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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陛下》

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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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天寒,皇宫金碧辉映,今夜无雪,却依旧寒风萧瑟,宫道空无一人。

兰沉并未回答兰玉阶的话,转身便离开了,此时踩着扫净的宫道朝长乐殿而去,燕赫给的紫金腰牌被他握得生暖,他还在思考着兰玉阶到底有何目的,李锦司为何而死,又是否与兰玉阶有关。

奈何思来想去只有一阵阵的头疼,他的身子有些发寒,伸手收拢了些身上的大氅,叹气间白雾自口中而出,最终消散在冬夜的寒风中。

眼看长乐殿将到,他抬眼看去时,第一眼却是看到高耸入云的月影楼,高楼自皇宫中拔地而起,又是灯火辉煌时,自然容易夺人眼球,远观仿佛还能隐约听见丝竹管弦声,不知又是何人在为燕赫献舞。

兰沉不慎吸了口冷气,顿时低声咳嗽起来,他知晓身体的异样在警告自己,眼下有许多事尚未清明,他不能轻易倒下。

他偏头对元汐说道:“烦请姑姑为我请一请太医。”

元汐一听,心里的担心再也压不住,连忙说道:“奴婢这就给公子请太医。”

兰沉目送她离开后,朝长乐殿的方向回去,夜色沉沉,殿门就在转角前方,他绕过宫道时,脚步蓦地顿住,眼底略带疑惑看着前方之人。

“苏公公?”兰沉走快两步,“公公不是在月影楼伺候陛下吗?”

苏公公笑脸盈盈说道:“兰公子有所不知,陛下命老奴来召公子前去赏舞呢。”

兰沉愣了愣,“赏舞?”

苏公公往月影楼的方向抬手,示意边走边说。

抵达月影楼前,兰沉卸下大氅,下一刻便瞧见苏公公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下,见苏公公笑着颔首表示无妨,只好松了大氅。

正当他要起步上楼,竟听见苏公公提醒道:“公子的座位在陛下身侧。”

兰沉静静看了苏公公一会儿,随后回礼上楼,不过当宴会出现在眼前时,他却没有找到苏公公口中所指的座位,倒是瞧见独自饮酒的燕赫倚在上位,仿佛这场宴席和他毫无关系似的,唯有起舞的伶人兀自期待,等着被垂怜。

他出现时,燕赫率先捕捉到他的身影,原本在喝闷酒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悠悠抬眸,视线穿过伶人落在那抹清癯的身影上。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片刻,随后他抬了抬下颚,示意兰沉过来,搁下酒杯的同时还挪了挪身子,空出可以容纳一人的位置出来,等兰沉到了面前后,他乜斜了眼自己身侧。

兰沉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察觉投来的视线,眼神的意思不言而喻,原来这就是苏公公口中的座位,只是他不敢冒然上前,毕竟是和帝王平起平坐,难免叫有心之人多想。

燕赫见他一动不动,心情被礼乐的氛围带得有些高涨,难得调侃道:“昨夜不是还坐在孤的身上吗?”

兰沉适才还在想该不该坐,这下好了,被燕赫众目睽睽之下发问,所言又这般露骨,让人听着都有些吃惊,连护在一侧朝歌都愣住了。

主子一向目中无人惯了,若非临幸兰沉,他都怀疑主子断情绝爱,何曾向这般调戏过内宫面首。

四周有听闻此言之人都好奇看来,比起帝王的调侃,让这些人更惊讶的是兰沉落座在帝王身边。

当兰沉坐下后,宴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刚入宫的伶人下意识以为他在内宫最为受宠。

实际上,在旁人眼中,内宫最受宠的其实另有其人,兰沉能得到圣眷,宫人只会以为他是因为兰玉阶高升才破例。

但无论内宫如何传言,向来对兰沉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对燕赫并无夫妻之情,有的都是君臣,何况他如今心思都放在了宫外,对于内宫之事,他从前不争宠,日后更不屑。

直到他落座燕赫身边后暗自吐了口气,以往宴席,都不必他侍奉君侧,迫于经验有限,他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很忙,忙什么不重要。

当太监捧着一小碟梨膏糖放在面前后,他抬手就去取,埋头便吃了起来,和燕赫看起来更像临时凑一起的吃饭搭档。

可他越是这样,一旁打量他的燕赫便越发来了兴致。

从前无需兰沉在侧伺候,是因为崇王府的眼线作祟,他懒得迂回善后便逢场作戏,现在众人认为兰沉得了恩荫受宠,他索性顺水推舟,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只是他扫过兰沉所坐的位置,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疑惑,明明有足够的地方坐,可兰沉偏要在中间留一条江河大的缝隙,这是生怕和自己沾染上吗?

