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文男主其实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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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拂楼:“……”
他下意识撇开视线,大乾民风开放,夫妻之间称谓众多,寻常只以夫君娘子相称,称呼老婆并非不可,但未免太过亲近。
天地未拜,高堂没见,何必如此亲昵。
转念一想,眼前这人性子本就混不吝,素来不讲规矩。楚拂楼不再纠结称呼,温柔笑道:“夫君,你迟迟不出轿,宾客都等急了。”
“吉时耽误不得,你若是乏困,待我们完婚,今夜早些休息如何?”
“啊……好!都听你的。”萧述清已经恢复所有力气和手段,配合得很。
楚拂楼伸手扶他下轿,他下意识搭上,顿觉不对味,手腕翻转,变为两人十指相扣。
两人身形有差,容貌却不相上下,携手而立,场中窃窃声霎时寂静,衣袂发丝交缠飞舞,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楚拂楼原有些拿不准萧述清,不想他竟就着十指相扣两人并行的姿态,越过众人视线,走至侯府门口,逐次与亲戚弟妹问好。
他貌相俊美,气质华贵,不似众人印象里浊气缠身沉湎酒色的花花公子,倒是位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的翩翩佳公子。
面对夸赞,萧述清照单全收:“多谢多谢,一向如此啊,对,平时也很帅,结婚当然要打扮的,嗯嗯嗯你也不错……”
他如此慷慨的回应,自然有人搭话,搭着搭着不怀好意起来。
“萧公子既如此看重婚事,为何先前会传言说拒婚呢?”
萧述清坦坦荡荡:“太年轻了,年轻人做事莽撞嘛。毕竟是我高攀,起初轴得很想不通,想明白就好了啊。”
他若说自己没有拒婚,旁人便知道是碍于情面的遮掩,奈何说的如此坦诚,叫人挑不出多余的错处。
先前说风凉话的女声冒出来:“既然已经想明白,方才怎么半天不下轿,非等着人请你?”
“就是,硬要让人去接,哪里有半点‘高攀’人的态度?”
楚拂楼端庄开口道:“婚事繁琐,萧郎此前忙碌奔走,今日起得早,下人们抬轿抬得稳,他实在困乏瞌睡也是理所应当。”
“婚事向来由长辈操持下人忙碌,萧公子难道会亲自插手?”女声嘲意更重,压根不信他的说辞,故意大着嗓门,“我看呐,萧公子还是心有不甘,对婚事不满啊。”
周围纷纷附和:“听说萧公子有不少红颜知己呢,如今赘进楚家,日后寻花问柳都要被管,肯定心里不舒坦。”
“也对,萧家富祚,家大业大,若非成为赘婿,日后萧公子可是能接手家业的。”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敢在大婚之日如此下面子?”
……
听他们揣测,楚拂楼目光微暗,正欲接话,忽觉手背被人轻轻一拍,安抚意味很浓。
他一愣,听到耳边响起道明亮轻快嗓音:“谁说的?萧家小门小户没甚章法,侯府高门大院规矩繁复,我平素浪荡荒唐,大喜之日总不能乱来。”
“大伙都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不喜欢,怎会乖乖由人摆弄?”
“方才多亏拂楼来接,没叫我闹笑话,”萧述清侧眸,多情似水,“我这般上不得台面,拂楼不嫌弃,是我的福气。”
系统忍不住冒泡:【宿主,我们要收集声望值,不是心动值,没让攻略角色,你在干嘛?】
“系统你……唉,看在咱俩刚认识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为什么:原主是花花公子,曾经拒绝婚事,赘得不甘不愿,我刚才停轿不下无意又加深这份印象,想改变原主在大众眼里的形象,现在正是好时机。”
声望是一个人或群体说话做事的影响力,声望值,约等于名气值,原主名气不低,但全是负面评价,造成的也是负面影响。
系统所说的收集声望值,相当于扩大名气,增强个人影响力,依照最终任务目标看来,肯定得是正向输出。
因此,抓住机会扭转形象,改邪归正刻不容缓。
【哦,原来你是演的。几句话就可以吗?】
“没那么快,无非是有个好开头。”得先让旁人对他有个说话靠谱可信赖的初印象。
【哦,这样啊。】
“下次别问我做事的缘由,我有我的道理。”
突如其来的表露心迹,不仅让周遭瞬静,也让楚拂楼罕见的懵了片刻。
造成这种局面的当事人似浑然不觉,又对门口观礼的百姓们挥挥手:“多谢诸位前来捧场我的大喜之日,感谢的话不多说,我给大伙儿来点实际的。”
接着他看向贴身侍从:“止川,今日在场真心祝福的百姓,赏一片金叶。”
他声调不高不低,刚好把握在众人都能听到的程度。
止川稍愣,旋即火速回话:“明白了少爷,属下这就去办。”
萧述清素来挥霍无度,出手更是阔绰得不像样,众人惊讶的是他那句吩咐。
真心祝福者,赏金叶。
若说他对婚事不满,如此铺张大手笔的感谢来客算什么?回想先前的传言,再看萧述清贴心的跟在楚拂楼身边,眉目间哪有半分不甘愿?
就连楚拂楼都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他望着萧述清的侧颜,心绪难掩复杂,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人意欲何为。
萧述清一番有力的反击,那些风言风语的人总算乖觉,纷纷安静下来,就算心中八个不忿七个不平也要挤出笑意送上祝福,假情假意到新人送入洞房。
*
合卺酒暖,绣幕低垂,鸳鸯相对夜静阑。
月华如练,映照良缘,此生白首不分离。
褪去喧闹笑语,新房终于迎来安静,比起前者,楚拂楼更习惯这份平和宁静。
白日里,为方便楚拂楼行走无虞,属于新娘的头纱未曾遮盖他,夜里洞房花烛,喜娘又给他盖上,笑眯眯的说是“闺房情/趣”,絮叨絮叨的教他闺中之乐。
楚拂楼挣扎到半道的手重新垂下,温吞又好脾气的点点头,看似认真听学,实则心思飞到十万八千里。
既是他娶夫,为何不是夫君戴头饰呢?懒得问,喜娘总有她的道理。
闺房之乐,没意思,他早就从书里看过,有何乐趣?
萧述清居然在睡觉……听人讲学是可以睡觉的吗?看得出来他对此习以为常,熟稔得似乎做过很多次。
楚拂楼想了想,循着头纱下的视野看到面前喜娘边说边胡乱走动的脚,见她说两句话就要叫“楚小姐”的迫切教学姿态。
好吧,也许不是萧述清伪装的天衣无缝,而是喜娘压根没注意他,她的注意力都在楚拂楼身上。
喜娘教的这些东西,并非她职责所在,是逾矩之为。没有被轰出去,是因为楚拂楼不计较。
侍女们总说他脾气好,凡事避让,其实不然,楚拂楼是觉得无所谓,争论与否,总会换来对方的长篇大论,太麻烦。
听也好,不听也罢,都行都可以,随便安排。
喜娘轻踮着脚出门,路过桌边打盹儿的新郎官,恨铁不成钢的把人拍醒:“姑爷哟,洞房花烛夜怎么睡得着?”
她把萧述清朝着新娘的位置推了推,深觉功成身退的离开新房。
精神高度紧张大半天的萧述清,坐在桌边干起学生的老本行——老师眼皮子底下打瞌睡。
被“老师”推醒,他仍有些迷蒙,直到窗外吹进一缕凉风,激得他猛然回过神,左右打量,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楚拂楼安静的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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