“阿姝,若学此书,便不是你了,既然你唤我一声哥哥,此后经年,自然不必受礼仪规矩束缚。”
晋姝没懂他的话,但依稀听懂了他的后半句。
两人若有了兄妹之实,这人是太子,她也不会受身份地位掣肘,若这人做了皇帝……有了这份情意,她自然也是极为尊贵。
晋姝不明白,不明白这个人为何如此照顾自己,凡是必有因,可这人对她的好分明不明不白,寻不到源头。
“我不明白。”她问出口。
她不明白这人为何对自己如此宽容,可明显对方会错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放下书,单手伏在红木桌面上,温声告诫,“孤本以为,阿姝既然答应参加七夕宫宴,想必……”
他话音一顿,无奈叹息,“也是对孤有意,可你如今竟在皇弟府中看《女诫》,孤竟不懂阿姝的真实心意了。”
他说了很多,可直到这一句,晋姝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人怀疑她和端王……
晋姝抿唇,眼神复杂。
两人挥刀相向,李城渊又有心仪之人,自己如何能对他有意。
李城景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竟也看不明白这人的心意了。
她之前以为,这人让她参加宫宴,只是让她去看热闹……如今看来,他似乎真得想让自己过了初选。
晋姝更迷茫了。
“我对端王无意,这本书代表不了什么,七夕当日,我也会参加宫宴,届时……”
想到自己苦学数日的剑舞,晋姝抬眸回视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于她而言,七夕宫宴本就是算计一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这人的面上露出失落之色。
得到她的承诺,李城景眼中的审视褪去,恢复以往温柔的笑意,似叮嘱又似承诺,“阿姝,有孤在,你大可以肆意行事,不必效仿京中小姐。”
晋姝点点头。
待他走后,她也没回过神,望着桌面上的书,脑海中反复回想他的话。
直到门外脚步声起止,晋姝循声看去,却见李城渊站在门外,眼中情绪意味不明,审视居多。
四目对视,过了良久,他才宛若告诫一般,轻声道,“晋小姐,勿要忘了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
不会忘的。
她遗留的痛时常在体内复现,李氏死后的容颜也刻在晋姝脑海之中。
倒不至于因小失大,忘记墓前的承诺。
看不清的事情暂且放在心里,等到天明在细分情愫。
“小姐,小姐……”
“嗯?”
晋姝循声看去,却见春兰手持灯台,笑着看她,“小姐自回府后便魂不守舍的。”
“有吗?”
晋姝拿起书,交到春兰手中,站起身伸个懒腰,走至床前。
春兰正要回她,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走动。
张文敲门,“小姐,人来了。”
晋姝闻言,打了个哈气,命他继续盯着。
春兰放下烛台,小声埋怨,“这三小姐为何时常在院外徘徊。若只是为了偷窥小姐,可为何在明知道被发现后,又为何依旧前来。”
“不知道,可能在赏月。”
想到那日晋怀晴的穿着,晋姝阖上眸子,人多规矩多,可人多是非也多。
一大家子人,谁能知道成日里各自都在盘算什么。
不过终归是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罢了。
临到月末,晋天缘穿衣带帽,跑到宫中求了一道圣旨,想要将自己的发妻抬为平妻。
三天后就是接风宴,晋夫人直接卧床不起,大病一场。
梁国公府的人得到消息后,特命人前来探望,同晋天缘至书房闲谈良久,又去晋夫人院中探望她。
晋姝正在湖中休憩时,一个不曾见过容貌的男子坐在不远处,垂钓纳凉。
这几日李城渊因剿灭叛党有功,备受嘉奖,府内人来人往,晋姝避嫌,没有前去。
她比那男子先至亭中,那人理会她,她更不可能主动搭话,只枕着手臂午睡。
晋姝无意招惹事端,可别人却未曾这样想。
锋利的鱼钩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衣领,勾扯衣领,让她不得安宁。
晋姝反手拽下鱼钩,幽幽抬眸。
那人说了声怪罪,扯回鱼钩。
晋姝转过身,没有计较,再次阖上眼皮。
不消片刻,鱼钩再次从天而至,划过她的侧脸,留下一道鲜红血痕。
晋姝轻抚侧脸,看着满手的血迹,食指勾着鱼钩线,慢步向男人走去。
那人轻声致歉,可眼中满是笑意,哪里有半分愧疚的意思。
晋姝微微颔首,看向男人身旁的竹筐,笑问,“公子,湖中锦鲤无数,却一无所获,看来公子的心并不在垂钓上。”
那人闻言,抬手勾住鱼钩,笑道,“心中所求并非湖中锦鲤。”
见他一脸嬉笑,晋姝点头,表示明白。
男人仰头,方要说什么,可没等他开口,晋姝没有征兆地抬脚,揣在他的后背上。
他躲闪不及,连人带筐一同落入水中。
晋姝看了眼落在岸边的鱼竿,直接捡起来扔进湖里。
男人在水中扑腾挣扎,方才从容的面色消失得一干二净,“晋姝!”
竟然知道她叫什么,果然是故意的。
晋姝没理他,快步跑开。
她跑得快,转弯时没注意路,直接撞进别人怀里。
晋姝仰头,却见李城渊站在自己面前。
没等她行礼,这人抬手,轻扶她的下颌。
见他盯着自己的伤口,晋姝方要解释,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往哪里跑!”
晋姝闻言,连忙躲在李城渊身后,忙不迭告状,“他方才用鱼钩划我的脸。”
那人大步上前,见到李城渊,呵斥的话戛然而止,躬身行礼。
李城渊看了眼男人湿透的衣服,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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