他观察着兰沉一粒接着一粒吃梨膏糖的模样,动作看似慢悠悠的,实际剥糖的手指都在发颤,像在宫里遇到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又手忙脚乱,除了不敢东张西望以外,那股担心被发现的心思和眼前的兰沉别无二致。

兰沉察觉他打量的目光,脑子里就像装了浆糊,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倒酒?柔弱无骨倒在燕赫怀里喂酒?一声声喊着陛下再来一口?

思及此,他遽然一阵寒颤,难以想象这张阴沉骇人的脸上能出现喜色,指不定他不慎把酒洒了,人也没了。

他实在不想招惹燕赫不快。

兰沉内心暗自叹气,非要谈到伺候人,他只在榻上伺候过燕赫,离开了床榻,他过去从未侍奉左右,更别提对燕赫的了解,难以置信,下榻的他们竟如同陌生人。

回想过去他参加过的宴席,燕赫身边除了苏公公便是朝歌,这内宫倒是还有一位面首。

传闻此人在自己入宫前便深得燕赫喜爱,燕赫几乎夜夜留宿其宫中,性子嚣张跋扈燕赫也视而不见,当年兰沉入宫被宠幸后,帝王未曾留宿一事也是被此人传开。

想到这里,兰沉掀了眼帘,扫了一圈宴席,怎么也不见那位面首的身影。

照理说,此人从未缺席过内宫的宴席,每逢设宴,都会借斟酒的方式贴近燕赫,想尽一切办法讨燕赫欢心,今晚倒是意外,难不成是此人不在,燕赫才会召自己前来?

兰沉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试图作出一些改变,此刻他除了吃,便时刻留意燕赫是否要喝酒,总之他一定会倒满的。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他的余光里出现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桌上的酒杯,眼看燕赫酒杯空空,兰沉手疾眼快拎起桌上的酒壶,生疏而急速地为酒杯斟满了酒。

他仔细盯着酒杯,在清酒溢出之前抬起壶嘴,欲撤开酒壶时,耳朵忽地发酸,一阵麻木自耳后蔓延至整颗脑袋,让他浑身一僵,拎着酒壶的手抖了下,一滴清酒落入酒杯,原本杯子的水恰到好处并未洒出,却被这滴酒惊洒四溢。

他的注意力从酒杯转移至贴近的燕赫身上,他不解燕赫为何突然靠近,大庭广众下这般亲近让他刚到无所适从,耳廓跟着发烫,脑海快速闪过昨夜香/艳的画面。

燕赫的手从杯身离开,缓缓向上握住拎着酒壶的手,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别紧张,孤又不会在这对你做什么。”

他握着兰沉的手把酒壶放下,凌厉的眉眼藏着暗芒,心无旁骛端详着眼前的脸颊,目光就像无形游移的蛇身,缓慢而隐秘爬行在兰沉身上。

每逢被他盯着,兰沉都会有提心吊胆的感觉,浑身仿若跌入潮湿的深谷中,此刻犹甚,被燕赫贴近的半边身子像冻僵了,只能牵强撤出一抹笑,“能服侍陛下,乃微臣之幸。”

燕赫怎会听不出此言恭维,奈何实在想看昨日那个心狠手辣的他,虽然此刻又化作从前那副循规蹈矩、毫无生气的模样,但还是想试图逗弄一番。

“兰云泽。”燕赫慢慢朝他倾斜过去,一手撑在他的身后,远看像把他抱在怀里似的,连眼神都黏在他身上不放,给人一种好痴情的样子,“你在外人面前有说有笑,在孤面前从来都是这副规矩模样,哦不对......”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玩味睨着续道,“昨夜在浴池里倒是活泼了。”

“陛下!”兰沉倏地转头低声惊呼,嘴里的梨膏糖险些滑了出来,本来是想瞪一眼,立马又意识到这是帝王,连忙调整语气,垂眸咬牙回应,“陛下说得是。”

燕赫捕捉到他片刻间的所有变化,忽地冷笑两声,引来四周众人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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