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芙蓉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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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拉了拉郭芙的衣袖,往旁边小巷一指,郭芙望去,看见两道青影闪过,是耶律齐和耶律燕。
他们没有被抓走,郭芙大喜,差点喊出声。杨过急忙“嘘”一声,拉着她从人堆中跑出来。
他们跑进小巷子,却没见到耶律兄妹的身影了。这条巷子狭窄悠长,两边的民居不少已经荒废,不知道耶律齐和耶律燕躲在哪里。
郭芙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怎么突然不见了?我们两个都看见了,应该不是我们都看错了吧。”
杨过小声道:“齐兄,只有我和郭姑娘两个人,没有别人跟来。”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也不知耶律兄妹能不能听到。他又怕被旁人听到,不喊“耶律兄”,喊“齐兄”。
两人往里走,突然,旁边的大门拉开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拉住郭芙的手臂。郭芙吓了一跳,她认出那只手,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郭芙和杨过从门缝中迅速溜进去,还未站定,耶律燕扑到郭芙身上,低声哭着:“郭姐姐,真的是你,你能来,太好了。爹爹......爹爹走了。”
他们分别不到一月,耶律燕形容大变,她憔悴不堪,面无人色,瘦得像一片纸,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耶律齐和耶律燕俱是身着粗布麻衣,一身农人打扮,腰上系着一条极细的白布,为他们父亲服丧,又不会引人注目。
郭芙看着她,恍惚觉得那个俏皮活泼的耶律燕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耶律燕不敢哭得太大声,怕把那些蒙古士兵引来,她压着声音,却更显哭声凄凉。郭芙听着,心头酸痛,也落下泪来。
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杨过几次想开口劝她们别哭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耶律齐拍了拍耶律燕的肩,道:“我们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把客人弄哭。”
耶律燕当即止住哭声,眼泪含在眼眶里,不知道要不要掉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小声道:“我伤心,没忍住嘛。”
总算在她脸上找到了一点过去熟悉的影子,郭芙破涕为笑,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搂住耶律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温声道:“都不哭了。”
两行泪又滚落下来,耶律燕迅速擦掉,点点头,依偎在郭芙怀里。
郭芙道:“耶律大哥,你们怎么藏在这里?太危险了,要是蒙古兵找过来怎么办?”
杨过点头,道:“我们进城就看到一些蒙古兵在挨家挨户搜查,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找你们。”
耶律齐揉了揉眉心,连日的变故令他疲惫不堪。他叹了口气,将这些天发生的事简述一遍:“本来家父吃了神医的药,大有好转,神医也说了只要再好好将养两个月,就能痊愈。谁知......谁知乃马真皇后把家父曾经制定的法令废止,曾与家父交好的官员也尽数贬谪了。家父收到消息,当晚就一病不起了,觉得是他连累了故交好友,一气之下,就......就......”
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了。耶律齐低下头,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些日子他忙着父亲的丧事,大哥耶律晋出事后,他带着耶律燕出逃,桩桩件件都是紧迫的事,他无暇伤心。况且他是做哥哥的,要护着妹妹,越是紧要时刻,越不能露出一丝软弱惧怕,他得撑住。
郭芙沉声道:“耶律大哥,节哀。”
杨过听着便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被人害死,至今还不知道尸骨何在,此时对耶律齐的悲痛感同身受。他们都没说话,让耶律齐好好哭一场。
过了一会儿,杨过问:“你们大哥为什么被抓了?”
耶律燕恨声道:“还不是那个奸后!她诬陷大哥,给他织罗了好多罪名。她害死了爹爹,还想将我们耶律家斩草除根。”
耶律齐镇定下来,接着说:“我料想家父的死讯传到大都,乃马真皇后就动手了。她怕我们逃了,事先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我们耶律家在大都的故交好友要么被贬谪,要么明哲保身。是皇后宫里一个内侍,曾经得过家父的恩惠,让他家里人冒死偷偷来洛阳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了。只可惜,传消息的人只早来了半日,我们大哥已经走不掉了。他让我带着阿燕走,让我们换了衣服,扮作农人,混出城去。但是,蒙古兵一进城就封锁了城门,我们没跑掉,也不敢住客栈,想到这条巷子里有很多废弃的房子,就躲到这里来了。本来是想设法营救我们大哥,但是没有看到他被押出来。我猜测他早已被秘密送出洛阳了。”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杨过跳上墙头一看,铁青着脸回去。
他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蒙古兵在外面挨家挨户地查。”
郭芙惊道:“那怎么办?哎呀,我们不该在这里说话的,早点出城就好了。”
耶律齐道:“郭姑娘,杨兄弟,你们先走,以你们两个的功夫,那些酒囊饭袋不是你们的对手。”
耶律燕害怕至极,也劝道:“郭姐姐,杨大哥,你们快走吧。”
郭芙和杨过对视一眼,双双抽出剑。郭芙道:“这个时候让我们先走,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既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我们四个杀出去,又有何难?”
