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是终极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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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远封甫一清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胀痛不已,耳边各种声音嘈杂纷乱,他艰难地抬眸望去被吓了个后仰。
只见一群身着长衫,蓄着长发的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他的床榻旁,见他醒来迫不及待地凑得更近了。
宿远封被他们小心的半扶倚在枕头上,关切的话语不间断的吵嚷在耳边,他心中满是疑惑,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本醒来的时候脑中就昏胀得厉害,现在耳边还这般吵嚷不休,正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
那紧凑的人群被分开了一条缝隙,宿远封终于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脑中清醒了些,抬眼望去。
来者是一身着青衫的男子,面如冠玉,一举一动透着巍然青竹之姿。
不过,宿远封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跟在这男子身后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那女子脸庞素白,唇若丹砂,明眸皓齿,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人气质,像从博物馆中陈列的古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徐徐向他走来。
这女子竟与他几日前在梦中见过的女子一模一样。
难道梦还是连续的?
他对女子神色的异动,其他人自然看了个分明。
青衫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女子,侧身给女子让开了位置。
那女子轻蹙着秀眉落坐在床榻旁,一派担忧,白皙的手自然的握住宿远封垂落在床上的手。“夫君感觉如何?”
握住自己的手柔软温热细腻,宿远封从未与女孩子如此亲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手像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夫君?
他居然会做这种梦,难道是他身边的朋友纷纷官宣留他孤寡一人,他羡慕了?
一做梦就做了个大的,还是古代连续版的。
这就是他的老婆,这么漂亮……不对,进度条拉的也太快了。
他有这么迫不及待吗?他以前在学校还是高冷校草来着。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猥琐,轻浮,他脸一下子红了,连带着耳根脖颈红了一片,不过他本就发着烧,不明显。
又怕自己的躲开让面前的人伤心,毕竟古代女子以夫为天,而在梦中他的身份是她的夫君,他偷偷瞧她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初次为人老公,有些好奇。
那女子被他拒绝,低落的垂下眼睫,但很快调整过来,再抬眸神色依旧盈着担忧与温柔,从袖口处拿出帕子,轻柔的为宿远封擦拭着额头的薄汗。
手帕上沾染着香气,宿远封不用想就知道来自谁。从未跟女孩子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他不禁尴尬把身体往后仰,虽然是在梦中但他还是不希望进度条这么快。
可身后是靠枕,退无可退。
柔软的手帕落在他的额头,宿远封只觉得脑袋开始发热,看来他梦中的身份还是生病的人设。
传来的香气带着侵略性无孔不入,把他本就昏沉的大脑熏得一片浆糊,这就是古代的美人乡吧,他也太会做梦了。
他整个人都迷糊了,只知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其他人见状,把汤药留下,识相的退下,青衫男子——大管家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一甩袖子,也踏步离开。
只余两个丫鬟打扮的不知眼色垂立一旁。待人走尽了,一丫鬟关上门,守在门边。
随着门被轻轻的关上,神色温柔的女子-裴明辞站了起来,另一个身量较高的丫鬟移步到女子身旁,她瞧着比裴明辞还高。
裴明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少年郎,低垂着眼眸,不知是否是逆着烛光的原因,床上的宿远封隐隐感觉刚才温柔似水的老婆此刻神色漠然,像在看一个死人。
突然房中传出不知名的鸟叫,稀松平常,也许不知是哪里的雀儿趁门开之时飞了进来。
床上迷迷糊糊的宿远封觉出了不对,发出声音的明明是守在门旁的丫鬟。
几不可闻的声音从窗台传来,一个身形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翻了进来,等他抬头,宿远封赫然发现,这少年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少年手握匕首渐渐逼近床边。
床上的宿远封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在看不清神色的称他为夫君的女子,身量较高的丫鬟,翻窗进来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传出鸟叫的门边之人之间来回打转。
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很是奇幻。
他身体虚软,求生的本能让他一手支撑硬拖着身体也只往后缩了小段距离。
下一秒,宿远封喉间传来一阵剧痛,在临死前他看清了他“老婆”的神色,竟是一脸平静。
这梦做的真可怕。
但脖间不可忽视的剧痛凌迟着他的感官,做梦不会疼吧?!
