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诸侯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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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定安王坚信不疑。他此前小心试探分明觉察到皇帝对于他们兄弟几个的请求并非全然的无动于衷,于是他便觉得延迟回返之事大有可为,就想再找人使使劲去说动皇帝。
就如一场战事,他整顿兵马、满怀信心与希望备战,可兵还没带上战场就骤然得知自己败了,原因不明,这让他如何甘心?
定安王当然不会让这事就这么算了。在周贵妃这里得不到线索,他也不多待,同周贵妃告辞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此刻,他一点头绪都无,是不好贸然去找皇帝请求改变主意的。
接下来的这两日里,定安王多方打听皇帝为何突然做出提前赶他们回封地的决定。前朝他有亲近他的大臣帮忙打探,后宫亦有周贵妃在襄助于他。可惜即便有多方力量的加持,他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不说定安王如何恼恨不甘要想办法补救,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也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也就有了各自的看法。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崔栋原本歪斜在矮榻上啃瓜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蹭”地一下就蹿起来,旋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僵直着身体不动了。
“……”百里漾扔抓了一个小橘子砸到崔栋身上,喊他,“诶,回神了,想什么呢?”
崔栋精准接住了小橘子就开始剥皮,三两下就扒好一整个往嘴里扔,“我在想定安王他们几个的事情。”
“想出什么了?”
“这几日他们上蹿下跳的,你不是也瞧见了么?”崔栋又扒了一个橘子,边扒边说道。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百里漾就已然领会崔栋要表达的意思了。
皇帝下的这两道圣谕相当于是给受了委屈的百里漾的补偿。这一点,百里漾他们自己知道,围场行刺的幕后主使也该知道。但还远不止这一点,皇帝此举还包含了对定安王他们几个的警告。既受了皇帝的警告,那么定安王几个就应当老实安分些,而不是这般继续蹦哒。
可现实的状况恰恰相反。定安王这两日想尽了办法请皇帝收回成命,甚至还跑到皇帝面前亲自请求,结果是被皇帝训斥了一顿。长夏王与山阳王虽没有定安王“努力”,但他们亦是有所动作的,也都想使皇帝改变主意,让自己能在湛京多留一段时间。但结果也很明显,他们越是要争取,皇帝就越不耐烦,已经让鸿胪寺开始督促藩王回国之事了。
“这样瞧着,似乎围场行刺的事情倒与定安王无关了?”崔栋摸着下巴说道,在思索也在怀疑。
自皇帝下诏后的这几日以来,他们冷眼瞧着,三王之中最积极致力于让皇帝改变主意的无疑是定安王。其余二王在遭受一次挫折之后就逐渐没了动静,唯有定安王还不肯放弃,听说昨日连带着周贵妃去劝说请求都被皇帝喝斥了一顿。
这样怎么看,定安王都不像是围场行刺的幕后主使之人。那么,幕后凶手就很有可能是长夏王与山阳王中的一个了?可这些终归只是他们的猜测,证据太过单一,不足以让他们得出可靠的结论,以至于他们看谁都有嫌疑。
“此时纠结无益,日子长了,他们总会藏不住的。”百里漾也想不明白,只能说他对这些隔了数年不见的兄弟们并不了解,也许也是因为他的这些兄弟们太会隐藏自己。
而此时的宣室殿之中,定安王双膝跪地,额头也磕在坚硬的地砖之上,为周贵妃向皇帝求情被喝斥之事辩解,说周贵妃是出于“思子心切、不舍骨肉分别”之心才一时激动言辞冲撞陛下,请求皇帝不要怪罪周贵妃,一切都是他的错。
按照往时,定安王的这番说法是没有问题的,一个是慈母,一个是孝子,母子连心,彼此顾念忧心,皇帝纵然不会立时改变主意也会心软。可今日却不是这样。定安王言辞恳切说完之后,始终未闻皇帝叫起的声音,后背如这夏日的地砖般变凉,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自从皇帝下诏令诸侯王们限期离京,他心中是很不情愿的,同时也心中大急,一方面他急于探明皇帝突下此决定的原因,一方面要设法使皇帝改变主意。但他为此做出的诸多努力并没有得到良好的反馈,反而越发激起了皇帝的不满,甚至昨日连周贵妃都被皇帝训斥了。
定安王是在昨夜里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惊得他几乎是彻夜难眠。他意识到,一定是有他不知道且尤为重大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甚至影响了皇帝对他的态度。从回到湛京至下诏之前,皇帝从来都未曾给他冷脸,可现在却处处透出对他的厌烦。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定安王咬牙切齿,皇帝驱他们离京之心已定,他再做努力意图改变只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只能放弃,老老实实地接受离京的安排。可致使皇帝改变态度的缘由弄不清楚,他心中便不能安定,他直觉那件他不知道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一个隐患,不能放任不管。
故今日天一亮,定安王便入宫来拜见皇帝。一来是为周贵妃求情,使皇帝消气,二来则是意图当面打探皇帝态度改变的缘由。
皇帝在御案之后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奏事,任由定安王跪伏在阶下诉说,至始至终未发一语。定安王叩首在地,也不得见皇帝的神色,心中惶恐不安。
这一段等待的时候对定安王来说属实漫长,但其实并不久。在他说完陈情之语后,皇帝提着笔不紧不慢地奏事上批了一行字,方抬首看向他,允他起身。
定安王何曾受过皇帝这样的冷待,因摸不清皇帝的态度而心中打鼓、忐忑不安。起身之时他想去看一眼皇帝的神色,却正好与皇帝那双辨不清喜怒的眼睛对上,心下更慌,急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窥视天颜。
他不敢看皇帝,皇帝却在看他。
皇帝目光沉沉看着阶下的三子,他在想,五郎围场遇刺之事与三子究竟有没有关系。五郎是椒房所出,如今更是贵为江都王,何人胆大包天敢行刺于他,还能在事后逃之夭夭?皇帝心里很清楚,只有他另外的儿子会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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