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是终极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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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卫禀告“夫人去看望那个秀才了”他想了想又道“……上次被大当家抢掠之人与那秀才关押在一处。”
管家从桌案抬头“他怎会与秀才关押在一处?”
他着人调查过,那人来头不小,但眼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实在无法分心再去解决,只能吩咐不要苛待了他,怎又和那个秀才扯上了联系。
而这两人所带来的麻烦皆与大当家有关,一想起大当家,他便心里生出浓浓的无力。
他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
他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他的教育方式是否真的出了错误。
“属下不知。”
管家摆手让他退下,看向旁边拿着毛笔低头写画的一人。“从夫人嫁入起山寨是否进过新人?”
负责此事的文景堂之人放下手中的笔,恭敬作揖“并未”
其他人也停下手中的笔,追随管家许久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您是怀疑山寨中有人背叛?”
“山寨奴仆皆是知根知底,在山寨数年,怎可能为他人所用?”
“或是手下的人的小聪明,大当家不是让人斩杀秀才,而您不许吗,底下的人便讨巧,把秀才与被山寨抢掠的人放在一起,想借助外力杀掉秀才,这样两边问起来都有解释,心思倒也巧妙。”
底下的文景堂之人各抒己见,管家深深扫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大当家出门抢掠一向是带文景堂之人,却偏偏在那一次突然起了叛逆之心。”
文景堂一人道“护卫们更不可能了,他们自小在山寨长大,已有十几年光景,怎会轻易背叛?”
“许是大当家娶了夫人觉得自己成家了,可以自己做主了,便不想再被您管束,因此起了叛逆之心。”
管家道“平日里好好的,怎么夫人一来突然出了这么多祸端。”
一人赞同“确实蹊跷,事情都赶在了迎娶夫人之后发生。”
“可自从夫人过门后山寨也并有新人进入,难道夫人有如此神通知道自己会被抢亲提前安插人手吗,若是策反更不可能了,山寨中入哪个不是知根知底,且家人还生活在山寨之中,他们自己贪图金银,可家人还在我们手中,不会犯傻。”
眼看着底下的人开始争吵起来,管家并未阻止,只是坐在上方牢牢的扫视每个人的神情。
最终护卫走进来打破了愈演愈烈的争吵“布局已基本完成。”
管家点头,起身沉声道“莫要争吵,如今最紧要的便是几天之后的事,全力做准备,不可分心。”
文景堂众人脸上犹带方才激情争辩的薄红,一听吩咐立刻停止,恢复谦逊有礼的姿态,恭敬作揖。“是”
————
山寨的牢房由质地坚硬的花岗岩砌成,上面布满了青苔,显然有些年岁了,牢门栏杆比较粗,间隔较窄,连手都伸不出来,只能模糊看个模样。
裴明辞停在一个牢房门口,隔着栏杆望向里面,这个牢房相较于牢房算是条件较好的,里面的还有一个小窗,虽然又小又窄,但有微弱的阳光,比起其他昏暗的牢房好上太多,而且可以通风,其他牢房的味道在他们经过时简直恶臭的令人作呕。“你……你如今如何?他们可有苛待你。”
秀才还是身着那日被捕时的衣衫,略有污脏,却也算整洁,姿态依旧如翠竹般挺拔。“一切皆好,倒是你,……那个人对……你好吗?”
裴明辞垂下眼眸。
秀才急了,立刻道“跟我走吧,我筹备了很多钱,我把你赎回去,我已经与我父母说好,他们不介意的。”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们不会同意的,那些盗匪之流,只会抢了你的钱,然后把你斩杀。”
裴明辞掀起眼皮望去,那人身上还带着血污,坐在监牢的角落,头发散乱,尽显颓势,却很有礼貌,在她眼神望过去后对她抱拳。
“还未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我如今……”那人仰着头,鼻尖似盈他兄弟们的着血腥气,眼神灰暗。“只我如今处境不见明日,只能下辈子为姑娘做牛做马以报恩德了。”
“想我英勇半生,死前能交得萧兄为挚友。”他把目光看向秀才。“也算无憾。”
裴明辞突然开口“姚都尉这便认命了。”
姚濯平眼神一利直直射向裴明辞“你叫我什么?”
