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与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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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朋友圈流行踏春,段思谊入手了一套帐篷和烧烤架,在朋友圈里寻找野炊搭子。
骆嘉和庄淙肯定要去,段思谊还让她拉朋友一起去玩。
骆嘉的朋友没几个,有一个铁发小但在外地上班,一年才能见一面。
庄淙:“要不要喊乔澍。”
“她叫了。”
庄淙有些诧异:“他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骆嘉耸肩说不知道:“上次乔澍请吃蛋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吃蛋糕?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仨私下见面不带上我?”
一句话还自爆出了庄淙不知道的事。
“就是之前,是偶遇。”
晚上睡前段思谊截图发来一张照片。
薛易尘在下面评论说想一起,段思谊先来问她的意见。
共友能看到评论,在她截图没发来之前骆嘉就看到了弹跳出来的信息。
当年高中毕业聚餐的日期正好赶上骆嘉和常景殊在贵州抓小三,饭后大家互相加了微信,虽然十几年都不联系,但偶尔也会点赞。
当年喜欢薛易尘这件事,骆嘉只告诉了段思谊一个人。
“你要是怕尴尬,我就拒绝他。”
“都过去那么多年,早就释怀了。”骆嘉说,“前段时间我还在学校遇到他和他的未婚妻,我们俩还加了微信。”
段思谊连发了五张惊掉下巴的表情包:“他要结婚了!对方长什么样!”
骆嘉:“女生本科和我一个学校,长得挺漂亮的。”
“薛易尘现在长什么样了,我看班里其他男生上大学之后都变样了,他的朋友圈很多年都没发过自拍,我太好奇了!”
骆嘉笑着打字:“以前是少年稚嫩的帅,现在是成熟的帅,总之没太大变化,依旧很帅。”
“听你说完我太想见他本人了!”段思谊发了一个抓狂的表情,“你确定可以?那我就喊他一起?”
“嗯。”
庄淙刚凑过去,骆嘉眼疾手快的把手机按掉。
“聊什么呢我不能看?”
骆嘉哼哼笑了两声,故意气他:“聊男人。”
眉毛不经意一挑,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聊我啊。”
刚准备抬脚踢他,被他预判提前握住了小腿:“往哪踢呢。”
骆嘉呛他:“脚又不长眼,踢哪就受着。”
“那可不行,我得誓死捍卫你的幸福。”
骆嘉要挣脱出来,他反倒握得更紧:“怎么脚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说完,他把衣服撩起来。
庄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那几块腹肌,骆嘉摸过,亲过,蹭过,但从来没把脚放上去感受过。
腹沟深浅不一,和上手摸的感觉不同,脚心敏感又柔软,像毛笔在宣纸上勾勒,蹭了几下有些痒。
他一会揣在怀里,一会隔着衣服搓搓捏捏,无视骆嘉的难为情,歪头一本正经问:“暖和吗。”
“够了。”
骆嘉想抽出,他按着脚脖往里送:“脚凉是体寒,有空去医院抓几副中药调理一下。”
他每一次的呼吸她都能直观感受,骆嘉一动不敢动。
嘀嗒一声,手机响起,段思谊建了一个群,改名BBQ六人行,并@她拉一下庄淙。
随后庄淙发现自己进了一个群:“群主是段思谊吗。”
“嗯。”
“这两个人是谁。”
骆嘉凑过去看:“这是薛易尘,那人应该就是他未婚妻。”
“怎么还有他。”庄淙不满地嘟囔着。
“人多热闹。”
—————
六人分成三组分别准备食材,骆嘉和庄淙负责烧烤的食物,薛易尘和林可儿买调料和零食,最后段思谊和乔澍自动归为一组,负责酒水饮料。
临走前,庄淙非要开那辆越野。
骆嘉随口问了句:“有什么说法吗。”
“它贵。”
啊。
她不解。
一路迎光刺眼,骆嘉换了一首律动感强的英文歌,到达目的地前五分钟正好把妆画完。
庄淙把车停好,撑着方向盘看她涂口红,四目相对,他根本不躲,温柔的目光散发欣赏的爱意,低头不由自主地笑。
好几次了,骆嘉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笑:“笑什么。”
“你真好看。”
骆嘉听的心花怒放,赏他一句:“小嘴真甜。”
骆嘉厚涂着口红,烈焰红唇,嘴角淡扬,乌黑长发垂至胸前,阳光洒在脸上,衬着她皮肤白皙透亮,她问:“美吗。”
他故意挑逗:“想亲。”
“臭不要脸。”
骆嘉看到段思谊走过来,先她一步落下车窗打招呼:“我们俩不会是最后到的吧!”
段思谊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一秒,眼睛发光地看着车身:“我去,出来野个炊,你俩把百万豪车都开来了!”
骆嘉不懂车,甚至连这是什么车都不认识。
但后知后觉明白他那句‘它贵’的言外之意。
合着开出来是为了装逼。
回头看庄淙,他压不住的嘴角还故作矜持:“这车大,能装东西。”
“庄哥!你太有实力了!”
段思谊第一次喊庄淙叫哥,骆嘉瞅她那一副不值钱的笑,真想给她一脚。
乔澍和薛易尘忙着支帐篷,女生坐在一起穿串儿,庄淙独自支烧烤架生火,他有过露营经验,做起来得心应手,还把分配给骆嘉的活都给做了。
林可儿说庄淙是个贤夫。
段思谊在两人之间瞅来瞅去,突然诶了声:“我才看出来你俩今天穿的是情侣装。”
骆嘉吐槽:“年纪大的人喜欢买情侣装。”
段思谊指着黑色冲锋衣上得一颗红心,笑得猥琐:“小夫妻的秀恩爱手段!”
