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中药调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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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假期结束,回去上班。
那枚戒指还是被链子坠着当项链,手镯还是挂在手腕上。方形的一圈雕着突起的花纹,闻根戴着的时候忍不住放轻动作,生怕不小心磕到手镯。
上班的时候果然就被同事看到了。
“呦,小闻!怎么戴这么大一金镯子啊 。”
闻根对手镯的大小没什么概念,除了他妈一直带着的翡翠镯子,就是阕开霁那些花里胡哨的手链手镯。现在听到这么一句,低头看腕上的镯子,抿嘴笑了笑,应:“啊。”
其他同事听到声音过来看:“诶,这小年轻戴金手镯多好看哦,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说土。”
“小闻你这个工艺看上去挺好的,在哪儿打的?我也想打一个去。”
闻根含糊:“就,朋友给打的。”
“得有三十克?”
闻根不知道,他没带过什么首饰,骤然戴上只觉得沉甸甸的,具体什么克数就没概念了。
“不止吧,三十克可做不出这种效果,起码得四十克。”
“也还行,克数重了好看。”
同事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自己买首饰时候的经历,闻根不再接话,低头看看腕上的手镯,再看看磨红气泡的手心,半响,不知道想到什么,心虚移开视线。
——其实纯属是昨天做戒指的时候用小锤敲打银条时,操作不当磨红了。但当时他带了手套,阕开霁不知道他磨红了,闻根知道但没在意。晚上回去后手心就越来越烫,晚上和阕开霁在床上厮混呢,弄着弄着发现手心一刺。
就看到早就磨红的手心起了个泡。
他想到自己把手心都磨出泡了还只做出枚那么难看的戒指出来,异常心虚,没好意思这时候再扫阕开霁的兴,就接着继续了。
但阕开霁压根不知道做戒指的时候他磨红了手心,骤然看到这个泡,只觉得匪夷所思:“怎么起泡了?”
闻根那时候实在是太热了,阕开霁还不许他摘眼镜,镜片沾了雾气什么都看不清,他微微张着嘴脑子糊糊涂涂的,发梢在后颈戳了许久,猛然抬头时汗珠聚拢在一起,闪着光掉下来,砸进凹陷的锁骨里,再顺着白皙皮肤滑下去,淌过单薄胸膛,流下一道水痕,看上去很有张力、让人食指大动的一幅画面。可一看眼上蒙着雾的眼镜和微微张开的嘴巴,又让人觉得他整个人宛如一条被吸走灵魂的死鱼,好像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手心那个泡更是遭受虐待的有力佐证。
阕开霁诡异的停下了,喘着气看了一会儿,最后抓着闻根的手亲了一下,没让他再用手了。
不过也没松开闻根的手,捏着他的掌心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侧过身来冲撞。
他比闻根高出来很多,常年健身的精壮身材又比闻根细狗身躯大了一圈,他自己愿意收手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弄着,闻根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太热也太懵了,什么都想不了。是一直到很后面他才想到,阕开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解释,今天早上醒来后又急着上班没找到机会。
现在手心那个泡还在,在他每次摸鼠标时都会蹭一下,顿顿的疼,让他想到昨天晚上被摩擦的感觉,还有被阕开霁捏住时的温度。
闻根的脸又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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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白天心猿意马精神恍惚,想磨红的手心,想家里收起来毫无用武之地的钉子,又想阕开霁落在手心的那个吻和之后格外温柔的动作。
晚上面对阕开霁时更是心虚。
阕开霁下午开了会,回来得比闻根晚很多,但即使这样也没让闻根做饭,阕开霁去厨房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闻根给他做过的家常菜。
闻根自己做得都乱七八糟什么都适量,教他时也只会说适量随便放,阕开霁就让他到一边休息,自己找菜谱做出来了。
按照菜谱做的,比闻根什么都适量做出来的好吃不少。
闻根埋头苦吃,越发心虚觉得阕开霁和自己果然不一样。
吃完饭他要去洗碗,阕开霁也以既然手上都磨出泡来就休息把为由让他去一边歇着,自己把餐具叠在一起拿去厨房。
阕开霁身上依旧带着甜桃香,头发也还是柔软散在肩膀上,现在却在收拾脏兮兮的碗筷。闻根看到他手指上那枚自己做出来的丑陋戒指碰到瓷碟,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响。
闻根内疚得几乎窒息,觉得自己好像把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拽下来娶回家,然后让仙子给他洗手作羹汤当糟糠妻的渣男。
他跟着到了厨房,想告诉阕开霁自己手上的泡不是因为昨天给他……
可昨天没来得及解释,现在就不知道怎么张口,他吭吭哧哧不知道怎么说,看阕开霁把碗筷洗干净,他就拿来擦干收起来。
也就这么几个碗碟,很快就要洗完了,他咬咬牙,一鼓作气:“那个,我手上的泡,是昨天做戒指的时候敲银条磨到的。”
“嗯。”
阕开霁洗干净最后一个碗,递给闻根。
闻根接过来,擦干收起来。
闻根先天外貌条件非常不错。就比如高度近视引起的死鱼眼也不能掩盖他桃花眼型多情好看,灾难的穿搭也会被他比例优越的身材挽救些许。他还有一双世俗意义上娇生惯养才能养出来的手。不是说手指多长皮肤多白,就是一双正常的手,手背上有些小小的疤痕,手心很嫩很软。他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所以也就只有指腹有薄薄一层茧子。现在接过碗用抹布擦干,顺手放到柜子里。手背上青筋微微突起,让阕开霁想到他手心那桃花瓣般的磨痕。
闻根关上柜子,看阕开霁,欲言又止。
阕开霁洗手,看他这样,问:“你想说什么?”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闻根现在就在再而衰这个阶段,语气迟缓而不确定:“你昨天是不是误会了。”
阕开霁:“误会什么?”
三而竭。
闻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含糊:“就……”
阕开霁明白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闻根又会以为自己在误会什么?
想到这儿,他止不住升起一种想撬开闻根脑子看看他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冲动。
不过闻根还站在他面前,看上去无辜、局促,又纯良。
跟个被欺负的老实人一样。
阕开霁艰难控制自己的无语和好奇,尽量用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解释:“是你误会了吧。”
闻根抬头去看阕开霁,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阕开霁可能本身并没有蔑视的意思,只是灰蓝色眼睛太容易显得冷淡,现在这么看过来,还有点看弱智的怜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心疼你手心起泡了才没有让你接着用手。”
“那是海绵体,不是螺丝钉。”
“我再自信也不至于觉得它会in到把你的手心磨破,就像我再自信也不至于觉得它会大到是一点五升矿泉水。”
闻根:“……”
他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又开始装死了。
但阕开霁还在看他,问:“你不愿意做到最后,不会是不仅对大小没有判断能力,还对硬度也没有判断能力吧?”
闻根结结巴巴:“我有,我以为你……”
阕开霁:“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他越过闻根往外走,头发扫过闻根脸侧,香气扑过来钻到闻根鼻尖。
“我还要磨更嫩的地方呢。”
闻根原地蒸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这个所谓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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