等他意识渐渐恢复,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只不过此时她的神色却很温柔。
本让他神魂荡漾的脸,现在他只觉心地发寒。
这梦有完没完了?宿远封神色崩溃,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向他逼近。
他倒宁愿自己是个猥琐的人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
门被轻声关上,屋中再次传出鸣叫。
宿远封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回神,望着向他逼近的少年嘴唇哆哆嗦嗦,发烧脱水导致他嗓音干哑,努力的挤出声音“你好,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声音虚弱,几不可闻。
少年却看向了站立的裴明辞,裴明辞神色平静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少年见状,继续朝着宿远封走去。
宿远封立刻明白了谁才是老大,来不及思考刚才还温柔小意的老婆为何突然变成要杀他的主导者,他忙不迭地道“小姐,姑娘,你叫他停一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美女,你是不是跟我有仇,不对不对,你是不是跟这个身体有仇,我不是——”
还不待宿远封说完,身量较高的丫鬟突然出手,夺走了少年的匕首,挥着匕首直冲他而来。
匕首瞬间穿透宿远封的喉管,此人约摸不善杀人,手法生疏,这一刀并未将他一刀毙命。
宿远封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渐渐的从他的身上流逝,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恐怖,他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身体逐渐冰冷僵硬,却无能为力。
喉间的剧痛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喘声。
这种死亡带来的阴影对他这个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现代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被夺了匕首的少年反应过来,立刻把匕首抢回,刀刃直逼身量较高的丫鬟的脖颈。死亡带来的阴影让宿远封没有心思思考他们为何突然内讧。
渐渐的宿远封的意识彻底黑暗。
令宿远封崩溃的是,他的意识再次恢复时依旧是那熟悉的场景,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他一脸虚脱,嘴里喃喃着“老天爷,我c…”
已经接受现实的宿远封也不敢再多想浪费时间,他使劲用他烧的昏沉的脑子想办法,在门被关之前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喊。“等一下”
大管家身形停顿,回头看向宿远封。
感受着旁边裴明辞的眼神,宿远封瑟瑟发抖的说“……我觉得还是有点不舒服,”
裴明辞不慌不忙地端起汤药,道“夫君喝了药就舒服了。”
边说边舀了一勺亲自喂到宿远封的唇边。
宿远封紧紧的闭着嘴唇,不敢看裴明辞的眼神,他现在连这碗药他都觉得肯定掺着毒药。
裴明辞像是看不到他排斥的态度一样,依旧把药灌到了他的嘴边。
药自然全流到了宿远封的唇边,裴明辞语气亲昵“你瞧你,全流到嘴边了。”边说边拿出帕子轻轻给宿远封擦拭着。
裴明辞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大管家的视线。
大管家不想再听,转身就走。
眼看杀他的唯一场外人大管家要走,宿远封瞪大了眼睛,张嘴欲喊,突然脸下传来剧痛。
他的下巴被卸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做这件事的是一脸温柔的裴明辞,此时她声音含笑“夫君要乖乖喝药才会好。”带着若无旁人的宠溺。
门再次被关上,宿远封眼神绝望,他下巴被卸,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脖间再次传来剧痛。
再次睁眼,宿远封放弃了找场外人,他没想到一个女子力气这么大,就这力气他的话肯定说不完,她离他这么近,他开个口绝对会被她直接卸下下巴,身形再一挡,谁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地狱开局。
想到那个翻窗进来的少年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庞,看来他这个身体上的脸也绝对与他一模一样,他‘老婆’找人替换他,那就证明杀了他会给她惹来大麻烦。
那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没有在她眼中看到仇恨,其他人的神色也不像是两人有仇的样子,否则他们不可能放心把他跟这个女子留下共处一室。
那就只能是有事情需要他做,但他不愿意做,所以只能找别人来做。
但那个丫鬟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个丫鬟是在他提到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人的时候突然动手,难道是觉得他装神弄鬼。
但不能否认他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等门关上,他嘴立刻跟机关枪一样迫不及待的说“姐,求求你了,别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别换我了,他能做什么我也能做,还不如用我呢。”
“姐,你找人换了我,其他人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了,也许我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胎记或者什么什么的,而且我可聪明了,可厉害了,求求你用我吧,别杀我,太疼了。”
虽然他勉强捋明白了逻辑,但他还是吓得眼眶中全是眼泪。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换个正常人被杀了三次早精神崩溃了,他还清醒着,已经很不错了。
裴明辞正欲起身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利,看向床上的少年。“你是谁?”
