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文男主其实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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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子你说什么?”月夕走近两步,误以为他在吩咐她。
楚拂楼收起眸中玩味,转过脸温和道:“我已用完膳,该去书房学做功课了,你仔细些收拾,诗禾呢?”
月夕下意识看向旁边,没找到人:“诶对,诗禾呢?”
“诗禾,诗禾你人呢?”
“来了来了,我刚给主子泡茶去了。”诗禾端着托盘小跑,边跑边答话。
楚拂楼嘴上关心,神情波澜不惊:“慢点儿,不着急。”
诗禾感动不已:“没事的主子,我陪你去书房。”
她家主子就是天仙般的人儿,容貌出众,性情温柔善良,而且平素从不责打下人,即便犯错,也只会安慰与贴心说教她们。
主子和姑爷的婚事,拂雪院的下人们都唱衰,看不上姑爷浪荡多情的名声。
她当时则想,姑爷浑归浑,若能护着点主子,就是好事。
“诗禾,你在想何事?”书案边传来声音,“我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
诗禾慌忙研磨:“没、没没想什么,主子唤我作何?”
正写着字的人停下笔尖,侧身看她。
他瞳眸的颜色极深,注视时,沉沉不见底。
诗禾忙不迭解释:“我……我在想,今日幸亏有姑爷,否则主子又要受罚了。”
楚拂楼有意挑话:“你觉得姑爷很好?”
“不,”诗禾直摇头,实话实说,“他今日做得好。”
她没读过书,却也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萧述清毕竟名声在外,诗禾可没想过他是个好人。
楚拂楼招招手:“诗禾,来,可认得纸上的字?”
纸上的字十分简单,诗禾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多少浸染几分墨香。
“认得,主子写的是‘日久见人心’。”
“对了,日久见人心。”
不管萧述清藏着什么心思,时日长了,迟早掩不住。
成婚之后的三日,除第一天出岔子,之后都很安静,楚拂楼每天看书,萧述清每天睡觉,三餐碰面,夜里聊聊闲话,相敬如宾。
时间很快来到回门那天,回门,新婚夫妇在婚后第三日回女方家里探亲,放在他俩这里,当然是回男方家里。
回门那日恰好在月中,也是楚拂楼每隔十五天服用息容丸的时间,听名字是个美容养颜的药,其实功效是掩盖他的男性特征,变得愈发像女子。
当那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女人拿出息容丸时,他母亲从此便奉为珍宝,只字不问药的副作用,她似乎不在意对楚拂楼的身体是否有害,只要他变成自己设想的状态。
她无所谓,楚拂楼却不想就这样任其摆布,幼时懵懂,待他逐渐晓事,懂得道理,他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
息容丸成分复杂,最终成丸需浸泡在蛇血里七日,服下之后,当天的听觉视觉都会大打折扣,倒是嗅觉灵敏异常,走动也会受影响,就像是拥有了蛇的习性。
随着服用的剂量累积,每到半月之期,楚拂楼若未及时服药,就会失去神志,褪去理性,被母亲关在房间锁住镣铐绝望发狂,息容丸能抑制他的疯状,又会加深他对其依赖。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
楚拂楼自尊心极强,要面子得紧。被一枚药丸拿捏,变得不人不鬼,简直奇耻大辱。
十二岁那年,侯府上下去兴安寺祈福,也是月中,母亲晚间给他喂药,他藏在舌头下面吐掉,误打误撞逃到寺庙后山,在那里度过此生难忘之夜。
如跗骨之蛆在皮肉里游走,似虫蚁啃咬痛痒交加,头磕烂,手挠破,血流光也咬牙硬熬过去。
他熬了下来,当他睁开眼,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兴奋,原来熬过息容丸的瘾,楚拂楼会恢复成男孩应有的模样。
生至十二岁,他终于获得片刻的自我。
在长不见天的夜色里,楚拂楼决心做出实际的改变。
而今十七,若有细心的人会发现,他与寻常姑娘家隐隐有所不同,肩比女子宽,骨架比女子大,声音比女子粗。
是的,楚拂楼在慢慢恢复男儿身,母亲给的息容丸已被他暗中找人改换,在他的设想里,二十及冠,就该是他与家中长辈摊牌的时候。
在此之前,他需要发展足以让世人迎接真相的实力。
只是……楚拂楼思绪回转,目光停留在身侧靠着车窗看热闹的人,依旧是高马尾亮色衣裳,亮丽色彩极衬萧述清,繁复扮造在他身上亦不会显得喧宾夺主,他的脾性更是怎么张扬怎么来,自信得要命。
如同他看人看事,总是好奇有趣的东西,观望着,寻着有利时机投机取巧,行事自有章法,楚拂楼心想,实在像只刚出入人世不懂规矩肆意乱来的小狐狸。
视线慢吞吞地从小狐狸脸上移到窗外,街边很多不同的面孔,他很喜欢观察身边的人,没有目的没有原因的好奇。
对萧述清,他却难得有目的。
马车轱辘转着,碾过细碎石子的街道,吆喝声谈话声说笑声搭着风传到楚拂楼耳中,他靠坐车厢,目光盯着萧述清,无端觉得几分心安。
被盯着的人正探头看街边,从原主记忆里找寻对应的建筑,实物与画面相结合,在车马颠簸中,终于见到他的“家”。
门口仆人等候多时,见到带着长宁侯府标识的马车齐齐迎上来,侯府下人搬来矮凳,萧述清掀开车帘,无视矮凳,帅气跳下车。
而后站在车边,绅士伸手,扶着楚拂楼下来。
两人今日难得穿的颜色相近,势均力敌的容貌,衬得愈发相配。
管家派去通传来门口接的萧家夫妇俩见到儿子人模人样体贴照顾娘子,纷纷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前几天那副死德行的人如今大变样。
“爹,你和娘愣着干嘛?”萧述清不解挑眉,“小乖怕生,咱们非得搁门口待着吗?”
他说完,拉着人先进去,看得出来在家里是不守规矩的主儿。
楚拂楼攥着他衣角,回头看了看:“哥哥,我们应该走在长辈后面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儿,我爹娘不讲虚礼,话说回来,一家人讲那些规矩做什么?”
正好走近的萧父闻言,立马附和:“清儿说的对,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些。”
面对长辈,一番寒暄客套必不可免,在楚拂楼说完不知道第几个敬语后,萧述清嚷嚷着饿。
萧母瞪了眼他,转而派下人去张罗,下人退出之时,门外溜溜达达的跑进来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兴高采烈的奔着萧述清来。
“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次课业考的特别好,夫子都夸我呢。”
萧述明眼巴巴跑到他哥面前,叽叽喳喳想讲学堂的事。
“等会儿,”萧述清指着旁边,“你没看到人?”
亲弟缩了缩脖子,指哪打哪,话锋立转:“哇好漂亮!大嫂好。”
楚拂楼弯起嘴角:“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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