耶律齐心头大定,坚声道:“好!若是鞑子进来发现了我们,我们就一起杀出去。”
杨过对郭芙说:“芙妹,你和耶律小妹去里面藏着。耶律兄弟,我们藏到房梁上。”
郭芙点头应是,拉上耶律燕藏到里屋门后。她见耶律燕没兵刃,本想把她的剑给耶律燕防身,但是又想她的剑只怕耶律燕使着不顺手。她在身上找了找,找到那把武修文送的匕首。她赶忙塞到耶律燕手里。
蒙古兵踢开大门,闯了进来,屋里屋外翻遍了,就连院子里的杂草堆都砍了几刀。四人大气不敢出,直到蒙古兵离开走远了,郭芙才发觉她冒了一身冷汗,后背湿透了。
他们逃过一劫,不敢再在城里耽搁,急忙出城,离开洛阳十里地,找到一间废弃的破庙暂时安置一晚。
这庙破得厉害,山门腐朽,轻轻一推就倒了,半边屋顶也没了,不巧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大堂顿时成了一个瀑布,雨水流得满地都是。这庙里还有三间房,郭芙都看了,更是破败不堪,蜘蛛网到处都是,比大堂还脏,更无法住人。
四人要在这大堂里将就一晚,不能让雨水横流,不然晚上就没处睡觉了。杨过找来了几床破烂脏污的被子了,放到地上,让被子吸走雨水,以屋顶的破洞为界,把大堂一分为二。
郭芙甩了甩酸疼的手臂,心道:“我大老远跑来受这些罪。”
杨过见她脸色难看,心知她累着了,便说:“芙妹你和耶律小妹歇一会儿,我出去找点吃的。”
郭芙又冷又饿,以为要在这破庙里饿一晚了,一听能找到吃的,脸色缓和许多。她想了想,道:“这荒郊野岭的,人户都没见到一家,能找到什么吃的?还在下雨,你要冒雨出去吗?”
杨过伸手在破洞下探了探,道:“雨小了,应该快停了。我们路过的那个村子不知道离这里远不远,我去看看。”
耶律齐道:“杨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洛阳城外经常有野兔出现,我去打两只野兔回来。”
“等等。”杨过伸手在地上抹了抹,然后擦在耶律齐脸上。耶律齐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黑不溜秋的。杨过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道:“没人看得出你是耶律齐了。走吧。”
耶律齐哭笑不得。他自来爱洁,不喜脏污,若是往常,他决计是不肯让杨过在他身上抹一点灰的,但此时形势逼人,杨过是帮他,他也只能忍一忍了。
杨过和耶律齐走后,郭芙和耶律燕找了个风吹不到的角落,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她们经历大悲大惊,此时人困马乏,郭芙只想好好睡一觉,但偏生不能睡。两人说好谁闭上眼睛了,另一个就把她喊醒。
郭芙眼皮子耷拉下来,实在撑不住了,耶律燕突然“呀”一声,郭芙惊醒了。耶律燕道:“郭姐姐,忘了问你们了,你和杨大哥来洛阳是专程来找我们的吗?”
郭芙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杨哥哥的师父到洛阳来了,他来找他师父。至于我嘛,原本就打算来洛阳看看你们。”她叹一声,“本来我们还想请你们帮忙找找龙姐姐的下落。”
耶律燕眼圈一红,又不想再惹得郭芙跟她一起哭,忙低下头,眨了眨眼,把眼泪忍回去。她故作轻快道:“原来杨大哥的师父是女的。”
郭芙笑道:“还很年轻,比我大几岁而已。”
耶律燕惊讶道:“哇,这么年轻功夫就这么好,一定是武学奇才,真想见见。唉,要是我们能帮忙就好了。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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