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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媒》

3. 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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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停云,好久不见。”

一句问候,在二人之间仿佛隔了前世与今生的界限。

解停云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后又变为了悠悠浅笑。

“才几日未见,怎么被你一说好像是如隔三秋了一样。”

夏日的风悄无声息从鬓边拂过,将解停云肩上的发梢吹拂下去,重新悬在空中。

少年郎的笑意在日光下格外明朗,话中含笑的尾音在风里打个转,轻飘飘地落在温宴初耳中。

与记忆中二十多岁的他相比,现在的解停云身上更有少年的意气风发,不被世俗所纷扰,更加肆意张扬。

那张脸比之曾经虽更加的稚嫩,却看不出有其他多余的变化,可见曾经岁月也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时间让温宴初都忍不住感叹。

要知道后来的温宴初的衰老速度都变得惊人,尤其是在温家出事之后,那饱经风霜的脸乍一看还以为她已年过三十,但不论她如何变化,解停云却依旧如初。

不论是样貌还是性格。

眼下,温宴初看着面前与她相隔不远的侃侃而谈的少年,神情竟有些恍惚。

倘若她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死而复生,那与她死在同一天的解停云会不会也......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宴初悚然一惊。

再回过神的时候,解停云不知何时已经止住了话头,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事。

温宴初慌乱间移开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见状,解停云煞有介事地挑了下眉,单手撑在面前长廊的横柱上,纵身一跳便轻而易举地跨过了横隔在二人面前的障碍,一步又一步,最终离她只隔了两步远的距离,抬手屈指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想什么呢?跟你说话怎么都不搭理人。”

温宴初条件反射般捂着额头痛呼一声,反应过来后猛地睁大了眼,似乎对自己这一举动有些惊诧。

从前,解停云就喜欢这样敲她的额头,敲完以后便会被恼羞成怒的温宴初追着打,每次用的都是“他打疼了”这个借口,有时甚至还会告到双方父母那里去,之后就能看见解停云挨骂的样子,于那时的她而言相当解气。

如今再想想,其实解停云敲的一点都不疼,连响声都没有,不过就是有个触觉罢了,至少能感觉的到,能因此回神。

但让温宴初觉得震惊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她这具身体,竟然对此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分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却还是这样做了,从前竟全然不这么认为,她敢笃定:眼下若是换作从前的她,早就捂着脑袋哭哭啼啼地跑进去开始跟双方的父母告状了。

温宴初想的太过入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百般变化,但解停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眉头轻挑,抱臂凑上前:“怎么样——”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是不是突然间意识到......其实我敲的也不是那么疼。”

温宴初在他的轻声低语中猛地反应过来,乍一抬眸就瞧见二人眼下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弯着腰故意与她拉近了距离,如今仅仅只隔了大约一寸远,近到温宴初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他眼底哪怕被脂粉特意遮盖也盖不住的乌青。

温宴初慌忙将他推开后退一步,警觉道:“你是故意的?!”

“啊......被发现了。”

解停云摇了摇头,似是对此感到可惜。

“原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地跑进去告状呢,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跟性情大变了似的,竟然没有生气,看来我下次还真的得用力些了。”

看着他啧啧称奇的样子,温宴初却完全不似他那般大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一马当先冲进去了,根本不给解停云能与她说话的机会,可眼下却不同,她因重生归来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走向也已经开始与从前产生偏离。

但......解停云为何故意想要以此来试探她?难不成是想......

让上一世的局面重演?!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现在的解停云又怎么会认为她会这样做好搅黄这门婚事?

难道他也重生了?!

温宴初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决定先试探一番,毕竟重生这事太光怪陆离,若她想错了因此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神经兮兮般凑上前去,附在解停云耳边:“所以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温宴初口中的“那时候”,指的自然是大漠逃亡的那段日子,她说是刻意加了重音,特指的意味极其明显,倘若解停云当真也同她一样,定能听出她话中所指。

这话出口之后,温宴初便一直盯着解停云的表情,不肯放过他脸上任意一个细微的动作。

只见他瞳眸逐渐放大,似乎是对她问出来的话觉得诧异,随后随着她一同压低了声音:“当然,难不成你忘了?”

他猛地直起腰来,待见到温宴初探究的神情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真的忘了?!”

“你怎么能忘!我们当时可是......”

眼看温宴初就要得到最终的答案时,却听屋中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那道声音隔着门窗虽有些沉闷,却足矣听出其中蕴含的威严。

“宴宴,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赶快进来?”

与解停云的交谈戛然而止。

几乎是瞬间,温宴初就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她的父亲,当朝丞相温郢。

她当即便不曾有半点犹豫,撇下一旁的解停云,提裙步履如风进了厅中。

甫一进门,温宴初便与上首正坐着的两个人对视,一人端庄雍容,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目光是难以掩饰的慈爱,正是温宴初的母亲,温家的主母谢云秀。

另一人则眉峰凌厉,喜怒难辨,但在看到温宴初的那一刻神情瞬间还是缓和许多,开口问道:“怎么来的这般迟?”

话中隐隐带着关怀。

这便是温宴初的父亲温郢了。

温郢作为一国丞相难免会有些刻板守礼,对待儿女也更加严苛,而温宴初无疑是这一众子女中最骄纵任性的一个,从小到大惹的祸不在少数,也因此挨过不少骂。

曾经的温宴初对温郢有过不少怨言,在温家出事之前甚至还因为想要和离一事同温郢争吵过,之后便赌气没再回家,等到再回去时,就是温家已经满门被抄,温郢也被斩首示众,而争吵前的那一次见面,竟是父女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在那之后,温家女眷被尽数流放,而现如今正坐在温郢身边笑眼看她的母亲,也在流放的过程中为了保她的清白之身而命丧荒漠。

一时之间,温宴初看着眼前双亲的面容,眼眶早已湿润,只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她下意识喃喃出声:“爹,娘......”

片刻的静默后是座上之人突如其来的轻咳,脚步声紧随其后响起,温宴初偏头看去,见解停云不知何时也跟着走了进来,如今正站在她身侧,她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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