骆嘉解释:“真不是!”
薛易尘给三人倒果汁,骆嘉说自己不爱喝草莓汁,薛易尘给她换成了芒果汁。
林可儿知道他们三人是高中同学,主动聊起薛易尘的高中时代:“当时是不是有不少女生喜欢他?”
段思谊和骆嘉对视一眼。
明知故问的事实,否认没有意思。
段思谊:“他是我们那一届的校草。”
林可儿:“那他当时有女朋友吗。”
当时隔壁班有个女生追他追得特别轰轰烈烈,那一下子还激起不少女生表白的勇气,骆嘉也是那时候‘趁乱’表了白。
那段时间,总有别的班的女生趁他不在的时候往他桌洞里投信封,那会儿骆嘉正好和他是同桌,有时还帮他捡起掉落的信整理放好。
最终这场‘闹剧’停止在他母亲来学校找班主任。
有落笔的情书都被班主任找去谈话,没有的就安然无恙躲过一劫。
骆嘉是后者,但那段时间她还是很害怕。
段思谊卖弄玄关:“他怎么给你说的。”
林可儿笑了笑:“他说没谈过,但有一个暗恋对象,我还是有些不太信。”
骆嘉为他作证:“真的没有。”
林可儿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他顶着一张帅脸但只知道学习。”段思谊问,“你俩是谁追的谁。”
林可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和他妈是同事,介绍我们认识的。”
段思谊:“那你俩和骆嘉的情况差不多。”
听到自己名字,骆嘉抬头:“嗯,我俩也是中间人介绍认识。”
林可儿:“你们结婚几年了?”
“到下个月就领证两年了。”
林可儿:“哇!好羡慕!”
后备箱有两箱矿泉水没搬,庄淙忙着烤串喊乔澍去帮忙,但他在给段思谊秀自己的魔方技术,压根没听到他说话。
薛易尘:“我去吧。”
庄淙咬紧后槽牙点头,眼神恨不得刀了乔澍。
轻风拂过脸颊,骆嘉捋了捋被吹散的头发,闲聊问:“你以前和朋友BBQ过吗。”
“每年都会来一次,所以看到段思谊发的朋友圈后,毫不犹豫就加入了。”他说,“得知你也来的时候我很惊讶你们竟然一直都有联系。”
“高中我们俩玩的最好,这年头能有一个认识了很久得朋友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年的毕业聚餐你怎么没来。”
骆嘉抿了抿唇,含糊其辞道:“家里有点事。”
“那天只有你没来,大家还在问呢。”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很想去。”
这是心里话。
那天除了吃饭,大家都在疯狂地合影留念。
她和薛易尘唯一同框的那张毕业照,两人相隔了十万八千里,那时候她特别想和他合影,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留一个完整但稍存遗憾的大结局。
但可惜,遇上了骆应辉的事。
“那天在学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没敢认。”
骆嘉笑着仰头:“是不是变化很大。”
“嗯。”他点头,“你以前都是丸子头,背着红色的书包,偶尔扎着高马尾,现在长发及腰,烫着卷发,确实有些认不出来。”
骆嘉自己忘了当年背的是什么颜色的书包,有些诧异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你记性这么好。”
“我还记得你喜欢把英文单词抄在便签纸上背诵,还有一些公式和重点你也喜欢单独整理。”他比划着便签纸的大小,“别人都贴书上,你喜欢当小本子翻页看。你不喜欢上体育课,每次点完名就跑回教室学习,然后下课五分钟前再跑回操场集合。”
他边说边笑:“还记得你在音乐课上弹菊次郎的夏天,因为太紧张弹错了好几个音。”
她自嘲一笑:“我的心理素质太差了。”
同一年的夏天,她在一场大赛中出现了重大失误后就对钢琴有应激反应,再之后常景殊就把钢琴卖掉,家里关于钢琴的一切全部消失。
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大脑闪过曾经地无数过往。
那些她自己都忘记的事情他记得特别清楚。
“其实你不说大家都没听出来,还有。”薛易尘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楼下班级好几个男生追你,他们给你送的东西你都没收,但你收了一个男生送的林俊杰的专辑。”
楼下的男生知道她和段思谊关系好,经常在楼梯间堵上楼的段思谊,托她把东西转交给骆嘉。
往往都是零食、奶茶,既然不喜欢对方,她觉得平白无故收别人东西不好,何况常景殊从小教育她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退不回去的她就让段思谊把东西分了,但是专辑那次对方直接把东西送来教室,又是她喜欢的歌手,就‘手短’的收下了一次。
薛易尘:“知道你喜欢林俊杰后,回家后我搜了搜他的歌,我也学着你用便签纸背单词,确实能记得很快……”
骆嘉越听心跳跳的越快
他说的这些话并不像和老同学在回忆过去校园时代的点点滴滴,更像是——这些事情是他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而今天是第一次重见天日。
骆嘉察觉到事情逐渐在走向一个不可控的局面,她按下车锁,立刻打断:“你帮我打开一下后备箱……”
薛易尘:“这车挺贵的,庄淙哥这么有钱。”
骆嘉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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