“姚都尉不是早已领会到这山寨的厉害,能查出你的身份并不稀奇。”
“他们是要……”
“他们收到消息,官府已在备兵,几日之后围剿山寨,他们想——”
姚濯平嗤笑,眼神中满是恨意,失了风度直接打断“他们休想与我与我叔叔做交易,他们斩杀了我所有的兄弟,截了所有粮草,我便是死也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官府围剿,报应啊!”
“看来姑娘是被他们派来和谈了,枉我视姑娘为救命恩人,却不想你也与他们同流合污,且不论我,你如何对得起萧兄为了你不顾危险来赎你。”姚濯平把头偏过,不想再看她一眼。
“那你要我如何!”似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到,裴明辞声量突然提高,语气激烈“我大婚之日被当众强亲沦为整个晖州的笑柄,我不恨吗?”
“世人都说我该去死,说我该为了贞洁,为了家族的荣誉,死在大婚当日。”
“我偏不要!”
“为何我要去死?错的又不是我。”
姚濯平被她突然地发泄怔住了,不自觉转头看向她,
似乎连阳光也格外同情她的遭遇通过牢狱的狭窄的小窗洒入,精确的照耀在裴明辞偏过去高扬起的颈脖上,描绘出倔强孤傲的弧度。
“我要活着,我要努力的活着,我要告诉世人,女子即使失了贞洁也可以好好的活在世上,会活的比他们所有人都精彩!”
她的声音甚至没有他平时在战场上声音大,可却声声入耳,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姚濯平心脏被震的发麻。
他的叔叔镇守一方,可以说是东洲的土皇帝,他的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位妻子,并无妾室,只有几个通房,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生活美满。
他耳濡目染,也尊重女子,从不眠花宿柳,是同龄家族子弟中的清流。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甚至有时也会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好教养,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时能从她激烈的语气中窥探她苦难的万分之一却也足够让他心惊。
他自诩清流,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俗世中的一员。
他从来没有深究过女子所受的苦难有多大。
竟能逼人致死。
对,错的又不是她,为何她要去死。
世人应该把矛头对向那无恶不做的山匪,而不是无辜不幸之人。
她努力的活着,比他这个只会逃避的懦夫强多了,他哪来的脸指责她。
指责一个本就被世俗的压力的已经摇摇欲坠的求生者,去指责一个深陷困境却依旧心怀善良救他一命的女子。
她为了他这个无关之人像施恶者祈求,却被自己救助的人指责。
浓浓的愧疚要把他压垮。
看着裴明辞已举步离开的身影。
姚濯平一下子连滚带爬的抓住栏杆,竭力的吼着。“等等!”“如若你完不成,他们会如何?”
裴明辞停住脚步并不回头嘲讽轻笑“你觉得能如何?”
姚濯平痛苦的闭眼,低下头忍不住喃喃“为何派你来?”
他一生顺遂,有叔叔做靠山,他可以在东州横着走,但他心怀正义,善恶分明,看不惯当今的暴政,霍然跟着叔叔起义。
此次押送粮草是他主动请缨想绕过朝廷的军队借道晖州,为东州送粮,此举冒险,可与他自小作伴的兄弟却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他所带领的小队俱表示誓死跟随他。
如今他们被恶匪斩杀,教他怎么心安理得的为了活命与杀害兄弟小队的恶匪合作苟且偷生,他也无颜面回去面对待他亲和的兄弟们的长辈们,更无颜空空如也回去面对早已粮草短缺的叔叔。
前方的身影眺望远方,倔强的仰着头,纤细的脖颈绷出脆弱的弧度“我也想知道为何总是我?”
听到这句话,姚濯平猛的抬头,前方没了任何身影。
为何是她啊!
为何是她?
他们与他交恶,唯一与他有牵扯且并未交恶的并只有他,甚至她还救了他。
所以他们才利用她来与他谈判。
若是她不救下他,她也不会陷入这个境地。
而他成了压死她的那根稻草。
一次善意换来的却是刁难,却是死亡的深渊。
他几乎不敢看旁边的挚友,怕看到他谴责的厌恶的目光,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如此虚伪的小人。
温润的嗓音回荡在阴暗狭小的牢房
“裴明辞母亲生她时难产,刚过丧期,她父亲就迎娶了继母,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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