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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刀池野》

17. 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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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轻轻推开了谢闻枝的手臂,笑容生硬道:“多谢大人眷顾,言栀懂得了,表哥想来还在宫外等着,那便就此别过。”

谢闻枝点了点头,道:“那便就此别过,言公子慢走。”

他长叹一声,加快脚步离开谢闻枝的身边,出了宫门,果然瞧见江潜站在自家的马车旁冲自己笑着。

日头正好,言栀瞧见了他的笑容,烦恼一扫而空。

江潜悠然地看着他,往前迈了几步,见言栀郁郁寡欢,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小言公子忧心?”言栀环顾四下确认无人后摇头叹息一声,随即张开双臂,小声嘟囔:“抱。”

“什么?”江潜诧异,却还是迎向前去,同样张开双手环抱住了他,安抚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魏煦昭。”他将脑袋又埋入江潜怀中,蹭得江潜有些想笑。

江潜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皇帝惹你不快,却因此令我得你垂青,为人处世切不可忘恩负义,此番我得谢他。”此言既出,言栀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江潜推开,恼道:“你自去谢你的皇帝吧,我要回去了!”

他方才撩开帷幔登上马车,还未向车里钻去便被吓得手中一颤,差点没抓稳。

“小心!”江潜轻轻在身后托住他,言栀这才松了一口气,脚下用力,被车里的人拉至了身旁安稳坐下。他心有余悸,“殿下?”

魏籍抬袖轻哂,见江潜也坐上了车,这才吩咐下人离开皇宫,二人一路上谁都没有提起方才言栀受陛下传唤之事,也没关心皇帝对他说了些什么,反倒是言栀,此番颇为自觉地陈述道:“老皇帝早就知道你们接我下凡的事了,他还让我帮衬殿下调查当年惇懿皇后的悬案。”

魏籍此时却不同以往,一脸风轻云淡显得格外淡然:“他一向猜忌多疑,想必单单捕风捉影便能猜出大概。”

而言栀却不这么认为,说道:“我看并非只是捕风捉影那般简单吧。”

“如何见得?”江潜依旧是笑容洋溢,眼神十分宠爱地看向说话之人。

“他既知我曾身为言氏族人,若是当真迫切于知道当年言倾澜被害真相,那便会早早知会你们二人,再不济也早该传唤我了,而非今日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去他的御书房。”言栀冷哼道:“谢闻枝已然站在风口浪尖,再推上一个我也无妨,皇帝此举无非是想让我们二人成为他钓鱼的饵料,什么查明真相,什么帮衬,借口说得漂亮,倘若有朝一日我们其中若有一人沦落至众所矢之的地步,他还会用这般的借口除掉你我二人。”

言栀话音刚落便觉者不妥,补充道:“除掉我,你是太子,尚有转圜之地。”

魏籍忍俊不禁,道:“青笮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已然与皇帝决裂,父子关系名存实亡,恐怕他是巴不得除我而后快。”

言栀眼中闪过一缕诧异,待恢复如初,道:“殿下与陛下为何闹得这步田地,倘若真的废了你的太子之位,魏邤也不是个能继承大统之人。”

江潜此时伸手拍了拍言栀下裳落上的灰,又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解释道:“月神离世,你当晚便与我叫板急于查明真相,想方设法在裕都挑起争端,这才是亲人离世该有的心境,又何必将此事一拖再拖,如今却是足足十二年?”

言栀点头道:“此话不假,但倘若这般理解,那言倾澜之死岂不是与他有关?”他说完将目光投向江潜,见他笑而不语,又看向了魏籍。

“你......你们当真怀疑过皇帝?”言栀愕然求证道:“你的父皇?”

魏籍不置可否,反倒是笑道:“无可无不可,不管与谁有关一查便知,此番便可借着陛下的由头便利行事,青笮可愿鼎力相助?”