门边之人小翠也抬起了头,接收到裴明辞的示意,下一刻一阵鸟叫传来。
宿远封神色绝望,完了,说早了,他太害怕,太紧张了,只一心想着把内心组织的语言说出来了。
宿远封满心绝望,没发现这声鸟叫跟前几次有些不同。
进来的是一道全身黑衣包裹的黑影“主子我一直盯着他,期间没人替换。”
小翠疑惑“难道是吓傻了?”
宿远封看进来的不是前几次与他身形一致之人,心底隐隐升起希望。
“诸位英雄有没有听说过,人如果受到刺激,会分裂出与原先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格,而且新分裂的人格大多没有先前的全部记忆。”
宿远封清透的眼眸闪过一丝放松,这样既表明了自己没有记忆非常好拿捏,还不用与鬼神之流牵扯被那丫鬟杀死。
他的神色被房中的其他四人尽收眼底,身量较高的丫鬟,小翠和黑影齐齐将目光投向裴明辞。
裴明辞开口道“你怎知我要换你?”声音平静却又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宿远封神色一僵,原来他们没忘了他刚才的话。
几人只见宿远封突然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闭上眼安静的躺着,手指却不自觉的痉挛,身体微微颤抖,明显还是害怕的,脸色隐隐发白。
等待死亡的过程其实更可怕,更何况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这么多次面对死亡,但是他确实没办法了。“那你再杀了我吧。”
再重来一次,他得等那个人出来再说。
再?
裴明辞轻挑眉毛,其他三人也立刻交换眼神。
裴明辞淡淡地说道“不杀了。”
床上的宿远封立刻睁大眼睛“啊?”
他来不及疑惑,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裴明辞冷血无情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这次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
他迫不及待的说“谢谢美女姐姐,谢谢美女姐姐。”
宿远封从醒来起就一直胡乱语言乱语,还信口胡诌着奇异的怪病,可裴明辞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
“要叫我夫人”裴明辞再次神色温柔的看向宿远封。
可她这副模样已经让宿远封ptsd了,再看到她露出温柔的神色,心中只余害怕。
甚至感觉脖颈隐隐传来剧痛,一点儿都不敢飘飘然了,避开她的眼神“……夫…夫人”
“嗯”裴明辞神色自然应下
“夫君虽是龙虎寨的大当家,可寨中的大小事物一向由大管家操持,夫君不用过多担心。人格分裂之事暂时不要告诉大管家,他平日忧心之事过多,你前几日刚被罚了禁足,莫要让他再忧心了。”
话落只见宿远封脸色霎时白了,他迫不及待开口问“龙虎寨大当家……那夫人是?”
他问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所指,可是裴明辞却详细的回答了他。“楚朝晖州息县典史之女裴明辞”
随着一个个词说出宿远封脸色更加白了,发烧的红晕都没了。
对于他的剧烈变化,裴明辞好似没注意只盯着他继续贴心道“至于夫君过往的记忆,我会帮夫君找一个了解夫君过往记忆,信得过的亲信,帮夫君回忆。”
宿远封讷讷应是,抱紧怀中的被子,想从中汲取安全感
“夫君别忘了喝药”裴明辞嘱咐完就离开了,贴心的给他留了消化空间。
带几人全部离去,床上的宿远封抬头望着屋内未撤走的红绸泪眼汪汪。
本来以为只是穿越的,结果他居然穿书了。
可是他只听妹妹讲过一点儿情节,根本没法像其他穿书的人一样过得风生水起。
跟穿越有什么区别?
反而加剧了他的恐惧,因为他的老婆是这本书的超级终极非常残暴的大反派。
至于他穿的这个人他只知道大反派非常厌恶,至于原因他一概不知。
他听妹妹讲过这个人被大反派杀了是很后面的事情了,为何他一来就要被杀,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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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还要从几日前讲起。
楚朝十五年,东州镇东王谋反,朝廷特封征东将军平叛,各地藩王观望,山雨欲来风满楼。
晖州紧邻东州,但对当地平头百姓来说,最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息县典史家的嫡女大婚之日被山匪抢亲了。
这世道终究是乱了!
守在喜房门口的老妇人裹着枣红袄子,在寒风中满脸愁容的走来走去。
一抬眸,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少年郎身着珊瑚红排穗直襟长袍,外罩朱红水纹斗篷踩着满院扫了又落的薄雪正脸色不爽的走过来。
老妇人快步迎了过去。“大当家的,夫人还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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