“不,不行。”江潜摆了摆手,打断道。

“为何?”魏籍深感疑惑。

江潜思忖半晌,说道:“倘若还是当初那时,这般便是最好不过,但如今言栀与姓谢的受陛下传召,朝野上下便自然将其与谢闻枝关联。他放纵谢闻枝砍了百姓的头,又放纵他在陆尚书之死的事情上大做文章,如今又重提惇懿皇后当年悬案,陛下此举在于牵制,表面上将二人拴在一根绳上,实则其中背后牵扯权利便是大半个朝堂,他的目的可并非查案,而在于换水,朝廷得换水,言栀、谢闻枝,二人也只能留下来一个。”

“但他的线很长,他并不想谢闻枝与我太快查出些什么,他要的是先内耗,再除根。”言栀的笑容骄矜,像是孩童说出了惊天的道理求长辈们夸奖一般。

魏籍闻言冷笑一声:“当真是我的好父皇......”

“殿下莫要心急,我们回东宫详谈?”言栀宽慰道。

而江潜却摇头道:“不,先去拜访一个人。”

“拜访一个人?谁?”言栀眼光扑朔,并未猜出一二。

江潜刚想夸他清晰明了,却见他又云里雾里,无奈笑道:“当然是去见一见曾日夜授业与你的孟先生,不,如今该叫碎云先生,我本以为他早早地下凡历练,此心依旧向着言氏,但如今看来是另有隐情。”

言栀微微从窗外探出头,果然不是前往东宫的那条路。

魏籍此时发话道:“敢问二位,我虽知晓碎云先生与丞相是过命之交,共辅一君,但倘若碎云此人已然反水,二位该当如何?”

江、言二人面面相觑,随即会心一笑,言栀说道:“没有一辈子的敌人,碎云先生此人或许不了解,他最懂得的便是转圜,明哲保身,他从不入局,只在必要时献策。”

“献策?此番也叫献策吗?那他又向谁献的策,父皇么?目的为何?”魏籍连续发问道。

言栀不疾不徐地回答:“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估计只有那个新徒弟,不是说下落不明吗?我前不见还找他看了手相,孟先生早就知道我见过他了。”

“这事我怎不知?”江潜蹙起了眉头,问道,他习惯于将言栀的一切行为都了然于心。

而言栀并不关心,自顾道:“此举也不过是我为心中忧虑寻得一个退路罢了,我前些天总觉着祭祀上必定会发生些什么,倘若与孟先生有关,那便是掐着了他的七寸,自然不会对我们有害,但倘若与他无关那也无妨,就当是打草惊蛇,让他在裕都里头安分些。”

江潜默默摇头,并未接话。

魏籍同样发笑,说道:“能达目的便好,但我尚且有一个疑问,不知青笮......”

“渊渟但说无妨。”言栀先前总不记得魏籍的字,与他客套着,现在终于想到说出了,显得自己亲近些。

“陛下让你帮衬我,你本可以回答说无意功名,争斗也与你无关,在人间安心渡了劫,赎罪便可,但如今召见,又为何刻意入局?”

魏籍他不经意试探,他口口声声说着厌恶魏煦昭,但从魏煦昭身上学来的手段本事也不少。

言栀也不怪罪,他早听江潜说过魏籍多疑,却以为不是同魏煦昭那般的狐疑猜忌,而是寻求安定。

“入局方能引人入局,他也知道潜龙勿用,讨个查案的恩典来,于殿下而言并无坏处。”江潜替言栀答道。

魏籍闻言怔愣半晌,良久,扶膺笑道:“好,好!青笮当真与我心意相通啊!”

“殿下谬赞了,但与青笮心意相通的只有江尽月。”言栀得了便宜卖了个乖,惹得江潜骤然脸红,忙捂住了他的嘴,车内一时笑语连连。

马车驶至了大相国寺外,魏籍坐在车内并不打算下去,送了江潜与言栀,他便吩咐下人将车驾去了密林之间,自己则在山涧之中开怀畅饮。

大相国寺今日前来供奉的人有许多,大多心中虔诚,更有甚者一步一跪,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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